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确实让愚兄耳目一新。”陈单笑道:“这世上那会有什么老鼠蛋的。”
“这世上既然有个老鼠丹。”清一好像漫不经心的说:“那当然是缺不了老鼠蛋的了。”
听得陈单满脸发愣,这句‘老鼠丹’唯有小师妹潘庭莺才会叫的,如今却出现在清一口中。陈单“噫”的一声,欲言又止,说不定这清一公子只是误打误撞,道出了‘老鼠丹’。
“既然你是专门管蛋的,又说自己的忍耐力惊人。”看见陈单的表情,清一公子倒觉得新鲜,好像有趣复好笑:“说不定真能寻觅出一箩筐的老鼠蛋出来。”
“如今已经不是蛋的问题了,如今那位‘金面具’鬼长老已在阵前尚叫阵了。”陈单不禁感到忧虑,他不想在‘蛋’的问题上纠结下去:“咱们这边除了老鼠蛋,还有明蛋暗蛋,还有香蛋臭蛋,又该由那一种蛋上阵去跟他对一场?”
“其实讲老实话,任何蛋类上阵去都不是好主意,因为蛋一触碰上他那副金面具,必定是蛋毁人灭。”清一公子妙语如珠,他滑稽地接着:“还是由我这位不能成蛋的清一去应对应对一下吧!或许我能摘下他那副纯金面具也说不定。”
陈单想了想,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几乎一点都没错。他们这边几个当中,除了清一公子以外,恐怕真是无人能与鬼长老过上几招的。
陈单终于明白清一公子的计谋了:“贤弟的头脑果然不赖,此人戴着金面具来上阵,当然是不想曝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倘若解下他脸上的面具,那这只鬼就好像曝露在阳光底下,他当然必须得回避不可的。”
岂知清一却说道:“成蛋兄,我听说你那颗脑袋是装满金子的,但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积满水份罢了。”
听见对方贬低自己,陈单皱上眉头:“怎么叫你摘鬼长老的金面具,脑袋反而不是装金子了?变成装清水的,想要摘下人家的金面具那也是你说的。”
清一公子做出解释:“如果真是装金子的,那就应该劝我去拆下这四周的灯火,而不是摘掉鬼长老那脸上的金面具。”
陈单还想再问到底是什么道理,清一公子已经跳跃出去,随后跟那‘金面具’打将起来,斗作一团。此位不知鬼长老还是欧阳卷的人物,他那身手果真了得。
岂知双方还没对上数个回合,清兵忽地“哗”的大叫,因为厢房中几乎变成伸手不见五指了。原来四周灯火全部皆一道熄灭,好像突遭清一给打灭掉似的,整座厢房立时陷入一片黑漆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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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楼’这里虽然非常精彩又紧凑,但暂时还不会‘闹出人命’来!我们将镜头转去一处极可能会‘闹出人命’的地方。武林禁地西家堡那庄前的练武场,狂蛟峰鹤两大掌门同时施展‘天道难容’。
他们此刻的心境仿佛与西天的‘佛’那种心境是相均同等的。因为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蛟鹤双灵此次料定必死,因为眼前那老和尚和老喇嘛两人的功力过于强悍。这对受命运戏肆的情爱男女,苦涩心境当中确隐藏着几分坦然和无数喜悦,他们无法解释这种复杂且纠结之心事。
也许两人皆庆幸在世时无法做对同命鸳鸯,死后彼此的尸首几乎支离破碎。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除了同穴而眠之外,还能有什么好法子的。
当唐门老大唐金大声喝止时,酝酿中的‘天道难容’已经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了。‘天道难容’是二掌门无意中研发而成的武技,当时蛟鹤双灵一起喂招,各展所能。总希望能融合彼此之剑,让剑招能无限升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要知黄元庆的剑法是在那股‘狂’劲,半套的独门功夫里头全是不要命的招数,须拥有豪气和胆色来互相配合,根本不适宜女性施展。而丁若竺苦修本门心法,必须拥有极深厚之星鹤宫基础方能初探门槛。是一门纯度极浓,非我其谁的一套剑术,亦非黄元庆那身‘狂气豪胆’所能修习得来。
两人本想在剑法上有所突破,岂知却徒劳无功,狂蛟盛怒之下运上一记‘修天补道’。此乃‘狂剑’中疯狂之作,不计己身安危,只求哗众取宠。峰鹤步步退让,被逼得手忙脚乱,终于展出自己最纯熟的一招:第三十五式的‘祸难容’。
双方都在心情极度度恶劣之下施展出看家本领,纯粹只为发泄本身那股情绪罢了。岂知怪诞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双方极不相衬的狠招竟能互补彼此间的漏洞,几乎配合得入丝入扣,攻守之间,近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