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一向稳重冷静的墨画慌张地跪在了地上,哪怕此刻的她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恐惧,却还是止不住轻轻地颤抖着。
当年那件事情,她本来以为早已尘埃落定,没想到容成崇湳却仍旧记忆犹新。
如此是不是代表……
都城的那些人还没有打算放过她?
“我不过只是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如何如此惊慌?还是说……你本身就做贼心虚?”容成崇湳的声音很淡,明明让人听不出息怒,却又夹杂着让人脊背发寒的危险。
墨画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了。
当年那件事情,她瞒过了所有人,却独独在他的面前原形毕露。
忽地,墨画豁出去的抬起了头,强迫自己看着那双黑如深潭,不知其想双眸,咬了咬牙道,“当年的事情……”
“砰——!”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孟繁落犹如一阵狂风般卷进了屋子,当看见那跪在地上的墨画时,一股怒火拱上心头。
蓦然转身的同时,她再是怒不可歇地攥手成拳,一拳朝着床榻上那俊美的面庞轮了过去。
“砰!”
又是一声闷响响起,容成崇湳被打的侧了面颊。
墨画瞪大了眼睛地瞧着,吓得连呼吸都是忘记了。
这个男人的脸,就是当今的圣上也打不得啊!
“小,小姐……”墨画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见孟繁落一个健步朝着她冲了过来。
而等她再次回神时,人已经被送到了门外。
孟繁落关上房门,走回到床榻边,看着那微微低侧着的俊美面庞,黑如点漆的深眸之中,满是摄人的冰冷。
“我的脸,可是你打得的?”容成崇湳缓缓抬眼,眼底闪烁着致命的凌厉。
“我救你,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在我的人面前装大尾巴狼的。”孟繁落的声音如利刃般带着锋利的味道。
她救他,不害怕,而是为了息事宁人。
若是他再敢对她的人指手画脚,她仍旧会继续对着他那张美丽的脸庞挥起拳头。
简言之,呼死你!
容成崇湳眸光骤然一暗,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接将孟繁落拉到了他的面前,猛地伸手掐住那白皙的脖颈,修长的手指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杀意和力道。
“就不怕我杀了你?”他那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漆黑的眸酝酿着彻骨的寒意。
强烈的窒息感窜进孟繁落的大脑,可她仍旧毫无畏惧地与他四目相对,“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若是杀了我,你也得给我陪葬。”
虽然不知他惹怒了谁,但那个伤他的人很明显是想要要他的命,不然也不会在武器上涂满了剧毒。
如今,他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但是那深入骨髓的毒却还没有彻底清除。
“你在威胁我?”一丝鲜血,顺着容成崇湳的唇角缓缓流淌而下,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仍旧只是盯着面前这个倔强而又充满着倒刺的人儿。
“你若是非要如此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孟繁落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去。
只是在这份的安静之中,是两个人四双眼的无声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