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霞欲言又止,看起来害羞极了,陈单却对连少余自作解析:“‘二更秋风’那一身剑法,确是既准且快,堪称一流。对其人品或谈吐而言呢!只能评做人中龙凤,毫无瑕疵的。至于样貌,这么说吧!可比我成蛋帅上太多太多了。”
吕四娘推波助澜,故意表示嘉许:“照玉娘说,成蛋已经是够帅气的了,倘若还有比他更帅的,就连玉娘也急着想去见其一面了。”
白岫霞初出茅庐,情窦初开,觉得她听来的消息和陈单所讲的相差无几,想着想着,目光望住路旁的 一撮撮野花,一时间径自痴了。
陈单反而问道:“除了以上两个人,白姑娘干冒着掌门处罚还敢擅自下山,应该尚不止此二人吧?是否还有想见识的人物?成蛋可以帮你作个分析。”
白岫霞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灵动着:“还有最后一个,这最后一个嘛……我也是。”话到半途,突然脸蛋儿红彤彤的,却又停顿不继续了。
吕四娘跑惯江湖,望住白岫霞这付含羞答答的神情,她忽然间明白过来:“这最后一个人玉娘应该还能猜测出一个大概来。”
“白姑娘她又没讲。”陈单深感好奇,他不相信女人之间会有心灵感应这一回事:“你又并非她肚子里的蛔虫,如何晓得她心底里的心事?”
“那么姐姐就公告天下了,瞧到底对是不对的。”吕四娘信心满满的说道:“**不离十,一定是‘俊少’南宫明烈了。”
陈单一瞧见白岫霞那副神情,就晓得吕四娘她猜对了,他显得异常惊讶:“不知该称你为吕四娘还是吕十七娘,怎么你一猜既中,肯定是修练过什么仙术或者可以变成狐狸精之类的咒语。”
“其实也无需修仙,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的心里事。”吕四娘忍不住掩嘴娇笑:“俊少乃是京都六魁之一,被公认为天底下最俊帅,最有格调的少年,试问那一位姑娘不想去与其会上一面的。”
“二更秋风连少余是往京城里去。”陈单沉吟片刻,随后解释:“成蛋的二师哥陈单他最后的落脚处也是在京城。白姑娘想见的三个人,全都聚在京城里。”
“成蛋你这粒破蛋的消息到底灵不灵通的?”白岫霞两眼发光,她不禁问道:“既然你们同一个门派,陈单应该与你有联系过的,听说他如今已是个头号通缉犯的呢!官府正在四处搜捕着他。”
“怎么我们听来的讯息有异,不是说陈单‘刺皇’之事已经完结了吗!不会再发生事儿的了。”吕四娘也显得非常关切:“怎么如今反而变成成头号通缉犯了?”
“陈单本可以没事的,后来皇帝游幸江南苏州,欲与三朵金花会面。”白岫霞加以描述:“弓字双飞潘馆主好像交不出人来,惹恼得龙颜大怒,竟把千诗馆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多号余众一齐全锁进天牢之中。”
潘庭莺本在一旁默默无语,不敢声张,听到此处,毕竟父女关心,忍不住发问:“不是还有最小的一朵花儿呀!那个叫潘庭莺的如今不是人在江南的吗?”幸好她还能装出男人的粗壮声。
“本来嘛!皇帝已经年过不惑,后宫的佳丽又多,再加上政务繁忙。”白岫霞讲道:“康熙确只想跟三朵花见上一回面,然后就折返京城而去,岂知这位皇帝确实太过精明,早已查出了沈莲沈蓉跟假皇帝的那些事儿。”
“既然皇帝有这般厉害。”陈单认为这皇帝不务正业,该管的他不管,不该管的他却硬是要管:“何不去追查其余遭假皇帝骗走的两朵金花,沈莲和沈蓉她们如今到底是身在何处。”
“如果说皇帝一到江南之时,弓字双飞潘馆主带领一众弟子负荆请罪。”白岫霞接下去:“可能事情还有转机,也可能早化解掉这场危机,偏生潘馆主他自作聪明,找上一个‘千面狸’来易容成潘庭莺的模样。”
“那是我们的邱师伯,他的易容术确实蛮高明的。”陈单显得不信也更加不明白:“皇帝再怎么样精明,他又如何瞧得出破绽来?”
“潘馆主将事情看得太过简单,康熙身为九五之尊,其身边的奇能异士之辈何异过江之鲫。”白岫霞有她自个的说法:“岂能遭小小的易容术给蒙蔽,想当然尔,结果就是当场缴获假潘庭莺,此般人赃并获,这可是杀头的欺君大罪呀!”
“那到底是定罪了没?有没有行刑了呢?”潘庭莺忍俊不住,慌张地追问着:“这些错误可不能怪在潘馆主身上,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位假皇帝,倘若不是他来苏州行骗,那么这一切岂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