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对呀!为什么吴爱卿平时不告状,今天来告状。那肯定是阿父你真的派刺客了!”
张让:“冤枉啊……”
心说陛下你完全不动脑子的是么?真就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他刚要反驳,不想吴池开始抢白:“你看!你看!他都没词了,肯定是心虚!”
刘宏:“对哦!都心虚了,那肯定是真的了!”
张让:“我不是,我没有,别瞎……”
吴池:“还敢狡辩!陛下金口玉言,说你是刺杀了,你敢质疑陛下!”
刘宏:“对啊!朕都说了,你为啥还说不是呢?”
张让:*&%¥#@……拜托,陛下你稍微动一动脑子吧!我求你了!
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哭丧着脸,等待着下文。
吴池:“所以啊,陛下,接下来就是如何惩治张让的问题了。”
一说到惩治,刘宏的智商终于回归了:“呃……这个嘛……”
他还没真傻到家,只不过平时懒得动脑子而已。
他看了看吴池,又看了看张让:“要不……朕做个中人……你们……和解下?”
张让感动得瞬间泪流满面:“陛下……呜呜……我日后当牛做马也要报答陛下!”
心里感叹陛下终于恢复过来了,太不易了!
吴池捏了捏下巴,心想果然如预想的,想靠这次彻底扳倒张让不太现实,就像纪晓岚始终扳不倒和珅一样。
不过嘛……
老子好歹也是被刺杀过了,这么大的事,他张让不付出点代价不行!
于是,吴池提出了条件:“陛下,既然是您做中人,臣不能不给您这个面子!这件事刺客已经交代了,是因为张奉而起。这样吧,把张奉处理了,这事就过去了。”
张让急了:“这事怎么会跟张奉有关呢?吴池他分明是胡说……”
吴池打断:“你不许说无关的话!现在,你是案犯,只能说同意不同意,别的与你无关!”
刘宏:“对!别的与阿父无关!”
张让哭了。
心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这世界改变了?
什么时候陛下开始不向着我,转而向着吴池了?
张让只能选择沉默。
刘宏见他不说话,有点急了:“阿父,你说话呀!”
张让苦着脸:“陛下要我说什么?”
刘宏刚要开口,吴池插嘴道:“陛下,既然他不说话,那干脆您来替他决定吧!咱俩谈!他这个啊,叫作主动放弃谈判权。”
张让:“啥?啥权?”
刘宏却不管他,觉得吴池说得有理!
于是转身跟吴池商议起来,之后张让每次插口,都被刘宏制止:“吴爱卿说了,你已经放弃权力,没有说话资格了!”
张让只能心里骂娘。
须臾,商讨完毕,刘宏下达了判决:“阿父,你……跟张奉断绝关系吧!”
张让:“啥?”
他急了,“那不行啊!那可是父子……况且,就算我这边同意,可张奉他的妻子,是何夫人呐!是皇后的……”
话没说完,刘宏又一句:“让她改嫁!就这么定了!”
张让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反应。
心里只想着:这……这也行?
刘宏看他可怜,有些心下不忍,“阿父先下去歇息吧!有事再传唤你……”
见对方没反应,就吩咐其余太监将他搀走了。
张让一走,王越守门,刘宏与吴池这‘兄弟俩’开始了私人会谈:
吴池:“嘿嘿,哥你这一手做得漂亮!”
刘宏笑着摇了摇头:“终归是张奉做得太过分了。”
吴池点头:“这也算敲打一下张让。哥你护着张让我知道,但是这事吧……就像养狗,狗忠于主人,但若不教他对错,它也是会乱咬人的。”
刘宏伸手戳了下吴池脑门:“你这厮倒是看得通透!”
吴池嘿嘿笑。
而后,吴池把自己这边掌握的情报跟刘宏说了,双方交换了信息,最后得知,果然是刘宏那边暴露了。
刘宏脸上浮现懊悔:“都怪姓何那臭婆娘!要不是她死皮赖脸跟我讨要,我才不会把那珠钗给她!”
吴池心知这肯定是刘宏的托辞,但也不戳破,心照不宣。
只是建议道:“哥,下次再有这事,你就只要铜钱吧,金饼也行!反正那些带有明显特征的赃物,你就别要了!”
刘宏自然答应。
之后吴池离开,直奔少府衙门。
那边张奉还没得到消息,正跟几个同僚坐在那吹牛打屁,很是逍遥自在的样子。
见到吴池来了,还打趣道:“哟,这不是吴少府吗?难得来衙门啊!”
吴池没说话。
张奉却蹬鼻子上脸,主动嘲讽道:“哎呀,怎么说也是九卿,就是有资格偷懒。不过啊,这受损的宫殿一日不修好,这事就一日像一把剑……悬在吴少府脖子上的剑!嘿嘿嘿……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呀!”
其余几个令丞也跟着笑起来:“吴少府,这修宫殿的钱,有没有消息啊?别打肿脸充胖子,硬撑!”
“在其位不谋其事……”“哎,你说这么文雅干嘛?少府他哪里听得懂!”
“哦,是我的不对,我道歉!应该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哈哈哈哈哈……”
张奉假意呵斥道:“不许对少府大人无礼!”
随后又道:“人家当着少府却不修宫殿,是人家的事。你们又不是九卿,想渎职都没资格!”
其余人纷纷附和:“对对!我们没那资格!更没资格上那断头台!”
众人又一次哄堂大笑。
然而……
正笑着呢,外面来圣旨了,众人赶忙接旨:
“……查太医令张奉素来行止不端,傲慢无礼,在职期间,欺君罔上,贪赃枉法,罪孽滔天!特收回其太医令之职,贬为庶民,着有司收监审问。另,太官令、太官丞、守宫令、守宫丞、御林苑令……一并撤职,钦此!”
传旨黄门话音一落,刚刚还嘲笑吴池的众人,脸上瞬间精彩起来:
有的楞在当场不知所措,有的一脸不敢置信,有的慌忙上前问询怎么回事,有的大叫着“不可能”开始发癫……
张奉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失神,一滴汗流下来。
吴池冷笑,过去拍了拍张奉的脸,而后一句话不说,看着廷尉的人过来,将张奉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等看不见人了,才听见外面张奉的惨嚎:“不——不可能!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为大汉立过功,我为朝廷流过血!我要见我爹!我要见中常侍张大人!我要见……”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番喝骂:“张常侍已经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了,还做什么梦呢!”
“你胡说!”
啪!
回应他的是狠狠一嘴巴。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对话,吴池就听不见了,走远了。
而吴用则现身,对着吴池一礼:“庄主,我去廷尉那边作证去了!”
吴池笑道:“去吧!这次你做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