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父我不会飞啊~~”
惊叫着从床上扑腾坐起,垂死梦中惊坐起的高木子头冒冷汗,气喘吁吁。待彻底恢复清醒意识,这才发现眼前不知何时突然冒出来的三张风格迥异却都同样目瞪口呆的呆滞帅脸。
眨了眨眼,高木子张着嘴反应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她应该是躺在医院的床上。至于为什么是突然从床上蹦跶起来而不是扑通一下摔个大马叉?
唔,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高木子这颗木鱼脑袋的思考范围,呼吸眨眼间,就被高木子揭过不提。当然,对于真正的原因,高木子打死也不会承认是因为美男所惑。
“木子,你这是做噩梦了?梦到了什么?刚才,你喊得什么师父,什么不会飞……”
张鹤炎帅气的俊脸又往前凑了凑,金丝眼眶衬托下的一双完美丹凤眼美丽且迷人,漫撕男的完美五官,配上这让人如沐春风的优美低沉的声线……啧啧啧,无可挑剔的完美!
高木子眨了眨眼,被张鹤炎的完美声线蛊惑的一阵头皮发麻、脑袋发晕,讷讷的尚美来得及开口,眼前突然被另外一张张扬耀眼的帅脸(高木子:呃,暂且算是帅吧!)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金黄色的头发在阳光里闪闪发着光,只是明显憔悴的俊脸显得有些苍白,却又奇怪的显出一种稍显病态的美感来。
“木子,你觉得怎么样?啊?还有哪里痛吗?头,对,头还痛的厉害吗?有没有好一点?还有哪里不舒服?嗯?你,你……”
紧抓着肩膀的胳膊有力却明显带着克制的颤抖,充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将视线投射过来。让高木子毫不怀疑自己此刻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眼里的整个天地,所有在意。
看着明显都快语无伦次的许天经,高木子不由自主扯着莫名有些颤抖的嘴唇,笑了起来。
眼前这张脸,分明并没在眼前失踪太久,此时看到,却像是已经别了经年。柔柔的几根金色的头发凌乱的翘着,像是挠在心上的羽毛,挠的人心里也跟着痒痒的。嗫嚅着嘴巴张了张:
“许天经,我没事!”
高木子听见自己说,声音是从未有过轻柔甜腻。那种像是一下子打通了沟渠、想明了一切的释然和畅然,让她的心一瞬间水到渠成的坦荡勇敢。
虽然,从头到尾其实她也并没有真的想明白什么。可她就是莫名的确定,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有点小小的霸道,还有很多点大大的粘人的大男孩。不因为他的身份、年龄、地位,不关乎任何他在这个世界的所谓世俗的地位或财力。
她喜欢他,因为他的坚定;也因为,他的不顾一切的坚持和无所顾忌的在乎。他爱她,她很确定。
因为他的确定,让她觉得,似乎那样勇敢的去爱一个人,依赖一个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如果对象是他,一贯胆小如鼠、畏畏缩缩的高木子,非常愿意去冒这个险。
被大力抱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闻着那个人熟悉的味道,感受着那个人逐渐加快的心跳,高木子笑着伸手拍了拍许天经的头,再次出声安抚:
“傻瓜,我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你抱着头喊着痛就那样昏了过去,怎么可能说没事就没事了?”
沙哑的声音更像是一种控诉,而不是疑问。自己将怀里的小小身体推开怀抱打量再三,直到高木子亮晶晶、闪光光的眸子一再肯定的告诉他自己真的很好,眼眶渐渐开始湿漉漉的许天经重又有力将高木子抱紧怀里
“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可以一个人忍着,不可以一个人强撑,知道了吗?高木子,有我在,你不需要那么坚强,不需要那么无坚不摧。把你的困难和苦痛都交给我,我来替你扛着,知道吗?”
粉色的泡泡从彼此的心里一直往外不可遏制的飘散,只可惜还没等散发出来,甚至没等高木子那声略带哽咽的“嗯”出口,一旁多出来的声音瞬间将前一刻的分红敲碎了个干净。
“拜托,我是医生还你是医生?告诉你有用吗?”
张鹤炎不满的声音突兀的挤了进来,让高木子眼中闪烁起来的感动泡沫瞬间破碎。也让许天经从一本正经的痴情男瞬间变身怼人精:
“还敢说?你个庸医,也好意思说你是医生。你是医生又怎么样?你就有用了吗?除了一无是处的看着她在那里痛苦,你做了什么?你又能做什么?还敢大言不惭在这里开口?”
“你......我......”
如果不是因为那样显得自己太没品,张鹤炎很想把自己的诊断记录全都拿过来砸许天经的脸上。没做?那之前为高木子做的那些检查是什么?替她找的一大堆专家来集体讨论问诊是什么?什么都没做,他连美国的导师都惊动了!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感谢木子醒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看着瞪着一双漂亮大眼被堵得哑口无言的张鹤炎,许天经满意的摸了摸鼻头,紧紧靠在高木子身边,霸道且暗示以为明显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顺便不忘斜了眼想插嘴却还没来得及捡到机会的林有为。
“那个,好在木子没什么大碍,也算是……”
“还没什么大碍?要怎么样才算是有大碍啊?我告诉你,以后别让我在木子半径一公里之内看到你的身影。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别以为你是什么青年杰出企业家就了不起,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瞪大双眼瞅瞅这个又悄悄那个,一个鼻子不是鼻子,一个眼睛不是眼睛。高木子抿着嘴巴半天找不到下嘴插缝的地方,原本想要缓和下气氛调笑两句,再想到刚才吼的那一嗓子,最后果断决定还是继续任由许天经打开怼人任督二脉,大杀四方。
“木子,乖乖~~妈妈的好乖乖~~~”
耳畔突然再次传来母亲轻到不能再轻的幽幽呼唤,高木子摇了摇头,只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