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就看到常盈把那女人按到地上,一边抽她耳光一边骂道:“勾引到我哥的头上了,呵呵,我今天就让你长长记性,学会怎么管住自己的眼。”
她的巴掌又快又狠,几巴掌下去,那女人的嘴角就出血了。
我还有事没问,拉住常盈:“别打死了,先带走。”
她红着脸往门口看:“哥,你先出去。”
“说什么呢,你出去。”我凶她。
这里面的几对男女,已经被刚才一幕吓到缩进墙角,但身上仍没衣服,尤其是还有男的。
常盈还是个小姑娘,怎么能在这种地方。
我把她先推出去,紧跟着拽了小妖也往外面走。
走廊尽头邓奋的房间,此时开了一下门,先前的道士往这边看了一眼,即刻又把门磕上,竟然什么也没做。
今天大闹邓家的酒店,有一半就是想引谢向国出来,所以我也没真把人带走,就在旁边找了个空的房间,把抓着的人甩进去。
一条小花蛇而已,跟之前的蛇妖差着十万八千里,她只会一些变幻之术,还有简单的防身能力。
被常盈揍过之后,就什么也使不出来了,身体已经回到蛇的样子,软软地卧在地上,只剩一颗脑袋还努力往上仰着。
常盈低头跟我道歉:“对不起哥,我刚才没看到她。”
“不怪你,那个房间我之前也检查过,同样没发现她,应该是后来才去的。”
说完我就觉得这话不太对劲了。
我硬闯进邓家酒店,在邓奋办公室里那么久,就算他的职员傻傻分不清我是敌是友,但像谢向国,还有这些妖物,不可能分不出来的。
这个小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冲回这里送死。
除非,她是为了给别人打掩护……
想到这里,我快速交待常盈:“守住这里……”
然后飞身出去。
还是晚了一步,我赶到楼下时,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任何妖物的气息,连前台的两个小姑娘,都安然地坐在电脑前,好像她们家酒店什么也没发生。
上去把小蛇妖和常盈一块带出来,开车去了昨晚去过的那间屋内。
这里安静,离市区人流也较远,比较方便问话。
小蛇妖的定力更差,没用什么手段,她就把话全说了。
她在邓家酒店掩护的倒不是蛇妖,而是酒店里的一个人。
她眼神妩媚地看向我:“道长第一次推门的时候他就在,你往另一头走时,他才出去的。”
我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常盈不知道看她哪儿不顺眼,抬脚就往她身上踩。
花蛇被踩到尾巴,“咝咝”叫着往墙角里挪,又被她堵了回来:“想跑,话都没问完,往哪儿跑?”
“我没想跑,是你踩到我的呀。”花蛇惨叫,眼里都是泪光,看向我的样子楚楚可怜。
我没怎么理她,在想邓奋有意放走的人会是谁?
谢向国吴立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两个人我认识,就算混在一堆男女里面,也不会看错。
别的人就更加奇怪了,在当时什么都没明了的情况下,他们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我很危险,要逃命出去的?
既然他们都知道了,那我后来见邓奋,见道士时,没道理说他们是不知道的。
所以,这两个人当时说的话,其实没那么可信。
我琢磨这些的时候,常盈和花蛇不知怎么的,又在屋里打了起来。
花蛇根本不是常盈的对手,被虐的只剩惨叫,且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我听着心烦,也打断思路,就开门出去,顺便联系一下玄诚子,看他那边的情况。
刚走出门,就听到常盈的笑声:“叫啊,你倒是再大声点叫,我哥根本不看你,哈哈哈,太好笑了,你还当所有的男人,都吃你那一套。”
花蛇也不甘示弱:“他不看我,不是也没看你,你充其量也只能当他妹妹……”
说话声断了,里面再次响起打斗声,比之前还要猛烈。
我摇头:“怎么都像小孩子?”
一直走到院子外面,听不到她们的声音,才把电话拔出去。
玄诚子还在顾家,没接我电话,只回了个信息,让我等他出来再说。
我把现在的位置发给他,又把邓奋和谢向国的事情捋了一遍。
反回屋内时,常盈坐在一张椅子上,一脸不高兴地盯着墙角。
墙角里的花蛇,连头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整个身上都是伤口,血把地上的土都浸湿了。
“怎么了?”我看着常盈问,“她又说什么了吗?”
小姑娘摇头:“她就是什么也不说,我才打她的。”
“嗯,行,我看她现在也没什么战斗力了,收起来吧,我们出去迎一下玄诚子。”
常盈的目光自小往上瞄过来,看了我几秒,才问:“哥,你不生气?”
我奇怪问她:“生什么气?”
她就往蛇身上看:“我打了她,还打这么重,你不生气吗?”
我直接笑了起来:“你打她是她该打,这又没错。再说了,就算有错,你是我妹妹,我还能跟你计较?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头发都乱,去收拾一下,这花蛇交给我。”
常盈起身去整理头发,我往花蛇的跟前走。
她虽然已经完全成了一条蛇,但眼神还看着我这边,见我走近,眼里的水波又开始往外荡了。
“实力不行,耐心倒挺足。”我垂手,两根手指头捏到她的七寸处,把整条蛇都提了起来,然后,又一张符封住,装进来时顺手拿的一个带盖玻璃杯里。
这样就能随身携带,再不担心她会跑了。
跟常盈一起走上河堤,往顾家去时,玄诚子也急匆匆从他家里出来。
一见我就说:“这事不妙了,闹大了。”
我沉脸看他:“你别慌,说重点。”
他往河堤下看了一眼,才说:“顾家公司要倒闭了,那个顾荣怕是要疯。”
“要疯?什么意思?”
玄诚子看我一眼:“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顾家只所以有前面的事,一方面是有人摆他们的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顾荣贪心,太想发财。现在他们家的那个风水局破了,钱财流失,公司直线往下滑,还接连遇到了几件大事,别说赚钱了,赔钱都赔不过来,你说他疯不疯?”
我更加迷惑:“这都是我们一开始预算过的,不意外呀。”
玄诚子白我眼:“你是不意外,可顾家呢?他们怎么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