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是三个男人。”黄师傅讲故事时是很会搞气氛的:“我们讲到这第三个男人,不对不对,其实只有‘三个男人’,应该删去那个‘第’字。”
“黄师傅,你必须知道,门里门外,”郑濡雨很不服气:“现场不下于两三百个男人,有老的,有少的,快要死的,能把别人整死的,为何偏偏只讲这三个臭男人?”
“因为这三个不算香也不算臭,好像没什么味道的男人。”黄非红大多时候会长话短说,这时候却故意是短话长说:“任谁瞧上那么一小眼都会感觉到终身难忘的,由老这空口白牙里头道了出来,哪还由得你不信的!”
“这三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包奋问:“会不会也像我们一般模样?我们师徒三个加起来也不就是三个男人了吗?”
“你们三个加起来。”郑濡雨望了包奋和老实额一眼:“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个糟老头子和两个小屁孩罢了。”
“排第一的呢?当然是咱们的帅哥狮子单了。”黄师傅对陈单的评价的确还蛮不坏的:“你们没瞧见他此刻双目似电,两眉如剑,一张脸集合所有俊和超级帅,难道老有那里讲错了吗?”
“既然恩公排在第一,那得要改改口留些口德的比较好。”郑濡雨对恩公确实敬若神明:“算是两个臭男人再加上一个香喷喷的俊男儿。”
“排第二的那个叫钱财狼道,姓张名介冕,今年快接近四十岁了。”黄非红认为男人多半不可能是香的,尤其这四十岁的小胖子更不可能香:“他也确实老大不小的了,在千诗馆的名分上反而排在第三,还得尊称陈单为二师哥呢!”
“谁不晓得,千诗馆里头张介冕屈居第三。”小妮子终于有自己懂得的事了,郑濡雨再不必去询问任何人:“狮子单年纪低过其一倍有余,辈分反而居在上边。”
“我听千诗馆的人讲,第二代弟子当中,要数四大将军最强。”老实额说:“天书潘大,潘大就是馆主潘千重的儿子。接下来是太极陈二,金枪张三,马刀刘四,而刘四呢!若干年前早就被逐出师门。”
当四个人在说长道短,说三道四之际,号称钱财狼道的霸王枪已经开始招架不住了,陈单似乎未出尽全力,但对付张介冕仿佛就绰绰有余。
正在此刻,一名全身素服的中年道姑,静悄悄地立于‘甜甜沈蓉’身后,突然间大声叱喝;“生女犹得嫁比怜,生男埋没随百草。”
这一着竟然把不易吃惊的沈蓉也吓得一惊,她怪此诗来得太过突兀,又有点儿不伦不类的味道,但她却晓得此诗乃是诗圣杜甫之千古绝句。
然而这文绉绉的短句里头,却包含着凌厉又霸道的武功,藏有快捷、迷幻、阴柔。张介冕一经高人指点,立即运用缓急适中的力度,松弛有度地展现在枪法当中。
中年道姑不但修为了得,而且旁观者清,明白张介冕的一手霸王枪使得过于刚猛。需要揉入少许阴柔迷幻的元素进去,才能施展出刚柔互济的武技来应对陈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