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思宁抽泣着,一脸委屈的回道:“回楚王殿下,方才公主问宁儿与澜哥哥认识多久?宁儿如实说很小便认识了,公主突然就生气了,说宁儿是狐媚子,勾引澜哥哥,然后便撕扯宁儿的衣服和头发,把宁儿的头发扯掉了好多,宁儿以后还怎么见人。呜呜呜——”
此时风思宁哭的是真的伤心,心疼自己的头发。
众人看到风思宁秃了一块的头皮,感觉头皮发麻,这下手也太狠毒了。
“公主可有要解释的?”云薄瑾不会只听信片面之词。
“若我说是她先找事,殿下信吗?”楚夕这话是看向云薄瑾说的,嘴角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意。
“一派胡言,你的狠毒世人早有耳闻,据说在你身边伺候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心情不好便会拿宫人出气,且手段残忍,有的断手断脚割掉舌头,有的做成人彘,有的用纸盖在脸上,活活闷死。
如今来到东昌国,依旧死性不改。”云景澜对楚夕没有一丝好印象。
楚夕悠闲自得的耸耸肩道:“既然端王如此以为,我承认,的确是我薅的,她活该。”
云景澜愤怒,若不是顾忌十七叔在,他定要一掌要了楚夕的命,怒视她冷声下令:“你,步行去皇陵。”
众人再次震惊,虽然这个惩罚看似不痛不痒的,可要知道从这里到皇陵还将近半个月的路程,大家都骑马,速度自然不会太慢,就是让身体强壮的男子跟上,只怕都要走废了,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公主。
端王的这个惩罚很是严厉,不过也是西华国公主咎由自取,谁让她欺负宁郡主,活该。
“王爷——”婉儿想为主子求情。
却被楚夕拦住了:“无妨,正好本宫也坐累了,下来走走锻炼锻炼挺好的,还能欣赏沿路的风景。
端王殿下,我的包袱还在马车上,万一你的小情人再出什么事,冤枉我的包袱,我可就太冤了,我要上去把包袱拿下来,你没意见吧?”
云薄瑾摇摇头,小情人?这丫头还真会羞辱人。
可他们夫妻间的事,他身为长辈,也不好过多插手。
“若再敢耍花招,本王绝不饶你。”云景澜警告。
楚夕笑:“夕儿怎敢在端王殿下面前耍花招。”
上去把包袱拿下来,顺便把马车上属于她的东西也取下来。
这一走就是半天,中间没有休息。
云景澜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她服软。
可是楚夕却心情大好,和自己的侍女,侍卫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一路上的风景。
加快速度的时候,他们便跑几步,可坐在马车里的风思宁可就惨了,昨天晚上吃的饭都要颠出来了。
“殿下,郡主说有些难受,想休息一下。”风思宁的侍女芳儿上前禀报。
云景澜与云薄瑾说一声,下令停下来休息。
楚夕来到一颗大树前,靠着大树休息,现代的她身体素质极好,别说走半天,就是走三天三夜也没事,可她高估了这具身体。
这具身体太弱了,虽然凭着意志力坚持了下来,但两条腿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袜子都被汗水浸透了。
身为现代人,可没有那么多约束思想,直接把鞋袜脱掉,裤子卷到膝盖以上,清风吹来,舒服。
侍卫和将士们看到这一幕,赶紧背过身去。
云景澜看到这一幕气恼:“这个贱人。”刚要起身过去,风思宁拉住了他,生怕楚夕迷惑了他:“澜哥哥,宁儿害怕。”
“宁儿不怕,澜哥哥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云景澜温声安慰,然后看向云薄瑾恭敬道:“十七叔,可否麻烦您去给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说一声,让她注意形象,宁儿受了惊吓,需要侄儿陪着。”
“她是你的王妃,十七叔去不合适。”
“侄儿并未与她拜堂,根本不算夫妻,我从未承认她是我的妻子。十七叔是长辈,他多少会有所顾忌。”云景澜恨不得将楚夕一掌拍死。
见侄子对西华国公主如此厌恶,真怕他一时愤怒做出什么傻事来,稍作犹豫,朝楚夕走去。
来到女孩面前,看到她把外套铺在大树下的地上,袖子卷起露出雪白的手臂。
双臂枕在头下,用两片树叶盖住眼睛,口中叼着一根草,裤腿挽到膝盖上面,白晃晃的两条小腿在太阳下更是白的晃眼,还翘起二郎腿,小脚丫悠闲的摇晃着,倒是悠闲自在,随心所欲。
只一眼,便别开了视线。
穆责不敢看,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公主保护。
婉儿早已劝说过公主这样不妥,可是公主不听,说太热了,这样凉快。
看到楚王殿下走来,她的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小声唤道:“公主——”
“闭嘴,再吵把你毒哑。”这丫头一天天的太吵了。
云薄瑾大掌微抬,楚夕眼睛上的两片树叶像是长了翅膀般飞出去。
楚夕意识到这不是风吹的,睁开眼睛,男人的一张俊脸出现在上方,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当真是风华绝代。
楚夕收回游走的思绪,慵懒开口:“楚王殿下有事?”
“公主出门在外,还是应该注意一下,毕竟有很多男子在。”云薄瑾侧着身,双手背在身后,委婉劝说。
明明是一个威振龙盛大陆的战神,可言谈举止却沉稳有礼,不张扬,不狂傲。
楚夕眸子一转,坏笑道:“楚王殿下帮我穿啊!”
云薄瑾眉头微蹙,迟疑片刻后,解下身上的披风,手腕微动,披风像是长了眼睛般,温柔又准确的盖住她的身子。
“楚王殿下这是作何?走了许久的路,热了还不能凉快凉快。”不悦的一把扯掉身上的披风。
云景澜看到楚夕将身上的披风扯开,怒火中烧,起身朝这边走来。
怒斥声响起:“这便是你们西华国女子的作风?简直伤风败俗。”
楚夕坐起身冷嘲:“端王殿下这是在管教我?本宫嫁来东昌国是联姻,不是下嫁也不是和亲,你没资格要求我。”
“嫁来东昌,便要按照东昌的规矩来。”
楚夕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唇角上扬道:“让我按照东昌的规矩来也不是不可以,女子出嫁从夫,端王殿下先按照规矩与我圆房,让成为东昌国真正的王妃,我便听从你这个夫君的。”
站起身,靠近男人,暧昧低语:“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那边的树林把这事办了,如何?野战应该很刺激。”
女孩大胆的话语让云薄瑾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人听了都很不自在,这丫头还真是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