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良素痛呼一声,哪里还顾得许多,破开盾牌,手中缚手丝便朝银生越而去,亦在此时,良素在识海中拼命唤破针救命!
银生越的骨牙刀轻轻拂开缚手丝,却是面露狰狞之色道:“这一趟来得巧,竟白捡了你们两人,一人纯阴之血,一人纯阳之血。”
良素方才一愣道:“你引我们入局,不是为了阻我们救妖九月?”
银生越却是冷笑道:“一名妓子,能让我如此大费周章?”
原来竟是如此!怪道一开始便对自己几人曲意相邀,便是妖九月被救走他也无所谓,原来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妖九月,却是自己与云沁!
此刻云沁已然重伤力竭,栗阵亦在远处对付疯魔王,亦苦苦应战,如今只剩下自己。
银生越却是轻轻解开了缚着丛碧的缚手丝,却回头望了良素一眼,又回复懒懒的模样道:“罢了,你区区结丹修为,还不及那云家小子高,在我手下怕是一招也过不得,且我哪里舍得伤了这样娇柔的美人儿,你不若乖乖随我去了罢。”
银生越说着,手中的骨镖忽地便丢了出去,然,这骨镖的方向却不是良素,却是朝着云沁而去,良素却忽地喊道:“破针,出来!”
却见一道锐利的荧光闪过,一枚小小的东西却直朝那骨镖而去,瞬间穿透骨镖,那骨镖只一个回合便被那闪着荧光小小的针挑了个粉碎,然,那针的去势却不减,直朝银生越而去。
银生越显是猝不及防,然他到底修为了得,却是一转身,堪堪避过那小小的针,饶是如此,他依旧听见“噗”的一声,竟是那小小的针穿透了他的手掌,银生越赫然发觉,便是轻轻一穿,自己一只手掌竟抬不起来了!
银生越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那针去向何处,只觉眼前一晃,那针似朝面前的“妖九月”而去,下一刻便再看不见了。
良素此刻立在银生越面前,依旧是一身轻纱装扮,风再起时,撩起了女子的轻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只此刻银生越却忽然对面前的女子生出了凛然之心,第一次,银生越平生第一次对一名结丹修士生出这种心境,不过是区区结丹修士,竟有如此修为?!
然良素自己知晓,破针之力只能用这一次,便要回自己丹田中休养,只破针每回出来,必针挑敌方,却不想这银生越竟如此了得,破针之力只能伤了他一只手。
果然便听破针在识海中嚷嚷道:“你怎么什么人都敢惹,魔界光明左使银生越你也敢惹,他的修为,我都奈何不得。”
哪里是我惹得他?良素心中委屈得很。
“罢了,我没法子了,你自求多福吧,千万别死了。”说罢却再听见不见破针的声音,良素知晓自己是轻估了银生越的实力,且不说银生越是修炼魔功已然丹田化虚升入魔界的人物,且他还是魔尊之下第一人!果然不是自己能奈何得了得!
“好了,游戏结束了,既然你要救他,那我就先抓了你罢。”银生越说话间,骨镖已然飞出,却见银生越亦不知怎么驱动了那骨镖,那骨镖忽地便变作了一张网,却是朝良素兜头罩下,良素甚至来不及逃,便被那网结结实实收在了其中,又见从碧此时欢天喜地跳了过来,却是朝良素头上敲了一记爆栗子道:“你老老实实待着罢!”说着竟拿出一个硕大的袋子,忽悠一下将良素装了进去,那袋子装了良素却是瞬间变小了,也不知丛碧放到哪里去了。
这边丛碧动作完,另一边银生越同样用骨镖袭向云沁,云沁适才将保命的盾给了良素,被银生越一刀劈在身上,竟几乎劈下半边身子!此刻已然倒在血泊之中,饶是硬气若云沁,亦早昏死过去。
银生越这是打算收割战利品了!却在此时,忽地听见“当啷”一声,骨镖竟被人从当中砍成两截。
砍断骨镖的是一柄赤金大斧!
银生越便见到一人立在自己与云沁之间,而另一边与栗阵对战的疯魔王早已被来人一斧子劈翻在地。
栗战!
来人却是狂沙将军栗战!
原来栗站回了栗家堡,却听风俊与路郁二人说了妖九月之事,心中担忧,便寻了过来,到得千红艳魔窟,便直接寻了那妖母,却是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哪里还忍得,一路便循着踪迹追到了此处,便见到弟弟栗阵苦苦支撑与疯魔王战在一处,已然全身浴血,一时怒起,一斧子便劈向了疯魔王。
砍倒疯魔王便见到银生越的骨镖朝云沁袭去,自然一斧子便劈开了骨镖护下云沁。
却见栗战呼哨一声,却是灵兽驳不知从何处现身而来,栗战却道:“栗阵,你还能动否?若是能动,带了云沁先走。”
栗阵原本临近丹田化虚的修为,着实不低,离着升入天界也不过一步之遥,奈何却被周氏所害,中毒多年,修为却是减了不少,此番面对早已化入魔界,修为高自己几个境界的疯魔王,能支撑到此时,已然力竭,此刻全身浴血。
然依旧比云沁好了许多,云沁整个人此时如被血染透了一般,只余下出气,却不见进气了。
栗阵上前小心翼翼将云沁扶起,在他嘴里填进几粒丹药,却是扶着他坐在驳的身上。
栗站见栗阵忙妥帖了,却是手中赤金大斧一指银生越道:“要打架,我栗某奉陪,和小辈玩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