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你说我幼稚?”
“你现在的这种行为,除了幼稚之外,我不知道还应该用词来形容更加贴切。”
“木子,你来说,你说,我和这个道貌岸然的张医生,你更喜欢谁?”
“啊~啊?”
突然被点名的高木子,此刻除了惶恐就是诧然。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站在一个全然与自己无关的路人甲的位置,完全以一个看客的心态在看着张鹤炎和许天经两个人之间的可爱互动。
眼睛从这个人的身上移到那个人的身上,真的只是纯粹的做着眼部运动而已。天地良心,她脑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的懵,到现在为止,连眼前这出究竟是个什么状况都还没能完全搞明白呢。
三十五年的单身狗生涯,让高木子非常透彻的领悟了一条人生真理:像自己这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女人,是不配有什么公主梦的。当然,女王梦就更别想了。该得普通成什么样,才会三十几岁的人却连一个男朋友都找不到啊!
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一个阳光帅气的小鲜肉,一个沉稳英俊的主任医生,居然、同时、莫名其妙、极其诡异的喜欢上了自己?还上演了如此精彩绝伦的争抢戏码?脑子再是秀逗了的编剧也不敢这么编啊!
难道,是什么恶搞类的真人秀?自己不小心被选作恶搞对象了?
高木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否则,为什么两人都坚持给自己换到豪华的独立间呢?
瞬间名侦探柯南附体的高木子开始小心观察起了屋内的一应陈设,以期从日常细节中寻找到蛛丝马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在屋内的墙角四周,甚至是犄角旮旯逡巡个不停。
至于正在盯着自己要答案的两个人,早就被高木子忘到了天外。没办法,当她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整个大脑就会自动屏蔽掉其他的障碍源。再加上心里有意无意的故意忽视,两个大帅哥就这么可怜兮兮的被忽视了个干净。
“木子姐?”
“木子?”
“啊~~啊?”
被异口同声的呼唤唤回神志,高木子懵懵懂懂的抬头看了看两人,打算先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嗯,别人!
“我说木子姐,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你这种脑子一根筋的女人还能够神游太虚!”
“确实一根筋!要是换做其他人,不是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就是兴奋的手舞足蹈,或是故作矜持的左右为难。你倒好,直接把我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谁说不是呢!”
看着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仿佛随时都能够打起来的两个人,现如今却又一起同仇敌忾、统一战线来对付自己。高木子张了张嘴,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眼神依旧悄咪咪的在床沿边逡巡。
奇怪了,怎么就看不出任何破绽来呢?微型摄像头也行啊!
“木子,你在找什么呀?”
温柔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不自觉的心生向往。高木子几乎想也没想的脱口回道:
“哦,在找微型摄像头!”
话刚出口,高木子就想咬了自己舌头。
鉴于话已出口,咬舌自杀也已经无济于事,贪生怕死的高木子紧抿双唇,看着齐刷刷扑到眼前的两张风格各异的帅气脸庞,瞬间屏住呼吸。心内暗暗叫苦:好不好的,靠这么近干嘛?这简直就是在恃美行凶好不好?
“摄像头?什么摄像头?张医生,这里还安装了什么微型摄像头吗?”
许天经转头看向同样一脸茫然的张鹤炎,这次,是真的风雨欲来。
“微型摄像头?什么微型摄像头?医院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木子,你听谁说的?还是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异常啊!当然异常!最异常的不就是我眼吧前儿的你们俩嘛!’
默默在心里腹诽完,高木子用尴尬到不能再尴尬,假到不能再假的干笑掩饰道:
“额呵呵呵!不,不,不是!什、什么微型摄像头?你们听错了!我,我说的是,我刚才是说,嗯,那个,微、信、设置头像!一着急,说秃噜嘴了!呵呵!呵呵!”
“哦!这样啊~”
“啊~~原来如此~”
明显脸上写着‘不信’二字的两个人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默契的转头看了彼此一眼:
“张医生,下午麻烦帮我木子姐安排个脑部CT呗。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也没做个全面的脑部检查。”
“嗯,我也是这么想。从三十层搂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只伤着一根肋骨,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做个脑部检查也是十分有必要的。木子,你有没有觉得耳鸣,或者头晕,或者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是啊是啊,木子姐,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能自己忍着,知道吗?”
“我……”
被两双晶晶亮的漂亮眼睛电力十足的盯着,就算刚才没什么毛病,现在也快有了!
快要在心里哭出来的高木子不死心的重又环视了一遍屋里,怎么,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找不出来呢?这倒霉的墙那么干净做什么?这,四周怎么啥啥都藏不住啊……
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看了眼身前两个气质全然不同、却全都高大帅气的型男,高木子想哭的心都有了。
帅气英俊名牌学校的海归精英,英俊有型温柔可爱的阳光男孩,同时对自己关怀备至,照顾有加。还明晃晃的不断表达爱意?
这样的场景,就是在梦里,自己也不敢这么胡咧咧的瞎想啊!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长相和身材,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智力和学识,一般到不能再一般的家世和背景。
从小到大,一直一如既往做着丑小鸭的高木子,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帅哥环绕的一天。而且,还是这么劲爆的双男求爱记。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在三十五岁的高龄,终于万年铁树开花了?还要么没有,一来就是个双开并蒂?这也太扯的没边了吧?
眼睛在张鹤炎和许天经之间滴溜溜又转了一圈,高木子忍不住在内心哀嚎:
怎么坠了个楼,整得倒像是换了个世界的样子呀?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还是曾经熟悉的那个世界吗?怎么突然之间,好像一切的好运全都控制不住的汹涌而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