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打了一记耳光的大伯,表情扭曲的根本不像个人。
他当然反手要打我,可没等他把手抬起来,我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笑容不变地看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话落,我的手劲加重了不少。
大伯也不知是脸疼,还是手腕疼,腮帮子上的横肉一直在发抖。
我松开了他,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从餐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信步走出了这家早餐厅。
餐厅门口还有一众李家人,其中就包括几年前被陈黑狗打破相的李杰,以及已经成为独眼龙的李小琴。
但我只用余光瞥了瞥他们,并没有正眼去看他们。
因为对敌人最大的藐视,无非就是连看都不去看对方。
不过走到餐厅门外,我还是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了李家众人,笑着说,
“谢谢大家这几年为集团付出的努力,我听说李家产业在李峰的带领下,做的非常好,那么作为集团的董事,我当然感到很开心。”
说着,我扫视着这些人,一个一个记住了他们的样子。
这些人当中,唯独爷爷去世的时候,哭得最痛的大姑,看我的眼神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充满了疑惑,除了她之外,其他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记住他们的样子以后,我才转身离去。
走到附近,截了一辆出租车,便去了赵友家。
可到了之后,我刚下车,不远处忽然走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叫了我一声,“指爷。”
我扭头看去,见过,是跟着陶小武做事的人,但我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又扭头看了看赵友家的铁门,大门紧锁。
我冲着青年问,“没在吗?”
青年明显知道我在问什么,回答道,“那孙子已经被陶总请到公司做客了。”
我点点头,说,“那带我去一趟吧。”
青年把我请上了一辆黑色大奔。
坐在后座儿的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开车的青年说,“胡凌玉。”
我笑了笑,说,“有点女气啊。”
青年说,“指爷见笑了,凌这个字是家里的辈分,我爷爷喜欢玉,就给我起了个玉字。”
我说,“我叫李冬。”
青年笑了笑,说,“听刘敏姐说过您,一直都挺好奇的。”
我愣了愣,问,“刘敏说过我什么?”
青年说,“她每次去看文爷的时候都会听文爷念叨您,然后我负责每次接送嘛,她回到车里就喜欢跟我唠叨唠叨。”
我问,“我怎么感觉刘敏好像不是很爱说话的样子?她跟你们话很多吗?”
青年就笑,“嗨,她跟别人话不多,和我话肯定多啊,我是他表弟嘛!”
我也笑,“那你叫文哥为文爷。”
青年笑呵呵地说,“已经习惯了,而且别人也不知道我和文爷有这层关系,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又问,“你现在在华盛集团做事吗?”
青年说,“当然了,兄弟们现在都在华盛集团做事,我是刘敏姐的专职司机。”
我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很快,华盛集团到了,胡凌玉把我带到陶小武办公室的时候,陶小武正跟赵友喝茶呢。
赵友的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淤紫,眼睛也很红,但已经不像昨天那样犹如红宝石一样了。
而赵友看到我之后,整个人就紧张了起来。
陶小武看到我以后,也站了起来。
我冲着陶小武笑了笑,又看向了赵友,问了一句,“当年那场车祸还知道什么?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