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侠“哗”的一声,整个人好生兴奋:“吕姐姐,真的吗?你快讲,那两个人在何处?”她抓紧吕四娘的手,催促着,却见吕四娘指向陈单和潘鹰二人。
“就知道姐姐在寻小妹开心的,这个人,不可能吧!”白女侠满脸好生失望,她嘟着嘴抗议:“这人渣整日乱道别人是非,跟千诗馆的教义有天差地远之别,千诗馆里头的人物都是好正派的。”
“肯定错不了,一切如假包换。”吕四娘不记前仇,她给予陈单极度肯定:“姐姐就说到这里,白女侠若不信也可以直接去问问他们。”
“小妹才不跟这种人渣讲话。”白女侠侧过面孔向左,根本不瞧陈单一眼:“这人渣三句里没有一两句是像人话的。”
“既然白女侠羞于启齿。”吕四娘错以为小姑娘害臊,只得笑着说:“那就由姐姐来代劳吧!”
“你们讲的那个陈单是我们馆内排第二的二师哥,而我呢?却是排行在二十二的成蛋。”陈单终于开口解释:“二师哥他浑身是胆,我呢!却浑身是蛋。”
“既然浑身是蛋。”白女侠竟然听得懂‘单’与‘蛋’的分别,还故意抬杠,她突然说:“你不妨变一粒蛋出来给本姑娘瞅瞅。”
陈单道了一声“遵命”,开始学那街边变戏法的师傅常作的手势,口中还不断念念有词,双手乱转着圆圈。过一阵子,才伸手往自己衣袖里面去掏,果然掏出一粒鸡蛋来,他说:“这是我刚刚孵出来的,白女侠你摸摸,还烫手的呢?”
陈单当然晓得出外靠朋友,必须少结冤家,他变戏法的功夫在苏州城的街头巷尾是出了名的。而白女侠看起来虽然凶巴巴,但她还算个小孩子心性罢了。彼此都是年轻人,闹得急,气消得也快,反正记仇之心也不会憋得太久。
“你这人讲话蛮有风趣的。”白女侠被他逗乐了,笑得宛如一朵盛开的白合:“黄帮主和掌门师姐的事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记得讲话不许太尖酸刻薄了。”
“除了陈单。”吕四娘见两人雨过天晴,又开始问道:“白女侠还想往那儿去见上另一位青年才俊的呢?”
白女侠白了她一眼,径直埋怨的说:“吕姐姐就是喜欢给我乱套称呼,小妹首度跑动江湖,岂敢自称为女侠的呢!”
这位白女侠口中虽然大肆责备,但心底里却感觉美滋滋的。原来白姑娘自从投入‘星鹤宫’习艺以来,自己从未曾下过山闯过江湖。因为帮规规定,艺成者方能下山。为此白姑娘总幻想着下山后如何行侠仗义,星鹤宫上下都管她叫白女侠。
“如此白女侠白女侠的叫。”陈单也顺势加以附和:“我也叫不惯的,不如改成白姑娘会比较好。”
“你想叫小妹白姑娘也可以。”白女侠在自我介绍:“倘若叫做岫霞也行。”
“白姑娘,你这次独自下山行走江湖。”吕四娘却问:“是否曾得到你掌门丁师姐亲自恩准的?”
白岫霞吐了吐舌头:“虽然小妹已经闯过帮派的考验,算是拿到‘艺成下山’的资格了。但这次掌门师姐却没批,是我自己在山上憋太久,偷偷跑出来的。”
“那就告诉姐姐,你想寻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姐姐也好帮你计较计较。”吕四娘显得忧心忡忡,她在追问。
“第二个想见面的就是二更秋风剑似风的连少余了。”白岫霞想上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但说话时,却显露出含羞答答的味道:“这个人是二五八领头者,听说此人一剑既出,快速得像秋风,亦寒若秋风,更是肃杀得犹如秋风一般。”
“你想找二更秋风干嘛!”吕四娘禁不住好奇:“玉娘听说他是去了京城。”
“那小妹就赶赴京城去,找他比一场剑。”白岫霞满脸堆欢,跃跃欲试:“听说他的剑确实好快好快的,一剑追风,二剑夺命,三剑尸骨不存……”
“好端端地,你去找连少余比剑干嘛的?他好像也没开罪到你。”吕四娘可以预测到事情的严重性。
“每当小妹练剑之时,都将连少余当成了假想敌。如今既然艺成下山,当然得会一会这个名满天下的第一快剑,瞧瞧我们之间到底是尔强尔弱。”白岫霞说到此处,确实满怀期待,更是满怀信心。
“我成蛋曾经亲眼目睹过这位二更秋风连大侠的一身剑法。”陈单想起他和二五八相遇上的经历,难得抒发己见:“总结概括成两个字。”
“到底是那两个字?”白岫霞好感兴趣:“还有他的人品如何?谈吐如何?”
吕四娘笑得加插一句:“顺道也来评上一评,他的身形样貌又是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