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术竟敢顶撞自己,袁隗气的不由语塞。
旋即指着袁术的鼻子骂道:“你···你这顽劣子···简直不可理喻!”
袁术始终瞄着一言不发的袁绍,冷笑道:“我不可理喻?”
“他袁绍在洛阳整个‘奔走之友’暗中营救戴罪士子,偷偷招募幕僚,每天都在做触犯天威的事儿!”
“可叔父你却夸他心思机敏,懂得未雨绸缪。”
“侄儿广交游侠拉拢山头草莽,难道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这些人可以我袁家所用?”
“还不分青红皂白便当着这个庶子的面辱骂我不务正业,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侄儿今日就把话挑明了,若叔父日后真将延续袁氏荣光的重担交到这个庶子身上,那便恕侄儿不顾念家族之情,告老还乡了!”
袁隗一挥宽袍,再次看向袁术的目光透着深深的怀疑,他真想不明白累世公侯的袁家是那根基因不对劲,才造出了这么个忤逆的蠢货。
见袁隗摇头长叹,在一旁忍了半天的袁绍终于说话。
“放肆!”
“公路你对某无礼也就罢了,还敢出言顶撞叔父!”
“岂不知你我今日荣宠皆是天子看重我袁家在朝中的地位才有的?”
“我袁家四世五公,祖孙三代都是朝中重臣,你见哪位先祖与绿林草莽结交了?”
“自贬身份,辱没门楣!”
“还敢出言威胁要告老还乡,没有家族在背后给你撑着,凭你的倨傲有十条命都已经交代了!”
“还不快给叔父跪下请罪,气坏了他老人家某饶不了你!”
袁术像看哈皮一样看着仪表不俗的袁绍,嗤笑道:“袁本初,你还真能装大尾巴狗啊。”
“给你孝顺的,你也配指责我?”
“你将谋逆的许攸私藏在府上,让天子做灯下黑,就不怕一朝事泻害死叔父,坑害了整个袁家?”
“我现在就弄死你为袁家除害!”
哐啷!
说着袁术将佩剑抽出,作势便要刺向袁绍。
咔!
袁隗猛然将手边的茶盏摔了个粉碎,厉声呵斥道:“孽障!”
此时老谋深算的袁隗哪还有半点从容,慌里慌张起身将袁绍护在身后。
旋即手哆嗦着指向袁术,咬牙骂道:“朽木可雕也,枉老夫适才还与本初夸赞你···”
“还不把佩剑给老夫放下!”
见袁隗气的胡子都歪了,袁术冷哼一声,将佩剑归鞘。
“叔父,你就护着他吧,阳武城的事他这个司隶校尉不管,我袁术亲自去解决!”
说罢,拱手作拜便要转身离去。
见此,袁隗不由骂道:“站住!”
“顽劣子,只知逞凶斗狠,朝中之事你又懂得多少?”
“老夫看你才是真想害死我们袁家!”
“许攸本就是我袁家的棋子,如今朝局混乱,是老夫令其趁势搅动风云,你连这层都想不到,怎么不蠢死在外面!?”
闻言袁术不由一怔,旋即沉声说道:“即便如此,那谋逆的许攸叔父尚且能保,术的门生惨死阳武,我丢的脸面为何不能找回来?”
“若一个小小谯县县令某都摆平不了,今后谁还肯站在侄儿左右效命?”
袁隗沉声道:“糊涂,你那个在阳武当县令的门生不过是二流世家的一个旁系子弟,他死何足惜?”
“他若不死,老夫又安能猜到天子已对我袁氏不满?”
“难道你想让本初为了给你挽回脸面,就连累我们整个袁家?”
闻言袁术一脸懵逼,疑声道:“叔父的意思是,苟谘之死是天子在震慑我们袁家?”
“区区谯县县令,敢与袁氏作对?”
袁术这才恍然,面带不悦的嘀咕道:“真够倒霉的,死的怎么偏是我的门生···”
旋即又看向袁隗和袁绍,尴尬道:“你们不早说,我哪知道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老虎脑袋拔毛,原来又是阴沟暗渠的鬼算计。”
“既是如此,此事作罢,我向大兄赔罪了。”
说着,袁术冲袁绍略一拱手。
袁绍将按在佩剑上的手放下,还了一礼,眉眼间却满是不屑,头也瞥向了另一边。
见袁术没了气焰,袁隗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公路,眼下朝局不稳暗流涌动,你万不可再横生枝节!”
“叔父老了,还能为你擦几年屁股?”
“今后在宫中好好做事,对你两位兄长恭敬一点,如此傲慢无礼,实为天下士子所不齿啊。”
袁术不以为意的笑道:“叔父放心,即为朝局之争,术自当以大局为重。”
“适才术本打算修书沛国相袁忠,令他将那小小县令到任给我活捉回洛阳问罪,承蒙叔父教诲,在没变天之前,术保证不会动那个谯县县令一根汗毛。”
闻言袁隗脸色一变,手捻胡须笑道:“公路一语,倒是点醒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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