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水淋淋地手握住宋皎的,太子抬眸看向宋皎:“不这样你就不过来是不是?”
“你……”宋皎正忙着打量他肩头的伤处,闻言一窒:“这是能玩笑的?”
赵仪瑄五指叉开跟她的握紧:“心疼了?”
太子却不是玩笑,他那伤处本该好生养个百天才算稳妥,但他非但不曾,还千里奔袭,一点没消停。
但凡是天阴下雨,肩头都会阵阵酸痛,过于劳累了也会有酸麻无力之感。
他没有召太医院的人,不想因为这点伤痛弄的人尽皆知,只暗中让医部的人调理,虽然……医部的人也说要完全恢复只怕很难。
可他绝不会把这些告诉宋皎。
宋皎看着赵仪瑄潋滟的眼神,吃不准他是故意还是如何,但细瞧他肩头所留的那些没平复的伤疤,却也没了脾气。
只闷声道:“殿下放手。”
赵仪瑄以为她要出去,把她的手往跟前牵了牵:“不许走。”
宋皎道:“不走。”
赵仪瑄半信半疑地松开,眼睛却追着她的动作,见宋皎回身拿了块帕子,浸湿了水,给他轻轻地在肩头擦拭。
太子咽了口唾沫:“夜光……”他其实并不是非要叫她伺候的,只是不想她离开自己的眼罢了。
宋皎轻轻擦拭,手指若即若离地划过那结实的肌肤:“殿下,今晚上我还是去东阁里住吧。”
太子才涌动的心情又给打了回去:“就这么……讨厌跟本宫睡在一起?”
“不……”那句“不是”还未说出来,忽然想到他这话问的很刁钻,若是回答“不是”,那就是说“喜欢跟他睡在一起”,宋皎轻声道:“别说这些。”
“那怎么说?”他仰头望着她,有点委屈的样子。
宋皎沉默了会儿:“皇上派了嬷嬷们过来,瞧见了像是什么?再说,东宫这儿的人知道了也不好。”
“怎么不好。”赵仪瑄着急,转了身正面对着她:“你怕有人说闲话?那……就进东宫如何?”
宋皎的脸色一变,眼神复杂地看他。
先前宋皎已经想过了,自己的身份一旦昭告天下,恐怕便是众矢之的。
一定会有无数的言语纷纷而来。
太子自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
这个时候她若再跟东宫牵上关系,便似火上浇油。
赵仪瑄深看她的双眸,看出她明眸底下似有隐忧:“夜光……求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容易好好地回来了,就不用管别的,一切交给本宫好么?”
宋皎的心动了动,终于说:“好。我今晚上可以歇在这儿,但殿下也要答应我,明儿就让我出宫。我毕竟不能老躲在这里。”
他哼道:“以后本宫在哪,你就在哪,说什么躲。”
“好好好,快洗吧。”宋皎只好笑了笑:“殿下你不怕水冷,我还站着腿酸呢。”
按照赵仪瑄的性子,本该不管不顾把人抱进来一起洗,但到底担心她的身子,便轻轻地亲了亲她的手:“你回去等着,本宫一会儿就好了。”
宋皎放下帕子,退了出来。
盛公公早等在外头,见她出来,便忙入内伺候。
一边帮着洗,盛公公就把之前两位奉仪来过的事告诉了一遍,又道:“内廷的王嬷嬷跟张嬷嬷倒是很上心。”
太子闭着双眼,缓缓地吁了口气:“这个孩子来的及时,可也……”
盛公公猜不透他的意思:“东宫能添丁自然是天大的喜事,殿下说什么‘可也’。”
赵仪瑄蹙眉想了半晌:“没什么。”
太子怕宋皎久等,只略泡了一会儿便好了,换了中衣出来,却见宋皎并未在榻上,而在外间的竹椅上,身上盖着一本翻开的书。
赵仪瑄走过去给她将书拿起来:“怎么不去那边?”
宋皎还是有些胆怯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嘴里咕哝,可没说出声来。
这让赵仪瑄觉着她就像是什么赌气的小猫念经,当下将那本书丢开,将她直接抱了起来,走回到自己榻上。
怀中的人还是那么轻软,他像是抱着一片娇嫩的云,想不管不顾地亲近,又怕伤了她。
宋皎紧闭双唇不敢让自己发声,被赵仪瑄放在榻上,她便往内蹭了蹭,给他让出一大块地方。
太子翻身而上,他知道宋皎不习惯,所以也没叫盛公公等靠前,只亲力亲为地将床帐放了下来。
帐内的光线顿时幽暗了,软垂的帐子隔绝了外间,此处像是个小小的只有他们两人的桃花源。
宋皎的呼吸都自觉轻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着,太子身上那特有的气息,仿佛是经了雪的松木、又像是带一点甜醉的琥珀香气,这香气像是无形的侵袭,把宋皎困在了帐子内的方寸之间,无处可逃。
太子放好了帐子回来,却见宋皎侧身背对着自己,安安静静,仿佛睡着的模样。
他知道她又是在装睡,就像是之前一样。
悄无声息地,赵仪瑄靠近过去,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太子缓缓地躺倒。
宋皎只觉着身后多了个很热的身子,不管不顾地便靠过来,她还想躲,可先前她自己已经“主动”地挪到了最里间,竟是作茧自缚无法动弹。
后颈上温温热热地,不知是给他亲了下还是如何。
他的手臂环了过来,轻而易举便拥住了她的腰。
“夜光……”太子的声音好像不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而是直接从他的心透过他的胸口,她的后背,直接传到了她的心里:“总算能好好抱抱你了。”
语气里透出一点餍足。
宋皎微微地一颤。
其实,早知道会弄到有身孕的地步,她先前绝不会就妥协给太子。
是她太“肤浅”轻率了。
可是,宋皎没法儿忽略的是,她心里也渴望着跟太子这样相依相偎,被他抱着。
感觉身后的人在后颈上蹭了蹭,他的大手在细密的丝绸上轻轻滑过,发出极隐秘的簌簌声。
宋皎的头发都要竖起来,又喜欢,又惊慌,她不得不出声阻止:“别闹。”
“还以为夜光睡着了呢,”太子哼唧着,像是一只要讨人喜欢的大狗,“并没有闹呢。”
宋皎察觉那只手灵活地挑起丝缎的衣襟,不怀好意地探了入内,她的声音都颤了:“殿下!”
定了定神,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些,但仍是不敢高声:“再闹,我去别处睡。”
赵仪瑄道:“本宫没闹,只是……想momo夜光而已。这都不成?”
他往前又贴近了些,声音里有着委屈也有着祈求:“就像是下午一样,本宫保证不会逾矩的,好夜光……”
宋皎的心已经软了,她总是禁不起太子这么温声软语地。
但她没有出声,不过她的沉默,已经让赵仪瑄知道了,这是一种默许。
只不过宋皎显然低估了太子黏人的程度,而高估了他的自制力。
他的大手擭住那整天都给裹得严严实实、受尽了委屈的轻柔,感觉她们像是难得一见的宝藏终于给他发掘出来似的,珍贵无比。
他捧在手上,擭于指间,为之痴迷。
“果然,是比先前大了些。”太子意乱情迷似的,突然冒出了这句。
宋皎愣了愣,突然想起下午时候那两位奉仪来的时候。
她就那么站在她们面前,她们竟都没发现……
“是不是、”宋皎有些羞惭,难以启齿,却仍是问了出来:“是不是……很小?”
太子的动作停了停,然后他吁了口气,扳着宋皎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宋皎不敢看他,闭着眼睛,长睫羞愧地乱颤。
“刚才说什么?”太子盯着她。
宋皎满脸绯红,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竟然能问出这种话。
“说什么呢?嗯?”赵仪瑄盯着宋皎,突然间他将腰身弓起:“怎么不回答。”
低头,把那稀世之宝吮入唇齿之间。
“啊……”
宋皎惊的一颤,一声按捺不住的低呼从唇边逃出。
情难自禁,她微垂的长睫乱抖一气。
“夜光,傻夜光,”太子的舌尖探出,在唇角一勾:“你完全不知道你有多美……简直要让本宫……”
天知道,他要怎样地竭力克制才不会狂性大发。
他没能说下去,而只是俯身低头,又虔诚又热切的姿态。
赵仪瑄满怀热烈,蠢动,渴望,爱慕,跟无法言语的滔滔欢喜,拜抚着他的夜光,她所有的美跟好,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那从没有被人碰触过的宝藏,给他翻来覆去爱不释手的疼惜,有些疯魔似的。
异样的感觉让宋皎几乎无法自持,下意识地将手指填入口中轻轻地啃噬。
她想让赵仪瑄停下,也想躲开,但身体却好像不由自主地,总是要向着他迎合过去。
这感觉逼得她快要哭了,那断断续续从唇边逃出来的声音也像是低低的啜泣。
似有若无的隐忍的声响,越发把赵仪瑄逼得要将要失控。
他简直忍不住了,一把将那已经给撑的不像样的中裤扯开。
“夜光……”太子哑声唤道。
那东西有些重而热地打在宋皎的纤腰上。
宋皎闭着双眼,还以为是他的手,只是有一点点黏湿。
就在这时,就听到帐子外某处响起了一声咳嗽。
太子的动作僵了僵,他皱了眉。
赵仪瑄本能地以为是盛公公,他不悦地低声喝道:“出去。”
“殿下……”陌生的,妇人的声音。
宋皎睁开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缩起身子把脸埋在褥子里,又羞又怯。
赵仪瑄拧眉,就听到外头内廷的嬷嬷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殿下,请恕奴婢们扫您的兴了,贵人的身子虚弱,头三个月不宜行房。”
直到此刻太子才总算明白,之前那张嬷嬷说什么“别嫌奴婢碍眼多事”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原来并不是什么“自谦”,而是实打实的“碍眼多事”!
另一个嬷嬷继续:“殿下若实在想要临幸人,不如且去几位娘娘那里。或者……”
“行了!”太子爷听见自己的牙齿在磨,然后他冷冷地说:“不必,本宫也没想做什么。”
“是。”
外头悄无声息,应该是她们退下了。
赵仪瑄咬着牙回身,见宋皎已经又贴在里间一动不动了。
他叹了声,靠近过去,刚一碰她,她便抖了一下。
太子温声道:“好了,不会动你……没事儿了。”
过了片刻,他听见宋皎唤:“殿下……”
“嗯?”太子立刻又靠近过来。
宋皎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地上挖了一个洞然后对着那洞在说话,她道:“殿下还是去……良娣跟奉仪她们那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咂咂嘴,可怜的太子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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