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蓉提出的“和亲”建议膈应了我的耳朵,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孙蓉气恼,“李冬,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说,“为谁好你自己心里清楚。”
孙蓉说,“你别以为自己有两个钱做后盾就能在滨海站住脚,我告诉你,滨海的水深着呢,你一没关系二没人脉,如果再不圆滑一些,吃苦头的日子在后面呢!”
我说,“你有人脉不就好了,这些年你在滨海苦心经营,怕是人脉广的很呢。”
孙蓉撇撇嘴,“我那些人脉都是见不得光的,用一次人情就没了,你以为朴万莉的身子是万金之躯啊!但你要是跟徐家攀上,那局面可就大不一样了!”
我说,“先把公司现有的麻烦摆平再说吧!”
孙蓉嬉笑,“放心,有你那兄弟陈黑狗在,公司车间乱不了。”
我说,“他镇得住公司里那些男的,可镇不住一个泼妇。”
孙蓉说,“陈黑狗这几天做主把一些刑满释放的劳改犯都拉到公司里来了,成立了一个新的保安队,那些人,一个个都生着呢。”
听到这话,我脸色一变。
孙蓉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男的女的都有,男的去了保安队,女的有去食堂的,还有去车间的,这些人出来以后不好找工作,陈黑狗把他们组织起来以后,给他们发的工资和普工一样,而且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培训部门,3号车间的王海艳成了这个部门的主任,平时负责教新人干活。”
我说,“车间里人人都干净还有人找茬儿呢,现在倒好,我这里成了劳改犯收容所了。”
孙蓉说,“反正我看行,那些劳改犯出来以后是不好管理,但在陈黑狗的手底下,一个个都听话的要命,而且那些人服刑期间经历的都是半军事化管理,在监狱的时候也有过就业培训,都挺好上手的。”
我说,“我是因为打架进去的,而且是因为一时冲动,中了别人的圈套,我没事。但那些因为盗窃进去的,强|jian进去的,还有故意杀|人进去的,骨子里都很难改变,把这么一伙子人聚在一起,这是要干嘛?保不齐里面就有一个爱玩火的,他平时一个不顺心,再把我的原棉库房点了,到时候我上哪儿说理去?简直就是胡闹!”
孙蓉说,“没事,他们下了班不在公司宿舍住,他们的宿舍离这边远着呢,而且咱们公司早就已经上了火灾保险了。”
我一阵气结,没再搭理孙蓉。
我发现孙蓉的骨子里就带着匪气,简直就是女土匪,这是做企业,又不是搞团伙,你搞那么多劳改犯进来干嘛?
几分钟后,3号车间到了。
哪成想,眼前的一幕,直接让我傻在了原地。
就看到,有一个妇女正跪在地上,她面前站着的人是陈黑狗。
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狗爷,真,真不是故意的,这机器真不是我弄坏的,我就站在上面不小心跺了两脚,里面的机芯就坏了,它之前就老化了,这根本就不怪我!好家伙,你一让赔就赔十几万,我天天晚上站大街上卖去,我也赚不回来啊!”
陈黑狗没搭理妇女。
这时,另一个妇女闷里闷气地走向了跪在地上的妇女,二话不说,直眉瞪眼地就给了跪在地上的妇女一记耳光,大吼道,“说,是不是冯洪才那狗槽的指使你这么干的!你知道这是谁罩的这厂子吗你就在这儿瞎胡闹!这是我们指爷!秦省秦西监狱指爷罩着的地盘!”
听到这话,我差点晕死过去。
因为左右扫视了一遍,好家伙,多数都是老熟人。
尤其是那些男的,全都是我以前在秦省蹲监狱时的狱友……
这是……
过来投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