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声音沈安和段奎太熟悉了,扭头向教室门口看去,果然看到了拉着行李箱的文月。
月姐风尘仆仆,脸上有舟车劳顿的疲倦,不过即便如此她依旧看着很有活力,简单扎着马尾,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站在门口气场一下就镇住了段奎。
文月先是看了沈安一眼,眼神复杂难明,不过很快就全部变成了欣喜。
然后又看向姜澜,仔细打量的那种看。
嗯,肉嘟嘟的小脸的确很可爱,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给那张可爱的脸上又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简单的碎刘海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文月很少仔细打量一个女生,因为她很自信,自信比她优秀的没有几个,不过现在仔细看姜澜,她不得不承认:姜澜的确有几分姿色,但比自己还差一些。
为什么她能十多天就把沈安勾搭走,现在想起依旧有些心痛,但她已经在飞机上调整好了状态,脸色没有任何异常。
最后才把目光放在段奎身上,后者一脸傻笑地挠头:“月姐,安哥被人堵了,好几个人打他,我们猜测应该是武政搞的鬼,我想去把他的小眼睛干碎。”
文月眉头微皱,把行李箱丢给段奎,走到沈安身边,自然而然地关怀道:“怎么回事,怎么被人打了?伤的重不重?”
“还行,没伤到要害,我给他们都干趴下了。”沈安笑着摸了摸鼻子,一不小心露出了胳膊上的淤青。
文月看的一脸心疼,忍不住嘟囔了两句:
“就你能,你这么能别受伤啊。”
“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好好学习别招惹是非,现在都会打架了是吧。”
“小奎子,我行李箱里有个医药盒,你打开拿过来。”
段奎闻言点了点头,屁颠屁颠地把行李箱拉到了后面,从里面取出来了医药盒。
医药盒里有很多药,其实那天她完全不用沈安给她寄中药的,凭借医药箱里的这些药完全能治好,但那中药意义非凡,她很喜欢。
熟练地给沈安消毒杀菌,然后用纱布包了一圈打了个蝴蝶结。
“还好,伤的不算严重,修养两天差不多能好。”
文月包扎完沈安的伤口之后,伸手又想摸一摸沈安的头,突然之间意识到小安子现在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心中一阵绞痛,然后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
扭头看向姜澜,姜澜正抿着嘴看着这边,显然有些不开心。
文月的行为放在以前也许没什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跟沈安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尽管给一个男生包扎伤口很亲昵,但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姜澜不会说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啊,沈安已经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关心也应该自己来关心,为什么你要做来这些啊?
可惜,姜澜没有意识到,是她在意别人看法不敢过去,才会有文月为沈安包扎的一幕。
文月看到了姜澜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当,但既然做了就没必要后悔,扭头看向段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要去干嘛?”
“啊,要去把武政那四眼娘的眼睛干碎,怎么了?”段奎的声音有些小,在月姐面前他向来不敢大声嚷嚷。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吧,不然一会儿该上课了。”文月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段奎愣了一下,然后顿时就笑了起来,拳头握的咔嚓咔嚓响,大笑着说:“好嘞,我早看那家伙不顺眼了。”
有月姐发话,班主任那关也好说了,没有后顾之忧还犹豫什么,直接去干他!
段奎大步流星冲出教室,将门摔的哐当响。
沈安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没必要,打他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得找到问题根源才可以。”
“但很解气,不是吗?中午吃饭再聊,我先回去了。”文月笑着回了她自己的位置,离开了十多天位置依旧干净,因为有她的好同桌穆云笛帮忙收拾。
段奎出了教室后没有乱跑,而是问了问门口的人看没看到武政,最后得知武政去了厕所。
厕所里。
武政一脸着急,他感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表哥,虎哥的人到底行不行啊,四个人堵一个还全被打进了医院,现在沈安好像猜出来了是我,他们刚才在教室里就想打我,我该怎么办?”
“慌慌张张能不能稳重一点,他们打你你就躺地上,那么多同学看着呢你怕啥。”
“那小子有点怪,明明虎哥派的四个人都是好手,却在他手下过不了两个回合,真他妈邪了门了,晚上我再去问问什么情况,你也跟着一起来。”
谭一凌皱着眉头深深抽了一口烟,他抽的是那种细支的,一口能抽小半。
武政还想说些什么,段奎一下闯进了厕所,看到窝在角落的谭一凌和武政,一脸狰狞笑着走了过去。
“两个小比崽子,找校外的人干我兄弟,你们挺能耐啊。”
武政看到段奎顿时就慌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叫喊道:“你...你要干什么,没有证据的事你别胡说。”
“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老子打人从来不需要证据。”段奎直接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了武政的脸上,眼镜给他打的稀碎。
不仅如此,由于武政有些害怕,一直后退还掉进了粪坑里,弄了一鞋子粪便。
“你他么敢打人,等着吧,这事大了,没个十万解决不了。”谭一凌恶狠狠地说道,看着段奎的眼神很不善。
但他这一套吓唬一般人没问题,想吓唬住段奎还差了点。
“哦?是吗?那这样呢?”段奎一拳打在了谭一凌的鼻子上,打的他鼻血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
谭一凌顿时就被打蒙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段奎敢这么光明正大打人,背后就有摄像头啊,他就不怕被拘留吗?
“草他么的,给你脸了,老子今天弄死你。”
谭一凌擦了擦鼻间的鲜血,握着拳头就冲向了段奎,却被段奎一句话制止了。
段奎拍了拍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又指了指上面的摄像头,笑着说道:“你打我一拳,我让你坐一年,而我打你一拳,什么事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