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皓眼见吕师妹手脚已能行动,一时之间也不好反驳她,而吕千惠的穴道一旦得解,片刻都静不下来。只见她坐起身,一连串惊异地发问:“朱姐姐,你为何要请我们到此处,那些西家保黑衣人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一处极为神秘的居所。”
朱还雪没料到她遭暗算之后,仍唤自己姐姐,才笑着回答:“当年我们几个初生之犊闯江湖事宜,真是快乐无忧呐!从‘独清意楼’分散后,确有三年都没能聚在一起。就让你们晓得吧!这三年来我是居住在此地,取名为蜗居小舍。”
梁皓感慨地问:“意楼之战,清军围剿,大伙儿各自逃命,刚好我和朱姑娘还有八变乌龙不期而遇,但后来却发现到赵誉博有不轨意图,才遭我们撵走。”
吕千惠难免好奇:“小飞刀有什么不轨企图?他这人惠子是知道的有点糊里糊涂。但大致上也不至于犯什么大错,他到底作了什么,竟然被你们驱逐?”
师妹所问的,梁皓想回应,但望住一旁满脸通红的朱还雪,他反而噤若寒蝉了。吕千惠更为奇怪,向朱还雪追问:“朱姐姐,小飞刀对你作了什么事?”
反而是朱还雪害臊低着头,小声说话:“都已算作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梁皓道:“这关乎朱姑娘的**,师妹别再问了,她真的不便道出来。”
吕千惠立即会意,忙改变话题:“小飞刀走后,只得师哥你一人保护着朱姐姐。而独清帮的高手又倾巢而出,那你们二人的处境岂非十分危险?”
梁皓解说:“确实如此,赵誉博一起的时候我们曾合力杀退几个魔头,又不眠不休的逃亡无数日,全身又饥又累,真想吃上一顿,然后好好睡一觉。”
吕千惠来附和:“平时最简单的吃喝睡觉,在逃亡之际反而变成最奢侈的要求。朱姐姐,前来拦截你们的又是哪一位高手,是不是独清帮的人?”
朱还雪解释:“独清帮的五隐客之一,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针长老。若是平时,我们两人当然不惧,但此刻全身乏力,如何与他对决?”
其实朱还雪并不想谈论此事,因为有了三年前那遭遇,才迫使她必须做出抉择,让青梅竹马的连少余前去求娶林竹之女。岂知当亲眼目睹他那‘英雄一跪’,方才后悔对这男人投入真情感。确想忘却三年前这回忆,免得徒增伤感。
梁皓接着说:“针长老的暗器异常了得,我们硬接数招,身上遭受几件暗器。所幸此人的暗器从不淬毒,若不然师妹那还能见到我,根本活不到今日。”
吕千惠好动,心中藏不住话,忙缠住朱还雪:“朱姐姐,你还没解释清楚你为何助西家堡黑衣人,让他们将我俩迷昏,这不像出自你的手段。还有三年前你们如何避难的那段经历惠子也想听,能不能一并告诉我?让惠子解除疑惑。”
口头上虽然这么讲,但心里头却有另一般想法:“惠子极想弄明白,到底是何原因让你一个好人家忽然变成另一个人,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梁皓亦说:“对呀!朱姑娘,你为何要将咱们软禁于此,再怎么说我和你都曾互相扶持过,那段共患难的经历是永世都磨灭不了的。”
朱还雪呆愣许久,才应道:“好吧,我将此事的前因后果,龙去脉交代清楚。免得你们心存误解,认为我是反常之举。但与此同时,也希望吕妹子能道出三年前你同连少余一起避难时,所发生的经过,你二人好像也经历了不少事。”
吕千惠明白,若想听取别人秘密,当然也得公开自己**,她忙说道:“那是一定的,朱姐姐放心,惠子必定全盘托出……”
梁皓抢着说:“对呀!师妹,你和连少余的这些往事从未听你提起过,师哥也急于知晓。”他当然急于知晓,以往吕师妹是对他言听计从,岂知跟连少余邂逅之后。整个人全变了,关键肯定是出在三年前那段往事上面。
朱还雪主动说话:“好啦!由我先开始吧!来,你们也口甘了,到底想饮酒还是喝茶?就当着你们自己的家居,一切请自便……”说完还将托盘移至床上,让他们自个作选择。吕千惠拿起一杯茶,梁浩却要了一碗酒。
吕千惠对朱还雪当然充满戒心,但一来自己二人已在她掌握之中。如果对方有意加害,此刻二人内力尽失,根本就如瓮中之鳖,何必多此一举在水中下毒。再说了,她很想探听对方的秘密,当然得顺着她的意,不能让她起疑心。
此刻,朱还雪慢悠悠地说:“当年意楼中,连少余硬接一至尊的五十招,这是大家皆晓的。我和安叔遭一至尊霸道的内劲震退,虽未受伤,銳气已减。群雄见一至尊超神的武技,那还敢有反抗之念,此刻却闯进了两名精彪汉子。”
她接着:“一人微胖,略矮,脸上充满笑意,另一个体瘦,至少身高七尺,但面容却像有人欠他银子一样,愁眉若脸的。当时不懂此二人的身份,但从他俩破墙而入的功力看来,平均上应该略逊于一至尊罢了,相差的距离也不会太远。”
“若非唐金老大先叫出俩人是武林将相,恐怕许多人皆不懂此二位奇人的来历。”吕千惠说完之后,内心又想:“这女人是故意拖泥带水的吧!这事件我们一起在意楼遭遇过,她又何必再赘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