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会是在诓我的吧?我,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
‘负,负什么责?睡个觉还要负责,谁这么霸道?’
质疑的话才刚出口,脑海中突然闪出的一句话,将原本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高木子直接一棍子打蔫了。
捂着胀痛胀痛的脑袋努力压到最低,高木子恨不能现在找个地缝活埋了自己。
苍天啊!我不会,真的趁着酒劲把人家给怎么了吧?再看看许天经那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许天经:狼狈?Excuse me?),高木子更想哭了。怎么救个人,最后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那,你,你有没有,有没有被我……”
“有没有被你什么?”
许天经一脸无辜的反问,眼里幽深的暗示扰的高木子越发手足无措,连怎么呼吸都快忘了。
“就,就是那个,那什么,啊,我,不会是……我不会……”
见高木子果真被吓得不轻,许天经收敛起想要继续捉弄下去的冲动,似玩笑似认真的解释道:
“我们真的就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个觉而已。最最简单的那种睡觉,你懂得。“
许天经的一席话,在高木子此刻听来,简直犹如西天梵音一般悦耳动人。至少在许天经看来,那大大舒了一口气、劫后余生的憨憨模样,多少有点让人想磨牙。
‘还好!还好!没有毁了人家的清白。否则,自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高木子拍着胸脯将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往下踏踏实实的按了按,一心全在许天经有没有被她欺负了去,全然忘了她自己。
心放下了,脑子也清醒了,高木子恢复正常运转后的脑袋终于实实在在的实用上了一回:
”那,你怎么不回去你自己房间睡,你睡我房间干嘛?“
“哎!木子姐,这件事情我还是要说清楚的。睡你床上这件事情,确确实实可真不能怪我。我也想走啊,是你死乞白赖的非拉着我不放,死活要抱着我一起睡。我也是没办法,这才做了你一夜的抱枕。”
说着,许天经低下头委委屈屈的开始揉起了自己的胳膊,可怜兮兮控诉道:
”我因为被你压着不敢动,这胳膊麻到现在呢……“
“抱、抱枕?”
如果可以,高木子非常希望此时此刻,能被一口口水直接呛死拉倒。看了眼此刻衣衫半敞、酥胸半露的性感睡美男,高木子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些不太适宜少儿观看的限制级画面。
貌似,那几乎快要被开到肚脐眼儿的扣子,好像、似乎、可能、大概、差不多,他奶奶的就是她的一手杰作!
想到当时自己还摇着脑袋臭不要脸的在人家的胸膛挤了又挤,找了半天的舒适位置,高木子就想一巴掌拍晕自己。
完了,一世英名,这下彻底晚节不保了!原以为自己还是朵纯洁的小白花,没想到,却是妥妥的一个急色鬼啊!
连个正儿八经的初吻都还没能送出去呢,居然就已经学会怎么解男人的衣服扣子了!高木子啊高木子,你这……你这个……
狠狠锤了脑袋一下,还没等第二拳落下,两只手腕已经齐齐被抓住,双手交叉按在了胸前。
“小木子,你现在就算是砸烂了脑袋,也没办法对我始乱终弃了。”
“呃,那个……嗯,关于这个事情,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顶着猴屁股脸蛋儿,高木子将脑袋低得不能再低,重又变回了一团浆糊的脑袋瓜子开始疯狂摇晃了起来。只可惜越晃越是浆糊,更不知道该从何开始组织语言了。
“解释?好啊!那我就听听,你想要怎么解释,昨天对我做出的种种行径。”
一个老神在在、好整以暇,一个满脑袋浆糊,话都说不利落。这场拉锯战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高木子完全溃败。
“呃,这个,你抓着我,我这真没办法思考。要不然,你先松开?”
“你是说,我对你的影响,已经大到和我靠近,连最基本的思维逻辑都紊乱的地步了?”
急的高木子只想以头抢地尔:……我这是那个意思吗?
”不,不是。我,我,我是说。那个,你靠我太近了,我这呼吸不过来,我,大脑缺氧,我没办法思考。我……唔?“
正自搜索枯肠的大脑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以及唇上柔软的触感直接消弭于无形。高木子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一次,被这厮给亲了!
“那现在,你脑子里还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吗?”
轻柔沙哑的声音像是带着一种奇怪的魔力,脑子还在发麻的高木子愣愣的摇了摇头。直接被格式化清零的大脑,哪里还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昨天你喝醉了,我背你回来的。二,躺床上后你死活抱着我不让走,所以我做了你一夜的抱枕,仅此而已。三,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你,得对我负责!”
“我......”
“别想给我耍无赖啊!人被你给抱了,衣服也几乎让你给脱了。如果现在想跟我说不想负责的话,晚了!”
‘那我还让你亲了两回呢,我说什么了吗?’
高木子非常想气呼呼的回这么一句。好在还算有那么一丁点思考能力的大脑灵光闪过之后,明白这么说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良性帮助,怂怂的果断闭嘴。
将彻底被剥夺了了话语权的高木子按回床上重新躺好,吃了蜜似的某人笑得眉眼齐开,乐呵呵的冲进厨房打算做醒酒汤。
‘苍天啊!师父啊!您让我救人,可没说让我把自己也赔进去呀。我为了解开那位姐姐的心结,我连最不能喝的酒我都喝了。可最后,人是救下了,我也算是被彻底搭进去了。’
默默在心里哀嚎,高木子欲哭无奈,只得拿被子蒙住头,以期能不能试着把自己闷死。
并没有成功被自己闷死的高木子顶着一头炸毛的鸡窝头,看着许天经满眼放光端到床前的白粥,决定还是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那个,天经啊。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喜欢,也许只是纯粹的一种心理暗示?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你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你让你喜欢我,然后你也就以为自己是真的喜欢我了。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抬头想了想高木子话里的前后因果,许天经果断摇了摇头:
“既然心里都告诉我我喜欢你了,那对你的喜欢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心,是最最真实的情感来源啊。”
高木子:……我这榆木脑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