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轻藐一笑道:“在我没喜欢上东昌国之前,不会穿东昌国的衣服,觉得别扭。”
“别扭为何还嫁来东昌?”男人的语气冰冷甚至带刀。
楚夕凑近他,长卷的睫毛微微闪动,小小的樱唇也微微嘟着,霎是可爱,一丝坏笑浮上眼角,温润如春风般的声音响起:“我是为了你啊!但并不代表我喜欢东昌国。”
她的轻浮挑逗让云景澜厌恶极了,冷声呵斥:“退后。”
楚夕挑挑眉,虽然嘴角带着邪魅的笑,眼底却是冷嘲。
他厌恶她,她又何尝不讨厌他,只是生在帝王家,都有无奈罢了。
“澜哥哥。”一粉衣女子带着自己的丫鬟赶来,二人背着包袱:“宁儿也要和澜哥哥一起去祭拜夜姨。夜姨生前很疼爱宁儿,宁儿很想她。”
宁儿?原来她就是云景澜要娶的女人。
楚夕打量了眼,心里出现三个字:白莲花。
风思宁不放心楚夕陪着云景澜去,万一这个风流公主路上用无耻的手段勾引了澜哥哥,她就没机会了。
云景澜本担心风思宁孱弱的身体,怕路上有什么闪失,但想到母亲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点头同意了。
风思宁的母亲对东昌国和母亲有恩,为救东昌而死,是东昌国的大恩人,风思宁是她唯一的女儿,夜贵妃答应过她的母亲会好好照顾风思宁。
皇上封她为郡主,享容华,受人尊敬。
夜贵妃临终前再三嘱咐云景澜要照顾好宁儿。
因为风思宁是临时与云景澜说要去的,并未提前准备她的马车,虽然准备一辆马车不难,但云景澜不想太招摇,甚至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带楚夕去皇陵见母亲。
毕竟她是仇人之女。
风思宁深知云景澜对母亲的感情,这个时候,自然要做一个善解人意的人,给她的澜哥哥一个好印象。
主动询问楚夕:“西华公主,宁儿来的匆忙,未准备马车,可以和您共乘一辆吗?”
不等楚夕回答,云景澜便做了决定:“你无需征求她的意见,这是端王府的马车,她没有资格不同意,宁儿尽管上去。”
楚夕懒的与他费口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是因一本山河鉴来到这里,山河鉴和这个时空必有联系,若是能在这个时空找到山河鉴,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趁着这次出来,要打听一下。
出了京城后,速度加快。
楚夕对不喜欢的人通常会置之不理,虽与风思宁一辆马车,却未与她说一句话,抱着双臂靠着身后的软垫闭目养神。
马车改装了下,坐着果然舒服多了。
端王府准备的这两马车看着挺华丽的,可坐着真不舒服,宽敞平坦的官道都有颠簸感,不好的路段,可想而知。
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想必端王府的人是故意的,知道是她坐,故意弄了这样的马车。
好在来之前她已经料到了,所以从自己改装的那辆西华国的马车上取下了几个弹簧,趁着刚才休息的时候,偷偷按了上去。
否则来回这么远的路程,真要被颠散架了。
风思宁有些纳闷,这马车刚才坐着很颠簸,怎么突然就好了,即便是走这么崎岖的路,都感觉不到颠了。
看向楚夕,刚才休息的时候她并未下去,难道是她做了什么?
随即却否定了,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废物,怎么可能会让马车不颠簸,定是马车自己好了。
想到她抢走了澜哥哥,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端王妃之位,心里的愤怒便控制不住。
瞪向楚夕,傲慢开口:“就算你嫁给了澜哥哥,他也不会喜欢你的,永远都不会。”
楚夕听到这话,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嘴角上扬,划过一抹邪邪的笑意道:“彼此彼此,否则你也不用在这里嫉妒本宫了。”
“谁给你彼此彼此,澜哥哥是被迫无奈才娶你的,澜哥哥是在乎我的。”眸子一转,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的笑道:“我让你亲眼看看澜哥哥对我的在乎,让你死心。”
“啊!不要,不要,不要打我。”一道凄惨惊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此时的风思宁正在扯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楚夕却小有兴趣的看着她表演,以前看电视觉得里面的心机女这样表演很夸张可笑,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人。
她平时和一群男人共事,女人接触的并不多,难得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看白莲花表演。
小有兴趣的在一旁指挥:“你这样不行,不逼真,我帮你一把。”话落,一把揪住风思宁的头发,一个寸劲,直接薅掉一把。
风思宁杀猪般的惨叫了一声。
楚夕却好心的将头发放进她手心,温柔嘱咐:“收好,待会让你的澜哥哥好好看看。”
“啊!”风思宁没想到这个女人真的敢对她下手,看着手中的一撮头发,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云薄瑾和云景澜骑马走在最前面,虽说低调出行,但毕竟有西华国公主同行,若出意外,便是两国之事,皇上知道自己儿子对西华国公主的态度,为防意外发生,不但派了云薄瑾同行,还让他带了一些将士一路保护。
罗锦歌也一起来了。
加上云景澜带的十几人,也有五六十人,马车在中间,与最前面的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云景澜听到声音赶过来,楚夕已经一脚将风思宁踹下了马车。
风思宁的目的为何她自然知道,她最讨厌别人冤枉她,如此一来,便不算冤枉了。
“宁儿。”云景澜立刻下马将风思宁扶起来,看到风思宁的惨状,怒视车内的楚夕。
楚夕悠闲自若的问:“我说是她自己跳下来的,你信吗?”
“澜哥哥。”风思宁扑进云景澜的怀中痛哭。
云景澜大掌一伸,楚夕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朝她袭来,下一秒,人便已经从马车里飞了出去。
本以为会重重摔在地上,结果在落地前,身后一个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竟是云薄瑾。
“公主。”婉儿和穆责立刻上前保护主子。
穆责握紧手中的剑,护在主子身前。
“公主,你怎么样了?”婉儿心疼的落泪。
“哭什么,本公主福大命大,想要我命的人还没出生呢!”看向云景澜,眸中没有丝毫畏惧。
云景澜最讨厌的便是她这双无惧无畏,高傲张狂的眸子。
让人拿捏不准,捉摸不透。
“澜哥哥,呜呜呜——”风思宁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云景澜,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这副可怜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想为她做主。
随行的侍卫和士兵看楚夕的眼神充满愤恨,宁郡主的母亲是东昌国的恩人,这个西华国公主一来便欺负郡主,根本不将东昌国放在眼里。
“怎么回事?”云薄瑾冷声开口。
没有要偏袒谁,询问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