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巨看着一脸义愤填膺的刘江,心里暗笑,但脸上却是一脸疑惑的说道:“那你是啥意思呢!”
刘江也是心里暗骂“老狐狸”但是脸上却是装着疑惑的说道:“这不是来找老弟商量吗!”
庞巨心说“什么是都让我说,那你来干什么,你是来找我,又不是我去找你,看来是他的心里比我急呀!”
想到此处,却只是让茶,却不在说一句话。丫的这个态度让刘江也是很生气,这算什么吗!都想做好人,就让自己做坏人吗?
二人相对无言,只是刘江需要自己人上位,就必须拿下陆晏,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呢!
刘江咳嗽了一声,将似乎正在云游天外的庞巨给喊了回来,刘江说道:“庞师,我觉得将军这一职让孙哲担任如何?”
庞巨心里暗骂:“这终于说出自己心思,这是想比我同意吗?”
庞巨不说话,只是看着刘江不说话,刘江也在心里暗骂“什么东西,不就是马希声的老师吗!没有马希声点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这还没有官职呢!就这么大的谱,要是有了官职,那尾巴还不翘到天上?”
想到此处,刘江倒也不急了,他倒是坐在那里颇有些兴致勃勃的看着庞巨,心想“自己要是同意了姚庄的建议,是不是能将面前这个讨厌的人给撵出朝堂呢!”
庞巨等了半天,也不见这刘江说话,仔细看去,却是看到这老狐狸一脸戏谑的看着他,顿时就又一丝不妙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刘江见他不说话,也不想在跟他墨迹,起身告辞,刘江看着庞巨那傻乎乎的样子,乐呵呵的起身告辞,心想“这个憨货,觉得自己是帝师就了不起了,也不看看没有了自己和姚庄的支持,你算个什么吗!”
庞巨也是生气,也不留他,刘江在走出他的府邸的时候,竟还哈哈笑了两声,这才跑然而去,整的庞巨一头雾水。
刘江上了自己马车,等马车开动之后才往旁边呸了一声,刘江想着自己和姚庄这么些年,虽然又是吵又是闹的,但是二人倒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
不但没有恩怨,十几年在一起辅佐马殷,倒是有了一丝默契,现在姚庄明显的讨厌这个庞巨,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和姚庄默契一次把庞巨撵走呢!
如果没有庞巨这人碍事,那陆晏绝不会让姚庄站出来为他说话,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如往常一样的安插自己人,自己的徒子徒孙也就能进入军中任职,那自己今后一家老小就算有个事,也有人说话不是。
这刘江第一个心思就是为国举贤,其次才是为自己一家人安排条后路,他也不图这些人平时送礼送钱的,就是送来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也会让人怎么哪来的怎么拿回去。
而且他为这些人真的是一心一意,而这些人也都记着他的好,平时他过个生日,家里有个什么事的,就属他的家里最热闹。
刘江越来越老,他就越来越喜欢人多,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最对的事,不是跟着马殷打天下,而是自己为国家举荐了这么多的人才,更是忍下了这么多的干儿子。
人老就图个热闹,现在不但在家里养着好几个跟他学武的人,更是养着几个等他举荐的武人,他的俸禄并不多,但是他情愿往家里庄园往里面贴补,他也愿意干这事情。
家里人虽是有气,但是他家的子弟却也是很矛盾,虽说家里不富裕,但是走到街上的那股子傲气,却是谁也比不了的,不管是城防的、衙门里的巡捕、还是各个骑马挎刀的将军,谁不见了他们刘家人照顾一二。
刘江也知道这事,这不就是他追求的吗!要说这些人只要还对他们刘家有一丝感恩,那他们在大楚就不会落魄。
人老了就得为以后着想,为自家后人考虑,啥事不能光想着自己,首先就是为了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再就是把自己家人安排好,更要把自己安排好!
刘江这人的脾气秉性能在楚国混成这样,也和他一贯的秉性有关,虽是有些自己的问题,但也赢得了别人的尊敬,也赢得了人心,他这一辈子让人说起来,毁誉参半!
刘江离开庞府径直回了家,他要好好想想陆晏这件事,指望不上庞巨这个傻子,那就要想想别的办法了,陆晏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冲突,只是陆晏想来不买自己的帐就是了。
这其中的原因不外乎刘江是为了自己以后,而陆晏为的不还是项氏一族吗!
此时的项家也是郁闷得很,庞巨越来越脱离掌控,几次联系他都没有收到回复,项家已经是彻底的厌烦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庞巨。
讨厌他的还有自己的学生马希声,要说马希声对于庞巨的心思还是很复杂的,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是对于马希声来说是没有这个事的,谁又敢做马希声这个皇子的父亲呢!
要说古人的这句一日为师,那是真的为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只看古人把天地亲君师写在纸上顶礼膜拜,就知道老师在古人心中的地位,可以说已经排到了应该接受供奉的第五名,可见其地位。
古代帝王追崇的不就是儒家治国那一套吗!庞巨就算是在怎么利欲熏心,在怎么狼心狗肺,但他毕竟是自己的老师,马希声也就不能指责他的为人,更不能对他弃之不顾!
马希声不能说,但有人能说,那就是项家的暗子礼部尚书王辉,又是一天的朝会,别的事情说完,就又到了讨论陆晏的时间,马希声将这事情一说,顿时朝堂上就又是一片寂静。
只是今天的朝堂,马希声也想看看过了一夜时间,到底有什么变化,他不相信这些朝中大佬暗地里没有联络纵横。
真的有如秦楚说的那样,就当是看戏一般的看着他们瞎折腾,也能看看他们谁和谁是一伙的,这对于他以后坐了皇帝之后,平衡朝堂的势力有很大的帮助。
说是皇帝难做,难做的不仅仅是对于国家大事的把控,最难得却是平衡朝堂上的各方势力,一个光杆皇帝,坐在皇宫大院之内,见得最多的就是宦官还有各种的勾心斗角。
慢慢的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天天见到的,不是心理变态的,就是利欲熏心的,时间长了怎么会心理健康呢!有心理疾病,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马希声现在还没有坐上皇位,就已经觉得自己看谁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是想为自己做点什么事情,就是想为别人做点什么事情,各个都是在算计自己这个皇帝。
马希声觉得自从坐上这个监国以后,自己的智力就不断的在增长,他实在是有些佩服自己的父皇马殷,他到底是一带开国皇帝,他平时是怎么把控朝堂,又是怎么管理这些老狐狸的呢!
其实朝堂之上就是利益之争,而皇帝要想让这些人听话,那就只能安插自己人,什么是自己人,当然是自己的皇亲国戚,马殷为了这个目标,不但自己拼命的生,六十多岁了,还又生了好几个皇子。
不但他要生,他还鼓励自己马家的其他人生,谁生的多都有奖励,又是银子又是各种的赏赐,还有各种的封号,他辛辛苦苦的不就是要让自己马家可以枝繁叶茂吗!
只有自己家人,真正的成长起来,那才能真正的掌控打出的将来,也能打造一个铁打的江山,让大楚也能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马希声看着朝堂上的一片寂静,再看看依然打呼噜的姚庄,心里就是一阵的暗笑,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漏痕迹,他也闭着双眼,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和姚庄都能淡定的闭目养神,这也让眯着眼观察朝堂动静的姚庄,感到一丝欣慰,就是嘛!急什么,让他们使劲的折腾去吧,铁打的朝堂,流水的官宦!
姚庄又闭上了眼睛,他的心里实在是放不下马殷,只要马应滨天离世,那他姚庄也就能安心归家养老了,至于以后朝堂有什么变化,那就再不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看着马希声一天天成长起来,他也是老怀大慰,毕竟是马殷的儿子,是个可教之才!
说起来这皇帝的个事业,也是很有意思的,要是想活大岁数,就得少操心多运动,别一天天的坐在那里批阅奏折,要都是好事还好说,要都是糟心事,那才是度日入年呢!
这样的皇帝能活大岁数吗!可是要将这人都分散下去,那就失去了对朝堂的把控,渐渐地也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看看三皇五帝,再看看朝代更替,就知道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刘江也在眯着眼看着庞巨,而庞巨也在看着眼前这几个大佬,马希声发了一个题目出来,意见不统一的情况下,就要争斗就要妥协,就要利益交换,就要威逼利用,就要不要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