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打算在……”南宫墨云见话未说完她又颦眉,俊美到摄魂夺魄的硬朗面庞上不由有些冷意和烦躁,低磁的声音郁郁质问,“你就对本殿这么抗拒,连句话都不想听?”
惊蛰觉得,现在的殿下有点像个矫情的怨夫……
要换以前,殿下哪会管那么多,别人的喜怒与他何干。
呸!瞎想什么呢!怎么能随意揣测英明神武的殿下!意识到自己想法后,惊蛰连忙摇头把脑子里大逆不道的想法毁掉,同时小心翼翼的看了南宫墨云一眼,生怕被察觉。
“那倒不是。”叶子佩的表情古怪了一刹,盯着他,实诚回答,“我只是讨厌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自称,很找打。”
一口一个本殿,拽得二五八万,听得她不爽。
这种口气但凡没点实力,出门就被灭了。
当然,仅限不爽,但既然南宫墨云问了,她肯定如实回答。
南宫墨云一愣,剑眉微拧,出身高贵性子不羁的他向来高傲,并不觉得有何不可,如果不想被睥睨就来战胜他,自然会得到尊重,那是骨子里的骄傲……不过,南宫墨云幽深不见底的黑瞳看了叶子佩一眼,沉默刹那:“我打算在魏国开几家竟宝会,行吗?”
既然他不喜欢,他就改。
叶子佩精致的脸蛋上掠过诧异:“你问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她以为南宫墨云会直接开,毕竟他喜欢强取豪夺,现在也没有商标一说。
如果是其他人,南宫墨云自然不屑去问。
“没错。”南宫墨云颔首,并不否认,因为他的确会那般做,黑如曜石的深邃眸子闪烁光芒,直勾勾盯着她,虽然依旧狂傲与霸凛,但冰冷亦柔软了下来,如那张俊美的脸,薄唇缓缓掀开,声线如同刀戈撞击,低沉得击入人心扉,一字一句,“因为是你。”
一改作风,因为那人是你。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丝毫不掩盖汹涌的感情。
叶子佩忽然就有些不自在,那目光太灼热,干咳两声:“想开就开,天高皇帝远的,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要换了平时叶子佩早就动手了,但南宫墨云因她挂彩,做人也不能太卑鄙。
真承受不住。
“战袍你已经拿到,我警告你,立刻离开临国。”叶子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懒散眸底遮掩着不善,转身,“冬凌络梧娉婷,我们走。”
“是郡主。”
三人跟上,错身时,冬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惊蛰。
络梧那一剑,她会报仇的!
惊蛰嘴角一抽,心虚的别开头。
他不是故意的。
南宫墨云并未错过叶子佩的局促,虽然只是刹那,足以让他心情变好,薄唇一勾,眼中竟有了笑意和放松。
至少,她不再是漠视。
趁她没出院子,南宫墨云低沉悦耳的声音吐出:“法子是你想的,每半年我会将一半利益送与你,直至三年期满。”
那人并未停留,但南宫墨云知道她听到了,且没拒绝,骤然低笑一声。
叶子佩偷偷摸摸开的竟宝会,每月都月入万金,独揽魏国皇权的南宫墨云开的竟宝会还得了,想想都知道绝对是一笔天价。
这种事情,傻子才会拒绝。
赚钱的法子是她所出,三年分红,她拿得理所当然。
叶子佩并不想和南宫墨云有任何牵扯,金钱除外。
“殿下。”惊蛰见南宫墨云都笑了,赶忙开口,“如果您把郡主娶到手了,可不可以在属下的事情方面,别听郡主的?”
“或者让属下出去避两年?”
只是不拒绝就开心成这样,他很担心殿下以后会成一个昏君,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他刚给了络梧一剑,郡主几人明显是记仇的茬,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得先要个保障。
惊蛰不由叹了口气,好卑微啊。
南宫墨云看了他一眼:“道阻且坚。”
但并非全无机会。
至少,他已经勾出了桥梁。
“殿下,我们当真要开竟宝会吗?郡主这些东西都是从临国皇宫带出来的,是无本生意,我们可不一样。”惊蛰皱眉,“说不定会被弹劾。”
殿下毕竟还没登基,无数双眼睛看着,如果将无数珍宝拿出来拍卖定会惹人非议,从私库拿又会折损钱财。
弹劾?
南宫墨云冷笑一声,眼中的柔色散去,顿时成了高傲的殿下,冷酷不屑:“以为本殿怕?本殿亦容忍了他们多时。”
迈动脚步,是说一不二。
“回国后就登基。”
惊蛰震撼,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墨云的背影。
殿下不是说,这会让冥连澜有危机感,逼得他提前掌握冥王朝,不好对付,是下下策吗?
现在为何又改变决定?
哎……
殿下这是看见希望就拼了?难怪说红颜祸水……惊蛰感慨了一句,恭敬的大步跟上,与南宫墨云禀告:“殿下,郡主让我们离开,肯定派人盯着,要怎么做?”
“本殿养替身不是用来观赏的。”
“是。”
……
“还好没毒。”冬凌替络梧擦去血迹上药,松了一口气,又不由咬牙,“居然伤脸,下次见到惊蛰,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络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亦不拆下另一半面具,低头闭目,闻言睁眼,眼中迸发出寒光:“这一剑,我会还给他。”
冬凌用力点头,把帕子丢进盆里,转头看向从回来就一直沉默,撑着下巴分外慵懒的叶子佩。
恶从胆边生。
“郡主,我们要不来个瓮中捉鳖,让南宫墨云一辈子留在这里!”
叶子佩嘴角一抽:“你想让两国交战?”
“还有,你以为南宫墨云那么好杀?”
南宫墨云要死也不能死在临国,况且在皇宫时都没能杀了南宫墨云,现在她一个伤残,省省吧。
比起这个,叶子佩微微眯眸,更好奇南宫墨云来临国做什么。
就为了那件战袍涉险?显然不可能。
要知道一旦被慕临的人发现不死也会被追杀,就为了一件衣裳,南宫墨云没那么愚蠢。
“奴婢就是想想。”冬凌蔫儿了。
叶子佩眸光闪烁,道:“冬凌,去查查南宫墨云在哪儿落脚,查不到就说我要见他。”
这颗定时炸弹,不能留。
“奴婢现在就去。”
“等等。”叶子佩喊住她,迟疑道,“先拿份纸笔给我。”
冬凌找了纸笔,临走前好奇问了一句:“郡主您是要和七皇子搬救兵吗?”
叶子佩笑了笑,不答话。
“络梧你先回去养伤。”
“奴婢去外面守着。”络梧帮她研好墨,把门带上,站在门口。
屋内烛光晃动,影影绰绰,能看到烛台边的女子沾了沾墨,素手执笔,一个字一个字的落下,极其认真,且篇幅极长,不知内容。
直到两柱香后,窗户被打开,哨声响起。
不多时,一只盘旋在天际的黑嘴海东青冲击飞来,翅膀挥动间掀起不小风浪,稳稳的停在窗口。
叶子佩将信卷绑好,由于太长,绑了两边。
“去吧,去找冥连澜。”叶子佩把海东青放飞,把门打开,探出头去,“络梧快进来,天气冷,外面风大。”
络梧走进屋内,无意间扫到地上的纸团,上面有字。
依稀能看到被划掉的几个字。
只是单纯的金钱交易……
络梧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信里的内容以及是写给谁的了。
郡主有两大优点,一是死要钱,二是爱面子,不愿意放弃南宫墨云的钱,只得认真和澜皇子解释。
但叶子佩这么爱面子的人,怎么能让人知道她这么怂呢?
毕竟她也是个郡主啊!
解释要快,姿势要帅!
冬夜很冷,风凛凛的吹,冬凌很快便打听到了南宫墨云的落脚点回来禀告:“郡主,就在城外观里。”
……
惊蛰看着眼前盯着南宫墨云脸的替身,冷冷吩咐:“你与我从昨晚规划的路线走,一定要把所有眼线都带走,明白吗?”
替身道:“属下明白。”
“去做准备吧,用完早膳就走。”
替身点头,一站起来,立刻就有南宫墨云的风范了,桀骜高傲,往外走去。
惊蛰走到真正的南宫墨云边,道:“殿下,您一人当真可以吗?”
南宫墨云有伤,如今慕临又登基了,实在危险。
“你不走,她会起疑,我拿到东西后就会离开。”南宫墨云望着替身离开,收回目光,似想到什么,徒然冷笑一声,“听说慕临的封号叫纵宁帝,果然是阴沟里出来的老鼠,表明心意也不敢明说。”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真当他们听不出来这封号的意思吗。
比起从前的藏着掖着,这次慕临的确大胆了很多,可惜看昨日叶子佩的反应,并没有想到这里。
对此,南宫墨云落井下石的冷笑与嘲讽。
不是喜欢卖惨装可怜吗?
作茧自缚!活该!
惊蛰沉默,其实他想说,殿下您别大丑笑二丑了,您的处境真不比慕临好到哪里去。
都一样惨。
突然,一个小沙弥跑了进来:“殿下,不好了,安凰郡主带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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