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刘保山也有先见之明,他也怀疑过那个孙文盛先他一步上农会汇报是不是先发制人,他也有父亲刘福禄那个遇事冷静多考虑的性格。
就在赤隆韬把刘保山移交到镇里的时候,赤岗就怀疑上了那个先一步汇报的孙文盛,并且要求儿子赤隆韬马上向上级汇报这件事,还要避开镇上,因为刘保山已经交到了镇上,说不清镇上知道了还会出什么事,那样也会打草惊蛇。
“大姐怎救的我哩,这那是哪哩?”刘保山道。
“这个功劳还得归结于咱赤岗叔。”刘保童走近刘保山道:“不是赤岗叔看透了敌人的阴谋,你在乱坟岗就不会遇到救你的人了。”
赤岗主要怀疑的就是那个“嘀嘀”声,刘保山如实“交代”了他听到的“嘀嘀”声,而孙文盛却一字未提那个“嘀嘀”声。
那土崖只有丈余宽,崖的另一面就是深沟,他真是跌巧了,最浅的沟壕离崖也有两丈高,下面没有乱石而是虚土,他就掉在虚土里。
他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新宅里,他最熟悉的幔帐,他感觉四肢还能动,全身没有感觉到疼痛的地方。
当然在那个时候他知道县长是看在父亲的老面子上,再说他的嫂子施育儿又是赤县长的女儿。
他庆幸自己的这条命是给捡回来了,究竟是怎样捡回来的呢,这跟姐姐姐夫有关系吗?还有赤县长?
媳妇刘宝贝见状,高高兴兴地给他端来一碗水。这时姐夫张云虎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赤县长。
赤县长他最熟悉,早年他担任县长的时候,他在县城招揽父亲的生意,他可是没少跟县长接触,在生意上县长百般对他照顾,甚至于在当时他比上南北两个最大的绅士都要吃香,以至于他后来当上了商会副会长。
他记得躲着那三个追兵拼命攀上了土崖,黑咕隆咚的一眼望不到边,他还是拼命地跑,忽然感觉脚下腾空,好像在云里飘了一阵……
“是大姐救的你,亏你命大。东屋那个孙文盛是个大特务,被农会抓了。”刘宝贝忍不住告诉他。
接下来刘保山被交到镇上,安排刘保山越狱并在半路将他除掉也是他们干的。没想到刘保山越狱后不是直接逃跑而是要来新宅见见妻子刘宝贝,被在乱坟岗暗中埋伏的我方人员搭救。
经审讯那些特务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这说明那个制造“嘀嘀”声的人才是最危险的。把刘保山抓了,那个发出“嘀嘀”声的和“嘀嘀”声有关的人就会安全了。赤岗不愧是当过县长的人。
赤隆韬听了父亲的话就直接将这里发生的事汇报给地委,地委速派张云虎来遥镇,并在暗中跟踪那个孙文盛,没想到顺藤摸瓜将发报的遥镇村长栗尚武抓获。
栗尚武是最早投靠国民党的,栗永禄去世后,栗尚武就屈服于鬼子,做了鬼子的维持会会长,鬼子投降后,上党战役打响,隐藏在遥镇的国民党特务跟栗尚武联系起来。
他们选准了那个地下室是向他们上级发报的好地方,地下室的门就在孙文盛被分的房子里,这样让他们感到是最理想最保险的地方却被刘宝库发觉了。
那晚孙文盛上夜校,回来发现宋琦的门锁被人开过(他在锁上、门上标有记号),回来才发现是刘保山开门进去的,而且刘保山还在宋琦的脚地撬开了地板,很明显他是听到地下室的发报声了。
为了保护他们,不遭到农会对他的怀疑,孙文盛便抢先去农会汇报了,无意中栽赃于刘保山。因为刘保山本来在壶关就是一个“汉奸”,出现这事情他是一时不会洗清自己的。
镇长栗旗尚接到报告说那个刘保山逃跑了,还是拿着他的手谕骗过门岗走的。镇上还决定第二天将刘保山移交到地委,刘保山此案是关系到特务活动的事情,不敢在镇上耽搁。
栗旗尚接到报告没有表态,他知道该来的已经来了,这是他们要让他就范了,开始栽赃他了,本来他在**这面就没有澄清过自己,他是侥幸被**重用的,他一心想在解放区为人民立功为自己赎罪,终究还是没有逃脱他们这些特务们的魔爪。
刘保山醒来的时候发现姐姐刘保童在他面前。
孙文盛是有计划有目的地在战场上冒充八路军的伤员被担架队抬到新宅后方医院的,就在后方医院里栗尚武跟他接上了头。在农会分房的时候栗尚武故意分他到了新宅。
栗尚武曾经跟栗旗修到过新宅地下室听过当时那些闹革命的青年演讲,当时他就是个先进分子,他是后来变节投敌了。
“赤岗叔赤县长?”刘保山扭头看看赤岗,他刚才还纳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