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石苍是个标准的赌鬼,他也不赌别的,只赌牌九。”可能黄非红本身也是个赌鬼,不然他如何晓得别人有同一种嗜好:“他身上总携带着三十二张天九牌,方便随时兴起能够玩上几把。但这三十二支牌全都是精铁打造而成,专用来击穴杀敌的。”
潘千重心想:“万石苍既然是个暗器高手,那撮金针极有可能就是他所射出的,必须防着他故技重施。”当下开口问道:“万东家与在下各抽两张牌来比大是吧?”
“若只是这般赌法就太过单调了。”万石苍哈哈大笑,故弄玄虚:“就如潘馆主所言,咱们都是一帮之主,当然得比赌技,还来比个招式,更要比内力的。”
“万庄主不妨道出个赌法来,老对牌九也是十拿九稳的。”黄非红好像手掌痒痒的,不赌不行:“你们如果开的赌金并不高,老也打算加上一腿。”
“黄师傅你就别赌了,你来当个裁判吧!”万石苍不想他加进来胡闹,唯有安抚黄非红。一边又对潘千重道:“潘馆主,咱们在这木桌两边各按一角,发出内劲将牌九激上半空去。当这些骨牌掉落下来时,我们每人必须共抢得两支牌。”
“哗!老明白了,将牌九迫上半空去,这是比内力。”黄非红对武功是有一定的认识,更好像是一个称职的裁判:“牌落下时又用招式来你抢我夺,这是比功夫。最后摊开牌来,谁点数大谁就胜,这才叫作比赌技。”
“黄裁判讲的就是咱两比赌的规矩,等等,还有一事必须声明。”万石苍还有话说,他不想事后起争执:“捉在手中的牌子才能算数,落地的,被击飞的,一概都不算。”
“你们这种赌法,只能算是武赌。”黄非红认为裁判最大,该如何赌当然是裁判说了算:“至于文赌呢!就是要你们比赌又比武的当儿,一人喊一句牌九的典故。”
“好,就这么定了。”潘千重走到主桌,与万石苍各据一偶:“万东家,老潘子既为地主,这牌九的典故就由潘某人先来开个头采,你道如何?”
“好好,当然好,有什么不好的。”万石苍暗透一口气,聚内力于双掌之间,准备随时动手:“潘馆主,你先请。”
“牌九乃是传统的骨牌,分作二十二张文子,还有十张武子。”潘千重双手力压住桌面。
“文子二十二,天地人和梅。”万石苍运劲击桌,三十二张骨牌被激飞而起,乱射而出。
“红六白六十二点为天,天宝代表天侯的二十四节气。”潘千重用力往前一挤,楠木的主桌登时从中断裂,好霸道的内劲。
“红二为地,代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万石苍狠劲猛推,坚实的桌面竟然一断为二。
“碰”的一声,两人将半张桌面砸向对方,一时木屑四散,硝烟弥漫。朦胧中仍能听见潘千重说道:“红八既为人牌,双人呢!象征仁义忠信,礼智廉耻,是非善恶,恻隐辞让十六项为人处事之道德。”
此时,骨牌纷纷的掉落下来,潘千重眼明手快,顺手抓到了一支丁三,‘丁三’在武子里是最小的。但如果和二四大头**成一对,既是牌九之中最大的‘至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