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感觉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但是……
“哦。”何瑞点了点头，把失去信号的手机塞进了兜里。
女鬼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灵动。
“陈教授，你还记得你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做的事吗？”女鬼决定先无视何瑞。
“这样都没有生气？或者说其实是生气了，但是并不准备对我动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对我有所企图？还是爱上我了？”想到这里，何瑞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要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要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最好大义凛然地喊道：我已经把那个不成器的孙子送进监狱了。”注意到二位被自己吸引了目光，何瑞干脆胡扯一通。
“回想起来，昨天夜里和这女鬼的两次遭遇都以一股热流结束——第一次到我心脏狂跳热流涌动结束，第二次到我大脑发热结束……虽然第二次我应该是昏迷了。难道是热流的原因？我其实被另外一只鬼附体了？电梯那只鬼？”何瑞大脑高速运转，只是这次，没有热流。
“……”女鬼的微笑彻底僵在了脸上，陈教授则面容呆滞，双眼无神，就像是被玩坏了一样。
“看来你是忘了我了。”女鬼的声音很冷，而且这次她是对何瑞说的。
“哦。”何瑞回应道。
“我和她以前认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她认出了那股热流的来源？”疑点太多，线索太少，何瑞想不明白。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女鬼轻轻抬起右手，放在了陈教授的右眼上。
不知为何，何瑞突然感受到有点熟悉，脱口而出道：“因为对于我来说，活下去才是真正的煎熬。”
“呦，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记得吗？”女鬼轻轻将食指和中指捅进了陈教授的眼眶里，试图挖出他的眼睛。
陈教授想要痛苦大叫，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做出一个极度扭曲痛苦的表情。
“她对我可没这么凶啊，现在一副杀人狂魔的样子，这是想吓我？让那股热流出现？想要消耗热流的力量，还是试探热流还能不能用？那我可不能怯场。还有，我怎么感觉这个场景我以前经历过，只不过上次被扣眼珠子的是我。或许我以前真的认识她，经历过什么，不过……”
“哦。”何瑞目不转睛地看着女鬼不停地用手指搅动着陈教授的眼窝，并不感到恐惧，只觉得有些恶心。
女鬼再度用力一捅，陈教授终于坚持不下去，失去了生命气息。
“或许我在你的刺激下想起了一些事，只不过我现在不想那么做也说不定呢？”何瑞靠在椅背上，以一种轻松惬意、胜券在握的语气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语。
“这就死了，正常人看到死得这么扭曲的尸体，是不是应该吐一下以示尊敬，果然我脑子不正常。”何瑞摸了摸下巴，试图找出人们恐惧死尸的原因。
“或许，是担心已经死去的尸体又动了起来？”想到这里，何瑞嘴角不由得勾勒起一丝轻笑。
“……你是真变态啊，何瑞。”
“别这么说，我会害羞的。”何瑞回以微笑。
紧接着，女鬼就在何瑞的目光中消失了。
“嗯，或许是隐身然后对我做鬼脸也说不定？”何瑞掏出手机，发现信号已经恢复了，于是报了警。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喂，警察叔叔你好，我是u大学的一名学生，刚才看到一只鬼把我校一名教授杀了。”通信在何瑞说到“鬼”的时候莫名卡了一下，似乎是信号不好。
“喂，您好，可以再说一遍您的遭遇吗？”电话的传来的声音变了，应该是换了一个人。
“是这样的，我刚才看到一只鬼把我的教授杀了。”何瑞重复可以了一遍。
“……嗯，好的，请问您的地址是？”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但是声音依旧甜美，没有因为何瑞的话出现起伏。
“我在u大学21栋113，一个辅导员办公室里。”何瑞回到。
“好的，请您务必注意安全，保持冷静，不要大喊大叫，不要到处乱跑，等待救援人员到达。”甜美的声音说完这些，就挂断了电话。
“看样子厉鬼在日常生活中挺常见的？这个工作人员很熟练啊，而且似乎很自信我不会被鬼杀死。按照陈教授和那个女鬼的说法，这种白天就能出现的厉鬼不应该非常恐怖才对吗？”
“等等，她不会下意识地认为我无法抵抗厉鬼，已经被附体了甚至把我当成厉鬼了吧？”何瑞后知后觉地想到。
“我的早饭没希望了。”何瑞长叹一口气。
“没想到你还活着，你果然有过人之处。”一个容貌很是俊美，声音也很中性的人推门而入，让人有些难以分辨他（她）的真实性别。
“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称呼我为c-011，即c院排名第十一的存在。所以他们先通知了我这里的情况，我打算亲自处理”这人走到陈教授尸体旁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转而盯着何瑞。
“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很惊讶，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灭口了。”c院大佬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
“陈教授不用管吗？”何瑞问道。
“确认他没有变成厉鬼，也没有厉鬼藏在他的尸体上就够了，接下来的事情会交给法医和记者。”011盯上了何瑞，似乎看出了何瑞的不凡。
“嗯……我以前听说过七院的压力都是活人无法承受的，当时还疑惑为什么要强调活人，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何瑞的视线里，随着011的注视时间的增加，他（她）的瞳孔中逐渐浮现出了另一个人影？鬼影？
011没有否认，在凝视了何瑞一会儿，确认了何瑞已经被锁定以后，开口说道：“你们u院把事情搞复杂了，我因为你的论文来找你，主要是因为我有个学生，研究你的论文，结果陷入了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