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摆手:“郡主,您就别提了,估计这门房小子是被沈老夫人叮嘱过的,口风那叫一个紧啊,奴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套出来这马车的来历。”
“哦,说来听听,说得好了,本郡主赏你啊。”沈红俏说着还轻佻地摸了摸抱琴的下巴。
她笑的“咯咯”地躲开:“郡主,奴婢不要您的赏赐,只要您高抬贵步,再做一次珍珠奶茶给奴婢们喝就好了呀。”
“馋嘴猫,还不快说来!”沈红俏嗔笑着假装去打她。
抱琴闪身躲开就靠着屏风说:“郡主,这马车山的人是老夫人的表侄孙,据说是在乔家老家那边的,今日过来,好像是特意为了给你相看的呢。”
说着,抱琴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马车上的人名叫乔冠礼,今年二十岁整,据说尚未娶亲,在大将军府也要尊称乔氏一声“表姑母”。
只是虽然同是姓乔,两家的关系早就出了五服,远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就是不知道沈老夫人是怎么从老家挖出来这么个奇货可居的人。
这人在老家似乎还是个秀才,今日上京是打着考学的旗号,但是实际上却是想要在沈建文的帮助下混个官做做。
“原来这就是个打秋风的啊。”知书面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沈红俏冷笑道:“何止是打秋风啊,我看这个乔冠礼是来着不善,沈老夫人也没安好心。”
“对了对了,既然沈老夫人是打着让这个乔冠礼和郡主相看的幌子,那她是不是想要......”说着,知书的声音却低沉了下去。
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连一开始打听八卦的抱琴都没了笑闹的心思。
不说这乔冠礼人品如何,单看这来到大将军府的目的和行为就是想要趁此机会把沈红俏嫁出去。
这不免让人担忧起来。
“郡主,老夫人如此罔顾你的幸福,依奴婢看,倒不如索性和太后娘娘和盘托出,至少还能抵挡这一阵子啊。”抱琴面色严肃地说道。
知书也附和她:“是啊,能拖一时是一时,先把这节骨眼上的事情熬过去,之后咱们再来想办法,也比您直接被强迫嫁给那个劳什子乔公子要强啊!”
面对他们的建议,沈红俏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这头两个丫鬟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呢,葳蕤庭院门前就传来了李妈妈的声音。
“二小姐,老夫人让您去集福堂一趟。”
这个消息让抱琴和知书不由得揪起了心。
抱琴紧紧抓住沈红俏的手说:“郡主,不若你就告诉李妈妈,你病了,病得起不来床,奴婢这就进宫去请太后娘娘来为您做主!”
“是啊,若是她敢进来看,奴婢就帮您画的面无血色一些,糊弄糊弄就过去了。”知书说着,就要把沈红俏往妆台边上拉。
看着这两个忧心自己的丫鬟,沈红俏说不感动是假的。
“行了,没这个必要。”她拂开两个丫鬟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