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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那边发生的事情沈安并不知道,他正忙着应付莫名的危机。
十一点多送文月回住的地方后,沈安叮嘱她锁好门窗晚上千万别开门。
回去的路上明显感觉有人跟踪,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什么变故,这种不知道什么会爆发的危险才最让人烦忧。
第二天一早,沈安提前了一会去学校,看到姜澜站在那读书松了一口气。
目标不是自己?还是说在踩点等待时机?
一切都是未知的,沈安一天都有点心神不宁,期间课间操去厕所撞到武政,武政眼神慌乱地快步走开让沈安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什么。
直到晚上十一点,送姜澜回去之后沈安准备回家,然后被堵在了一个小胡同。
姜澜租的地方不是宾馆也不是小区,是学校附近的民房,都是普通人家二楼改造出来几个隔间租给学生,所以有一些弯弯绕绕的小胡同。
沈安就是被堵在这里,四个带着兜帽的小青年前后包夹一脸不善向沈安走来,手里还拿着木棍和钢管,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是冲自己来的。
将电车放在一旁,沈安毫不犹豫开启了写轮眼,神色有些郑重,但也非常疑惑。
这群人的目标居然是自己,这就太奇怪了。
沈安自认为在学校很低调,也从来不惹什么事,而且这群人看着很像校外的混混,自己跟他们明明没有任何交集,怎么会冲自己来呢?
“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就问,沈安发扬中华传统美德,可惜对方不吃这套。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们也不难为你,别反抗让我们打一顿,你医院躺几天,我们也有个交代,省的拳脚无眼再弄出事来。”
带着兜帽和口罩的青年冷冷地说道,使了个眼神让同伴围住沈安。
兜帽,口罩,黑衣服,捂得严严实实,沈安除了从他们口中知道有人出钱搞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无奈地笑了笑:
“兄弟,这都法治时代了,还玩黑社会呢?警察叔叔可不是吃白饭的。”
领头的青年不屑一笑,用棍子指了指后边破碎的监控道:“你以为我们不懂法?我们比你更清楚,法治讲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什么罪都没有。”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好好配合了,兄弟们戴手套吧。”
看着对面四个人的动作,沈安心里微微一沉,唯一的监控被提前打碎,打人还带上手套不留下指纹,这些人显然是惯犯,有点麻烦了。
“干他。”带头的青年眼神一狠,毫不犹豫冲向了沈安。
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机,沈安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眼神一狠直接用上了写轮眼。
没有监控好啊,各种怪异的现象就不会被注意到,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对着第一个冲上来的带头青年使用了写轮眼催眠能力,他刚冲到沈安身边就傻愣愣地楞在了原地,沈安一把夺过他的棍子打在他的胸口上,然后一脚踹开他迎战其他人。
没人注意到事情的异常,他们只是奇怪为啥风哥这么拉,被人一招就拿下了。
等他们开打之后,才发现自己也一样拉,三个人就碰到了沈安四下,然后就被打的晕晕乎乎倒在了地上。
写轮眼的催眠能力其实很逆天,在动漫中敌人是各种意志力强大的忍者也许不明显,但在现实社会,就当代年轻人那被各种娱乐消磨的微薄意志,根本抵挡不住写轮眼的催眠。
揉了揉胳膊上的淤青,沈安踩着那个带头青年,呲牙笑嘻嘻地问道:“你想断哪根骨头?”
带头的小青年顿时脸都白了,他被抽了八棍子,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被抽的,看向沈安的眼神有些畏惧:“哥,哥,都是误会,放我们一马。”
“哦?误会?”
“刚才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呢,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告诉我,我考虑一下放过你们。”
沈安掂了掂棍子,指着小青年的脸说道。
这群人不是问题的根源,顶多是捅向自己的刀子,要找到幕后真凶才能化解这次危机。
小青年眼神闪烁,看到沈安清冷的眼神缩了缩头:“好好,我告诉你,是你们班一个同学找的我们,具体是谁我也不认识,虎哥安排的。”
“你胡说,一个班的同学怎么会做这种事,说,到底是谁!再不老实交代直接废你一条腿!”沈安眼神一闪,打了那青年一棍子,厉声呵斥了一句。
“啊,哥,你是我亲哥,我哪敢骗你啊。”
“真是你们班的一个人,通过他表哥找的我们,他表哥是艺术生,跟虎哥认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放过我吧。”
同班同学?难不成是他......
沈安眼睛一眯,脑海中回忆起武政今天的怪异,如果真的是班里的人,那武政的可能性就最大,因为他是姜澜的追求者,因爱生恨不是没有可能。
而且,其他人跟自己也没什么仇怨。
随手将棍子丢在车篮里,沈安骑上小电车扬长而去。
沈安将那些小混混打的不轻,少说也得让他们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把棍子等凶器带走为的就是不引起麻烦,毕竟上面有指纹等证据。
第二天上午跑操期间,沈安故意在武政勉强晃荡了几次,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心虚地眼神闪烁。
这让沈安更加怀疑就是他在搞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什么?你说你昨天晚上回去被堵了?还被打了一顿?哪个王八蛋干的,老子弄死他!”段奎一拍桌子愤怒地喊道,整个教室都听到了。
武政身体微微一颤,连忙起身出了教室。
他知道段奎那莽夫行径,万一沈安猜出来是他在搞鬼,段奎肯定在教室里就会暴打他一顿,只能出去暂时躲一躲。
姜澜也听到了段奎的怒吼,扭头担忧地看了沈安一眼,但碍于脸皮没敢过来关心。
“小声点,弄死谁啊,这是法治社会,别整天胡咧咧。”
“放心吧,伤的不重,问题不大。”
沈安拉着段奎坐下,看着武政空着的位置若有所思,再确定一件事就**不离十了:“胖子,我听说武政在艺术班有个表哥,真的假的?”
段奎经常去打球,跟其他班的人混的都很熟,知道的事情比沈安要多一些。
“有,他表哥叫谭一凌,一个长头发的艺术类。娘里娘气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是那小子搞的鬼?”
段奎随口回答道,疑惑沈安为什么问武政的事情,两个人根本没有交集,想到刚才武政扭头出去,突然间灵光一闪,大喊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武政那四眼娘,刚才他匆匆忙忙出去我就感觉不对劲。”
“他奶奶的,自己追不...”
“就这点小事还牵扯到校外的人,我去把他眼睛干碎,给他点教训。”
段奎差点把追不上姜澜说出来,幸好他反应比较快停了下来,怒气冲冲地起身就要往外走,一道清冷的声音顿时让他楞在了原地。
“要干谁啊这是,做了个阑尾炎手术长能耐了哈,说打谁就去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