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切磋下去,轮到太极雄狮显得自捆手脚了,他几乎举式艰辛。原来由《兵车行》演变而出的招数,刚好克制住陈单的《丽人行》武技,两者皆变自杜甫名句。
“这金姑好不要脸,馆主早已吩咐过,比武不论谁输赢,一定要公平。”郑濡雨将声音压低,生怕金姑听见:“她见自己弟弟处于下风,就出言点醒,帮亲帮到出了脸,画公仔画到露出肠,变成两个打一个的局面,不是吗!弟弟出手姐姐出口。”
“原来中年道姑就是金不二价,姑不二嫁的金姑呀!”黄非红的看家本领仍是故作惊讶,不该懂的千万不要懂:“这也难怪,姐弟同心嘛!弟弟失手,姐姐援手。”
“这金姑也是蛮难得的,年纪轻轻就守一辈子寡。”包奋算是有点良心,讲出像人的话:“既然没有丈夫又无孩子,她最疼惜的当然是自己的弟弟啦!”
“依我这姓老却又年幼的讲,此金不二价,姑不二嫁的崇高评价,应该更动更动了。”老实额有意讨好郑濡雨:“这金呢可能份量不足,价钱不够高,如果‘金’的价码再抬高两倍三倍,甚至五倍十倍,依我看这姑呢就会动心了,姑就会二嫁了。”
“你这家伙。”黄非红深知金姑是个呲仇必报的狠角色,若让她听见这般话,那还得了,忙敲一下老实额的后脑瓜以示警惕:“嫁与不嫁,都没你这小子的份儿。”
“老师,黄老师……”包奋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你讲解的三个男人,到第几个了,应该是第二个了,在说到钱财狼道张介冕是吧?”
“对了,对了,咱们讲到这位靠姐姐协助的张庄家。”黄非红回过神来,清下喉咙专心讲书:“这有点儿微胖的小财主,到底有何令人难忘之处,你们知道吗?”
“我知道的。”老实额为求表现,想自作聪明一下。
“我不晓得。”包奋苦着脸,看来他真是不懂。
“本姑娘根本不”郑濡雨鼓起双颊,状似微怒,看起来确也美不胜收。
“其实这个人是办赌局,放高利的。”黄非红原本就问爽的,结果问题还是由他来解答:“开妓院,逼良为娼,黑道偏门,只要有钱赚,他都会参上一腿。”
“难怪他家里有着金山银山。”老实额神情上十分的羡慕:“姓老的不想学黄师傅讲书了,老子还是改行去捞偏门的好。”
“捞偏门也得讲命水的。”包奋是比较务实:“而且坏事干多了,会有报应的。”
“张家财力雄厚,苏州富豪榜每年都能列入首三甲。”黄非红以事论事:“在这先敬罗衣后敬人,笑贫不笑娼的社会,有谁会忘掉张庄家这位笑哈哈的二世主呢!”
“钱财雄厚又如何?人家说修身先修德。”郑濡雨早年遭买入青楼,就是张介冕旗下的一家妓院,因此对张家成见极深:“这家伙坏事干尽,等天来收拾他吧!”
“三个男人最后那个呢!你们几个可以猜一猜?”黄非红又在给人出道难题。
“老师,到底是谁呀?不可能是小喽啰吧!”包奋急于发问。
“黄师傅,姓老的想猜测猜测。”老实额好像胸有成竹,提出个要求。
“依本姑娘看,这第三个臭男人,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跟姓张的也许就同住蛇鼠一窝。”郑濡雨对男人没有好感,更没有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