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听到夜思天叫疼,吓的忙缩回手,满脸歉意,“对不起,对不起,夜小郡主,我不碰你。”
说完春喜便陷入了纠结,可是如果不碰夜小郡主的话,她要怎么带她离开?连碰都不能碰的话,就算她背着夜小郡主,她都会疼的。
“夜小郡主,怎么办?”春喜为难的看着夜思天,“你这么疼,我要怎么带你走?”
直到身上的痛慢慢的褪去,夜思天才开口道,“春喜,你,你去夜王府,找我家人,来,来救我。”
一句话说完,夜思天便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春喜担心道,“可是,可是我怕小姐会对你不利。她,她已经丧心病狂了,她会杀了你的。”
“去夜王府。”这是如今的唯一办法,其他的已经顾不上了:“你去的越快,我,获救的机会就越大,快,去。”
夜思天努力喘息着,只觉得每一次吸呼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她的心里渐渐的升起了惧意。
她如果……死了怎么办?
可是,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做,她……
“夜小郡主?”春喜见夜思天动也不动的,吓的连唤了几声,“夜小郡主,夜小郡主?”
夜思天并没有回应,春喜这才反应过来,夜小郡主又晕过去了。
春喜是真的想带夜思天立即离开,可是她根本挪不动晕迷中的夜思天。想了想,她觉得夜小郡主说的对,她现在立即去找夜王府的人,夜王府的人就能立即来救夜小郡主了。
想着,春喜对晕迷中的夜思天道,“夜小郡主,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叫夜王府的人来救你的!”
说完春喜便转身离开,刚轻轻的关上门,便听到身后魏书雅带着疑惑的声音,“春喜?”
春喜闻声身子顿住。
“春喜!你在这里干什么!”魏书雅是被冻醒的,这住别院经久没人住,冷的彻骨。醒来后,她看着荒凉的四周,想着她现在的遭遇心里又升起对夜思天的怨恨,她便坐不住的起来,想再来给夜思天一些教训。可是她没想到,居然会看见春喜从夜思天在的屋子里的出来,她为什么会从夜思天的屋子里出来!
春喜看到向自己走过来的魏书雅,下一刻就从发愣中醒来,转身向外跑去。
见春喜突然跑出去,魏书雅立即追了出去。
一个人在前跑,一个人在后追着。
魏书雅边追还边叫骂着,“你这个贱婢快给我停下来,停下来听到没有!我命令你,停,停下来。”
魏书雅越跑越累,看着春喜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气的不行。
这个贱丫头身子不是一向很弱吗?白天的时候还被自己抽了几鞭子,怎么还这么能跑?
其实春喜早已经坚持不住了,她的心像是要被撕裂开一样的疼,身上被打的鞭伤也开始疼了起来,可是春喜一点也不敢停,她不能被魏书雅抓住,如果她被抓住,就救不了夜小郡主了。
她一定,一定要救夜小郡主!
魏书雅越跑越没有力气,腿脚也渐渐的不适起来,终于她停了下来,捂着胸口,半弯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春喜的身影渐渐消息在夜幕之中。
春喜为什么要跑?
魏书雅想着回头看了眼别院,她刚才为什么会从那间房间里出来?难道说,她想救夜思天?
想着魏书雅忙往回走,那个贱丫头不会真的将夜思天救出去了吧?
魏书雅心里担心夜思天已经不在那个房间,想要快些回去看一眼。可是刚才追春喜用了太多的力气,现在就算她真的想快些回去,身子却也不听使唤的,只能慢慢的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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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来越近的京城,春喜的心里仿佛看到了希望。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必须再快一点。
只是春喜再怎么想快一点,她的身子仍是不允许了。
进了城的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春喜急的快要哭出声来,想要找人帮忙的她四下里巡视着,没有一个人。
春喜只好自己继续向前走去,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向这边走来。
春喜心下一喜,她可以让这两个人先帮自己去送信!只要跟他们说夜王府一定会给他们报酬,他们就一定会去的。
春喜这么想着,脚下走的更急了。
当春喜与向她方向走过来的两个人越来越近时,她便也看到了那两个人的脸。
只见其中一个脸上有道伤疤,那伤疤从左额头横过右下巴处,看起来很是可怕。
春喜心中微怕,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让他们帮忙,还是说自己再努力下走去夜王府。
“哟,大哥,这还是个女人呢,长的还不错。”其中一个人对脸上有伤疤的人道。
有伤疤的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是长的不错,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错。”
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与他们拉小距离的春喜,春喜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里害怕极了。
在与两人擦肩而过的时,春喜迈开步子就跑。
“大哥,你看这小丫头还想跑。”说着提步疾走了几步就抓住了春喜的衣领,将她拉住。
被抓住的春喜吓的立即向两人求饶:“两位爷,求求你们放开我,我还要去救人。”
“救人?”脸上有伤疤的人笑道,“我们现在两个人也很痛苦呢,你就先救救我们吧。”
“哈哈哈。”另一人看了眼四周道,“大哥,这里怎么说也是大街,万一有人路过岂不是要坏了我们的好事,找个偏僻的巷子吧。”
伤疤男应声道,“还是你想的周道,走。”
说着就拖着春喜向路旁走去,春喜吓的拼命抵抗:“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放开我!”
比起这两个人所说的事情,春喜更害怕自己若是被带走了,那夜小郡主就真的没人救了,她不能耽误了求夜小郡主的时候。方才魏书雅已经发现她离开了,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伤害夜小郡主的事情来。
可是春喜再怎么反抗,哪里比得过一个人男人的力气,她的身子仍是被拖着随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