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八百七十五章)银生越带着良素却是悄悄到了一处地方,这里,良素从未见过。
竟是一处镜像,而这个镜像极为离奇,竟是悬浮在天界之上,仿若在九重天外。
不知是不是因为特殊的位置,这镜像外竟没有禁制。
银生越给自己与良素都拍了一张符,便是叶隐给的匿身符。
二人悄悄进了那镜像,良素一眼便见到了躺在其间的莒生。
莒生的手脚被许多雪白的缎带束缚着,那缎带不知从哪里来,但,就是这些缎带将莒生悬吊了起来,莒生就这般手脚被缎带悬吊着,悬空躺在这镜像正中间。
莒生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仿若一只牵线木偶。
良素见了,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几乎按捺不住要上前去将莒生解下来。
银生越一把拉住了良素,抬头示意了一旁。
良素侧目,却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她一下子长大了双目,不敢置信。
莒生身旁的人,是良白。
良白忽地飞身而起,却是到了莒生身旁,伸出一只手轻轻抚过莒生的面庞,自语道:“殿下,你那么喜欢良素有什么用?如今,还不是只有我陪着你?殿下,你果然生得太好,今儿晚上我就把你全身扒光!”良素说到这里面上竟露出一种看见食物的贪婪神情……
良素哪里受得了这个?“我要救他!”
银生越却是蹙了眉尖,不说话。
“你可愿帮我?”
银生越却依旧不说话。
“你不愿就算了,我自己去。”
银生越却是一把狠狠拉住了良素,将她按在自己怀中,轻声道:“殿下,中了魔血之毒。”
良素听到这里,却是凄然一笑道:“这个吗?那就不怕了,有我呢,魔血之毒有什么关系。你帮我支开良白可好?”
银生越看着良素,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
虽不舍,也不愿,但银生越有什么法子?
银生越看了看良素,最终却是翩然一转身,嘴里放出唿哨之声。
良白果然中计,循着声音便去了。
良素见良白去了,立时上前,却是紧紧抱住了莒生。
此刻的莒生没有一丝生气,仿若一只牵线木偶一般,被人用缎带缠住手脚,悬空掉在这镜像中,看起来还像是平平躺着睡着了,但,那缎带狠狠勒出的痕迹,良素看着痛在心里。
良素用手轻轻抚过莒生的面庞,如此苍白,却又如此熟悉。
良素忽地闭上双目,用锦素玉簪剑狠狠划开手腕。
殷红的血滴入了莒生的明台。
果然,莒生的明台间一道暗红色的经脉便有了呼应。
良素想也不想用锦素玉簪剑又将手腕的口子划得更大一些,良素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滴入莒生的明台,仿若看见了莒生即将醒来的希望,手腕的伤固然疼,耗去的血固然让她几乎支撑不住,但心中的满足却让良素想笑。
然,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良素觉着自己的血几乎要耗尽了,却不见莒生醒来。
忽地,却有一人蓦然冲上来,一把将良素抱住。
而良素也在这一刻,觉着自己虚弱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的血几乎要耗尽了。
但,此刻这个胸膛却是这般温暖,亦让她这般安心。
良素抬眸便见到银生越那星辰一般的眼眸,此刻如此痛心如此难过地看着她。
“良素,别这样了。”
“不行的,我要救莒生,也唯有我……”
“你救不了他,因为……”银生越一顿。
“你说什么?”良素苍白的面上现出吃惊不已的神情。
“你听她说罢。”银生越说着,却是抬手,但见数道光芒之下,骨钉将一名女子钉得牢牢的,立在二人面前,正是良白。
良白此刻被骨钉透骨而过,疼得呲牙咧嘴,待有看见良素,便痛呼道:“又是你!又是你!良素,你怎么阴魂不散?”
“这话,好像该我问你吧?”良素冷冷地看着良白。
“切,我是天后大人亲手带入天界的,哪里像你,到哪里都靠野男人,也不知殿下如果知道了怎么想呢。”良白却是冷言冷语道。
“我懒得和你斗嘴,我只想知道,天后究竟把莒生怎么了?”
良白是天后的人,能将莒生这般囚禁在这里的,唯有天后。
“想知道啊?”良白白了良素一眼,可惜,下一刻,她却自己伏倒在地上,哭喊道:“好好好,我说我说,银左使,您放过我吧……”
银生越却是看都懒得看良白一眼,道:“不想死就说吧。”
良白哪里还敢造次,只得道:“天后大人将自己的心头血灌入了殿下经脉中,因为……因为……”
“说啊!”良素此刻都快哭出来了。
“那个,你们一直在追查的魔血之毒就是天后大人炼制的,她将心头血灌入殿下心脉中,就是为了你也解不得他的魔血之毒,从此,殿下便只听她一人的了!”
良素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了。
原来,原来查了这么久的魔血之毒幕后黑手竟是天后。
狩魔王是棋子,母亲瑶山圣母是棋子,甚至魔尊都是天后的棋子。
如今,天后终于对莒生下手得逞了,若莒生都只听她的,三界中还有谁人是她的对手?
良素看着莒生紧紧闭着的双目,苍白的眼眸,心痛如绞,若是莒生知道,他此生都要被他最恨的天后控制,他如何受得了?
良素的眼中,泪珠一点一点落下,那大颗的泪珠却是跌落在银生越的掌中。
“良素,别哭,总有法子的。”银生活心疼地道,他多想伸手为良素拭去泪珠。
良素却是点点头道:“嗯,有法子的,银生越,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银生越一愣。
良素伸手一指良白道:“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