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吐蕃将领全部都杀光之后,松赞干布还是不解气,心里面非常郁闷。
自己辛辛苦苦,花费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培养出来的吐蕃大军,竟然顷刻之间便灰飞烟灭,怎能不让人痛心?
如果自己的大军是和吐谷浑大战的时候全军覆没的话,那么松赞干布心里面还会好受一些。
首先第1个原因肯定就是因为和吐谷浑大战导致的全军覆没,至少还可以让吐谷浑这个国家势力削弱一些。
这样的话下一次再卷土重来进攻吐谷浑,可能就会简单的多。
另外一个原因可以彰显自己的阵容的强大。
告诉其他的周边列国吐蕃也有很强大的军队,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弱小国家。
可是现在,自己的军队竟然被纳生和邦色两个吐蕃境内的部落抹杀的一干二净。
这个气,松赞干布怎么也咽不下。
纳生和邦色两个人,松赞干布再清楚不过了。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而已。
根本就不会想出这么多的计策,更不会得到那么多关于松赞干布想要进攻的消息。
首先出现在松赞干布脑海里面的念头,就是有人出卖了他,并且将他想要攻打纳生和邦色两个人的消息泄漏了出去。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以纳生和邦色两个人的头脑,绝对不会未卜先知,在半月之前就开始准备抵抗他的进攻了。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出卖了我!”
松赞干布在布达拉宫里面狂吼,声音里面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看来这一次的损失,确实让他有些忍无可忍了。
现在整个吐蕃的局势,又开始陡然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本来巨无霸一样的松赞干布依靠着自己手中的精锐部队,稳稳地掌控着整个国家所有的政治格局。
可是现在,赖以生存的军队已经彻底全军覆没了,接下来的话,如果这个消息再泄露出去,那么那些残留的部落首领或许就会群起而攻之。
松赞干布为了把整个吐蕃从一个部落式的国家变成郡县制的封建国家,花费了太多的精力。
而且把所有的贵族部落得罪了一干二净。
现在除了他自己的部落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部落可以在支持他的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松赞干布求援,去让其他的那些苟延残喘的部落帮助自己,或许也并没有任何效果了。
禄东赞瑟瑟发抖的跪在松赞干布面前,不经意间看到了松赞干布那血红的眼睛,像是要杀人的魔王一样。
他现在心里也非常紧张,毕竟刚刚所说的全部都是胡说八道。
不仅如此,在这之前很多消息禄东赞都是隐瞒了下来,从来都没有上报给松赞干布。
如果这件事情被松赞干布查出来的话,然后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松赞干布看着跪在地上的禄东赞,心里面就一阵烦闷。
因为在他的心里面,禄东赞一直都是一个伟岸的形象出现。
挥斥方遒,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才是禄东赞在他心里面最好的形象。
可是现在呢?
一个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蝼蚁。
松赞干布感觉自己叫他一声先生,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忽然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不再是曾经和他谈笑风生的旷世奇才了,反而变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势利小人。
“国主!接下来的情况臣是这样想的。”
听到了松赞干布的话之后,禄东赞马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们应该先稳住国内的形势,现在这样的消息绝对不能够走漏风声。不然的话,让境内其他部落的那些残党们听到了吐蕃大军战败的消息,一时之间突破境内绝对会马上重新陷入战火。”
“那我们现在具体应该怎么做?”
松赞干布现在心烦意乱,自己的军队彻底被消灭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再去管其他的事情了。
“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先联合一下其他的部落,先示弱一下。得到其他部落的支持之后,我们在慢慢的发展壮大。一次的失利并不代表着我们的覆灭!”
禄东赞款款而谈,显然对自己的这个计划已经考虑了很长时间。
其实在禄东赞还没有回到布达拉宫的时候,就已经在路上消耗了一切的计策。
除了准备好了这一套说辞,将所有的将军全部害死,当然早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松赞干布接下来想要处理的政策。
两个人在布达拉宫里面商议了好久,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想出来了什么样的对策。
……
在另外一边,纳生和邦色的部落范围内。
他们正在和罗秋讨论接下来的计划应该怎么样去做。
现在松赞干布的吐蕃大军已经土崩瓦解,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去攻打布达拉宫。
如果这一次可以一举夺下布达拉宫的话,那么就相当于控制了整个吐蕃的政治中心。
吐蕃和其他的国家不一样,布达拉宫不仅是他们的政治中心,还是这个民族最信仰的地方,是一个最神圣的所在。
所以,无论如何,想要成为吐蕃的国主就必须要把布达拉宫给攻打下来。
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先生,下一步我觉得应该直接将我们的部落士兵全部都集合起来,趁着现在士气高昂,一举攻下布达拉宫。”
纳生非常兴奋的看着一张简陋的地图,对着身边的罗秋说道。
这一场战争的胜利,给了纳生太多太多的信息,也让他知道了一场真正的大圣到底是什么滋味。
结果他现在心里面倒是上了瘾,浑身上下都非常不舒服。
他还想要打更多的仗,想要获得更多的胜利。
更重要的是,布达拉宫是他的父亲死亡的最后地点。
这个地方对于纳生来说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而且松赞干布在布达拉宫里面作威作福,纳生也早就已经看不惯了,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把松赞干布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