“放肆!”
那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妆台前的萧宛若就已经脸色大变,一巴掌拍在了紫檀木的桌面上。
扑通——
萧宛若的怒斥声还没落下,宫女已经吓得腿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公主,公主奴婢愿望啊,这些话,不是奴婢说的啊!奴婢只是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宫女跪在地上后,就对着萧宛若的后背拜了下去。
萧宛若气的手心发痒,想拿起桌上的东西去砸,可还是生生忍住,双手攥成拳头,通过眼前地镜子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好,本宫不怪你,你继续说!”
跪在地上的宫女这才敢开口继续说话“是,是驸马爷徐近宸说您,说您知道他在外面私养外室后,就下令把那小妾给捆起来丢到山里喂狼去了。说您是,貌美心毒,犹如市井悍妇,成婚三年无所出,还不许他私下有妾室……驸马爷说了好多,在外面听着的百姓有百人之多,其中还有众多学子……”
宫女说到这里,已经不敢再说下去。
萧宛若的指关节都捏的咯咯作响,咬牙说“然后呢?顺天府外面站着那么多人,里面还有学子,你的意思是……徐近宸说的那些狗屁话,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不,不止呢,光是在顺天府大堂外面就站了部下百人,大门外面据说更是站满了一条街的人。怕是现在……已经是半个京城都已经知晓了。”
“啊!!”
萧宛若最终还是忍不下去了,猛地张开五指,双手在桌面上疯狂一扫,将无数瓶胭脂水粉和一整套的点翠头面给甩到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宫女吓得立马噤声,不敢再吐半个字眼。
萧宛若的心绪并没有得到平复,直接从凳子上站起身,双手扶着紫檀木的妆台娇声低斥“怎么会这样,徐近宸这个狗奴才,居然还敢把我牵扯进来,看来他是真的为了一个下贱的外室,连徐家上下百十条人命也不想要了!”
“公主息怒啊……”宫女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地开口乞求。
“滚开!”
萧宛若看着地上的宫女就怒火中烧,拿起状态上剩余的一把银梳子对着地上的宫女砸了过去。
砸过去之后,萧宛若抬脚就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居高临下地站在宫女面前,抬起穿着长靴的玉足,照着宫女的脑袋上就是狠狠一踹“废物,本宫要你是干什么吃的,顺天府那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居然不知道提前叫醒本宫!”
“公主,是,是您昨晚入睡之前说您去宫里陪着太后说了一天的话,伺候太后乏得很,喝下安神汤就睡了,临睡前还说不让奴婢们打扰您,奴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啊。”
宫女被踹的仰面摔在地上后,怕被继续殴打,忙从地砖上爬起来重新跪好了哀求。
“没用的东西,事急从权都不知道吗,都是废物!”萧宛若越想越气,照着宫女的脑袋又踢出了一脚。
若不是这个没用的宫女不知道及时通禀,徐近宸的那些疯话能传的这么快吗?
之前秦月夕被邢远下药的事情就在之前传的满城风雨,男女老少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了。
现在可好了,这京城里马上就要有新的热闹了,而这次的热闹还是跟她这个长公主有关系的!
萧宛若越想越气,胸中的怒火已经窜到嗓子眼了,踹够了宫女后,也顾不上簪花头钗那些头饰了,提着裙摆就往屋子外走。
这个徐近宸,简直是失心疯了,之前处置盈袖的时候嘴里还说的一套一套的,又怕她事后生气迁怒了徐家,在公主府里陪自己了一下午。
结果一扭脸,看到徐家被顾梓晨罗列证据告上公堂,眼看推脱不掉了,这厮竟然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事情也都抖搂出来了。
她这个长公主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现在不是在顺天府大牢里面,她这就找过去,一定要给徐近宸颜色瞧瞧,让他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萧宛若提着裙摆,几步就走出了寝室,穿过了雕花隔断后,已经周到自己外间的房门前,推开房门,门外却少有的立着两个模样默生的观察。
“你们是谁?我身边的贴身侍女呢,怎么不是她们守在这里?”
看到默生的两个差役,萧宛若长眉一挑,不悦地询问。
其中一个差役转过身看向萧宛若,对着她微微俯身抱拳“回公主的话,您的贴身侍女已经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