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浅更生气了!觉得狗子肯定属意让嫂子来操持,结果太后让她来,他不乐意着呢!就想看她出丑。
张太后就哄她道:“好了,我们乖浅儿先不置气,先去换上朝服,把正事办完再说,可好?”
“没有啊!”司浅浅又来气了,“王爷忙得天天见不到人就算了,也没给孙媳传个口信。”
萧律:“……”这还怪起他来了,是谁日日早睡晚起,对他不闻不问?
“好,我听皇祖母的。”司浅浅笑眯眯起身,看也不看萧律,只往更衣室换朝服去了。
“好,您稍等。”宫女也没拒绝,其中一人随后就进内室去了。
然而任珺霜左等右等,人家宫女都没再出来,等得她万分烦躁。
“是啊。”张太后戳了戳小姑娘的额心,“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哀家都让你试穿祭服了,你心里还没个准备?”
“没有啊!”司浅浅是真傻,“那您也没跟孙媳说啊,我、我怎么知道。”
……
而此时的司浅浅,她都懵了,“就、就我主持?”
任珺霜心里气得很,但她惯来和善有礼,只好说道:“那劳烦二位通禀一声。”
“望舒也没跟你说?”张太后确定了,这个孙媳妇是真傻。
“这您可说岔了一点,尚服局月前就问过您的尺寸,给您制朝服了,否则她们可忙不过来。”林姑姑表示。
司浅浅微楞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
林姑姑陪伴在侧的笑道:“王妃您看,老奴就说让您别多想吧。”
翠柳从旁听着,忍不住了,“命妇都在传是太子妃主持亲蚕礼,如今却是王妃主持,那太子妃得多丢人?”
“你个促狭鬼。”林姑姑也觉得好笑,“今儿啊,有她好受的!”
但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王妃您再不必担心,太子妃绝对抢不了您的正妃之位。”
可司浅浅在乎这个吗?她不在乎。
所以她没觉得有什么好得意的,但有一点她记在了心上,“皇祖母不仅帮我做了大典祭服,连先祀朝服也帮我做了,她是知道我还没有朝服吧。”
“那您得说说看,您月前在哪儿了?”
当时在西北的司浅浅:“……”
这时候的翠柳为帮主子解围,忙惊叹了一声,“哎,姑姑您看!王妃穿朝服也好看极了。”
林姑姑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发现小王妃居然还真将朝服撑起来了!
大盛亲王妃的朝服,以绯为底色,裙袍秀有古朴凤纹,袖口、襟领处则秀上与亲王同制的蟒纹,大气端庄。
和司浅浅平日里的衣品风格,相去甚远。
林姑姑本来已经做好不搭的准备,打算给小王妃上点浓妆,镇镇场。
结果……
“真正的美人胚子,果然都是天生的衣架子。”林姑姑十分感慨,“妆容倒不必太过加深了,口脂和胭脂多上点即可。”
“娘娘真好看!”翠柳一面帮理着朝服,一面惊叹于主子的变化之大!
这才过了两三个月,出左相府时,还是自怨自艾的小姐,转眼就成了眼前大气、端雅的秦王妃。
无论是气色、神态,还是容貌、举止,都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一会王爷瞧见了,肯定傻眼。”林姑姑在给小王妃整好发髻,妆容后,愈发满意。
司浅浅一听,暗翻了个白眼,人家眼里只有嫂子,可没别的。
不过被冤枉的萧律,此刻已告辞。
“去吧。”张太后也知道他今儿忙,要主持耕礼。
历来亲蚕礼与耕礼,都是同期举行,由皇家做表率,鼓励天下百姓亲农耕,以繁田粮。
所以——
在先祀礼上,乍然见到端庄小王妃的萧律,差点不敢认!这还是他那不端庄的小王妃么?
“请秦王、秦王妃进殿。”主持先祀祭拜者,是萧氏族长端王,由他提了醒,萧律才回过神来。
而端王从未见过司浅浅,他本以为会见到个浮夸王妃,结果……
瞧完司浅浅的端王,只觉得传言好虚!
至于一众见过司浅浅的女眷,倒是神态如一的吃惊。
关键是——
在随后的祭拜全程中,司浅浅也表现得很完美,将端庄大气!沉稳干练,演绎到极致。
萧律:“……”真的要不敢认了。
而本来一直提着心,准备好在必要时,提醒司浅浅一二的端王妃,她都怀疑,传言传的是旁人!绝对不是眼前这位秦王妃。
这哪里还需要她出手相助?根本不需要啊!
“好,好。”张太后满意极了,已经在频频点头点赞。
宗女眷们见了,再次怀疑自己听信的传言,说好的太后不喜秦王妃,决议让太子妃主持亲蚕礼呢?
这会只要不是个瞎的!
谁看不出,太后非常满意秦王妃啊?!
所以——
一会主持亲蚕礼的到底是谁?真的还是太子妃么!?
宗室女眷们并非个个都有脑子,所以有人就在先祀礼毕后,在拜见张太后时,问了一嘴:“太后娘娘,所以这亲蚕礼也是秦王妃主持?”
“不然呢?”张太后不解反问,“除了秦王妃,还有谁有此资格?”
所有命妇马上看向了,早已脸色惨白的太子妃!
张太后也看了过去,见任珺霜着一身太子妃朝服,明丽鲜艳,就说了一句:“若是子怡还在,霜儿自然当之无愧,可惜天妒英才,子怡已去,霜儿日后也别再穿这身朝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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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太后,你答对了吗?嘿嘿嘿~
守门的宫女拦住了她,“太子妃稍等。”
司浅浅不以为然,“她能会错意,肯定是有人给了她暗示。”
“这倒是。”林姑姑猜测,定是殿前也给太子妃透露了消息。
“那怪望舒!”张太后偏心表示,“他什么都知道,就不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