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
此时骑兵队长神色有些胆怯的问道,似乎也看出来眼前之人的不寻常,哪有流浪汉能够具备这样逼人的气势和杀机,显然对方有着与众不同的身份。
楚风笑了笑,转而脸上一板,又带着股怨气地说道:
“我来找女儿,听说她最近嫁给了偏于单于,所以特来寻亲。”
“什么?”
这一队骑兵连带着队长,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这邋遢之人,怎么可能单于大人的老丈人。
不过这个年代的人结婚都早,虽然楚风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按照正常婚龄来算的话,有个十四岁左右的姑娘,还到有那份可能性。
可是这时一个骑兵悄然地靠近了队长,神秘兮兮的说道:
“听说最近单于大人新娶了一个小妾,虽然不过十四、五岁左右,却是貌美如花,长得那叫一个俊。”
此人说完之后,还特意吸食了一下口水,用此动作来特意强调一下,他描述的对方美貌。
骑兵队狐疑地看了一下楚风,心里面却又不敢不信,最近那小妾正是单于最宠幸之人。”
“可是万一要是呢,对方都不用吹枕边风,自己的头袋肯定不保。”
想到这里后,他宁可弄错,也不敢怠慢对方几分,更何况此人表现的不同一般,倒真像是个大人物。
他准备将对方稳住后,再去花点钱找人打探一下,弄清楚后再去向单于邀功。
否则一旦让自己的顶头上司知道了,这样天降而下的功劳,可就不在有他的份。
他此时哪还敢再去贪图对方的战马,马上脸色一变,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份献媚的神情,说道:
“原来是单于大人的父亲大人,还请这边来,小的先给你找处帐篷休息一下,然后找几件干净清爽的衣服换上,再喝上几杯奶茶热热身子。”
“等大人休息好了,小的再去给你禀报一番,如何?”
楚风傲慢的点了点头,又重新将眼睛眯缝了起来,顿时有人上来亲自牵马,他便悠哉悠哉地随着这行骑兵而去。
这个骑兵队长名叫达达,是军队中最为底层和卑微的军官,手下管理着不过十五人左右,相当于大汉军队的什长身份。
在回去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一切的找算。
往回返的达达自然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带着楚风直接回到军营,那样实在太引人注目,而是直接带着对方来到自己相好女人的住处。
另一方面,跟随自己来的这十几人也不能马上归队,保不准泄露出什么口风,坏了自己的好事。
只能美其名曰的让其帮着照顾着大人,顺便也能将对方看紧,万一对方是个冒牌货,哼哼!
十几座外围的军营,围绕着鲜卑部落形成一个鲜明的弧形,唯一的空白之处,便是那美如名珠的阿克沁湖。
达达带着楚风在巨大的部落中,七转八拐之下,走了好一阵子,才来到一个崭新的帐篷前。
这是他存了数年的钱,才为自己追求多年的女人,更换的一处新住所,因此这个女子才答应跟他在一起,让他在心中颇为得意了许久。
“阿扎妮,快出来,有贵客到了!”
达达队长在帐外扬声喊道。
谁知三声过后,帐篷内却依然无人答应,有些尴尬的达达,不好意思地冲着楚风点了一下头,示间怠慢了,便连忙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时间很快,达达便牵着一个满脸不情愿的女人走了出来。
楚风冷眼一瞧,面前女人带股风尘女子的气息,出来时一副披头散发,浓妆艳抹的样子。
长相倒是有几分姿色,但也是归于胭脂俗粉的那一类。
阿扎妮比起鲜卑的其她女人来说,骨架也算稍小一些,看上去身材倒还过得去。
这时双眼惺忪的她,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下楚风他们。
她悚然一惊,见到面前竟然是个邋遢不堪,满身腥臭的家伙,竟然还敢用肆无忌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至于身后那些普通兵卒,自然让她熟视无睹起来。
顿时她横眉立目,双手掐腰,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你是哪个.....唔唔唔!”
谁知她刚蹦出来几个字,眼见不好的达达连忙将其嘴紧紧捂住,脸上现在不好意思的神色。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跟相好的只是匆忙说过有贵客来。
由于时间紧迫,生怕楚风在外待久,引起不瞒之心,便没有来得及跟阿扎妮交待其身份。
结果这婆娘狗眼看人低,激起了不满的性子,泼辣起来可是连自己老娘都骂的人。
好在这个女人没有酿成大祸,达达连忙在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这个婆娘才没有继续挣扎。
然后满脸狐疑地仔细打量着楚风,歪着头竟然毫不掩饰地对达达说道:
“不会是骗子吧?”
这次达达脸色都气得紫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婆娘,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此时就是想拦阻都拦不住了。
“对不起老丈人,噢,不对!单于大人的丈人,你别跟女人一般见识,我代她向您叩头了。”
越想后果越害怕的达达,几乎带着哭腔,膝盖一软就要朝楚风跪了下来。
“好了,不知者不怪,我要进去休息一番,没事不要让人打扰我。”
楚风摆了摆手,他可不想跟这些混人生什么气,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假的。
反正他借此想戏弄一下这个未曾谋面的偏于,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不介意顺手斩了对方。
这才是他刚才遇见达达时,突然脑海里萌发的想法。
帐篷里面倒是收拾得很干净,各种用具看起来也是很精致,地面上有个圆形的羊毛毯,上面有床干净的被褥,还没有收起。
显然这达达相好的是被强行从睡眠中拉起,怪不得火气这么大呢?楚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此时见到舒适的地方,脑海里不觉间有些困意涌了上来,他便不管不顾的席地而睡。
反正有反伤刺甲在身,哪怕身份暴露,对方也不法暗中加害于他,他自嘲地将自己比喻为刺猬猬,真是谁碰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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