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单反问:“难道你识得这个脸戴金面具的人物?莫非他并非欧阳卷本人,如果不是欧阳卷的话他又会是谁呢?”
清一公子说:“我当然认识他,因为他嘛!严格说来,也只能算一只鬼……”
陈单假装拍拍胸口,状似害怕:“贤弟,光天化日的,别拿鬼怪来吓人。”
清一却道:“这只鬼往往在你感觉害怕之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因为他从不吓人的,他只懂得杀人罢了。此人并非禁城第一高手欧阳卷,因为他乃是独清五隐之首领,号称权高位重的鬼长老。”
陈单不信:“不对呀!如果戴金面具的并非欧阳卷,那老鸨岂敢对着御林军拍胸口作保证说他是自己家里的主人,难道她不怕御林军回头来找她麻烦吗?”
清一回答:“当你的性命受到威胁时,你还会管以后的事吗?你最急迫要解决的只在当下,当下能活命才是要紧,其余的留待日后再说吧!”
陈单对独清帮依旧不甚了解,确感到十分好奇:“你讲这个鬼长老权高位重,无论他如何的位高权重,肯定无法超过帮主一至尊更有权势的吧?”
清一做出回复:“终于让你成蛋兄料对了一题,此人确实比一至尊更具威权。帮主只列入第三的‘红公’,而鬼长老反而列在第一的受封人士,‘金公’。”
“不对吧!”陈单还是感到迷惑,他有些不信清一的话:“那会这么准的,你们独清帮的人才在这里遇上危险,你们的那位神秘的鬼长老就立即挺身来救。”
“当然不会这么准的啦!”清一公子做出了解释:“因为咱们今日宋江楼的这齣戏,本是老早已经约好必须在这儿上演的。你没瞧见咱们只得四五个人,但面对着如此多的清兵和羽箭,却反而都不发愁不怯场的,大家好像有恃无恐。”
“贤弟又是从那一点把这只鬼给确认出来的 ?”陈单深感不解:“他全身只是露出一付金面具而已,其余的从头到脚都未曾展露过一寸的肌肤来。”
“就是从他那面具上认出来的。”清一公子晓得的还真是不少:“因为这付面具是冒充不得的,也唯有‘鬼长老’一人才能够独有之罢了。”
“面具难道不能大量打造或仿冒的吗?”陈单觉得好笑,这么简单的道理清一竟然不懂:“如果本公子戴上这付金面具,那我就是鬼长老的喽!”
“成蛋公子你会如此说话。”清一公子立刻解析:“证明你还不明白这项面具的来历,此类面具在‘独清帮’里头,也只得三顶罢了。这种状似魔鬼的面具,帮主一至尊、正护法霸神刀和鬼长老,三人各拥有一顶。”
“五隐客鬼长老他穿‘金’的,那独清帮主一至尊肯定必须戴‘玉’面具的了,因为唯有玉质的魔鬼形状方能超越金面具。”陈单在胡乱猜测。
“三项面具之魔鬼图案极为相似,却找不着玉质的。”处在此箭势围困之下,清一公子还有闲情来讲那一大堆废话:“独清帮对有功人士封赏五个阶级,公、伯、将、使、从。唯有‘公’的等级方能戴得魔鬼面具,鬼长老穿金面具,正护法霸神刀戴银面具,独清帮主的反而只属于红色面具。”
“不可能鬼长老与正护法的职位还高出一至尊一筹吧?”陈单满腹疑问:“要不然怎会只帮主戴红色面具,而其余属下反倒戴上金银这种高级别的面具?”
“‘公’的极别是依功论赏的,鬼长老早年立下赫赫战功,他的功劳最大,当然戴金面具。”清一公子清楚分析:“一至尊虽然身为帮主,但他不经常到帮外去走动,所以立功的机会反倒比较少了。”
“本公子尚有一事未明。”陈单发问:“为何你讲我不能戴这副金面具?”
“这金面具本身就价值不菲,更为鬼长老所专门设计的,打造之时几乎依足他脸部轮廓来做模型,戴将起来当然和他脸部配合得丝丝入扣的。”清一公子做出解析:“整付金面具本身的重量就不轻,若让你戴上了,不是顶着鼻子就是夹住额头之处。没一阵子你那脸部必定非常的不舒适,那又如何能长期穿戴着的。”
“贤弟,这一点你大可放心。”陈单说道:“本公子向来的忍耐力都特别惊人,几乎能忍别人所不能忍,即使戴不相衬的面具也只算是小儿科罢了。”
“就算你那忍耐力特别惊人。”清一公子一一反驳:“此金面具如今在鬼长老脸上,成蛋兄既便再加上鸡蛋、鸭蛋、蛇蛋、乌龟蛋、老鼠蛋统统凑起来十多二十来个,恐怕也无法从他手中抢夺得这付金面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