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辞把她给拉出来,狠狠的塞进车里。
付娇气的要命,“你干嘛?耽误我签约了,你这个人。”
蒋辞任由她抱怨,一句话都不说发动车子。
付娇的酒量本来不好,可在这个圈子不喝是不可能的,她从吃药抠吐这些法子中练出了酒量,现在虽然已经喝了一瓶红的半瓶白的,但也只是微醺。
可是,在看到蒋辞后,一些不好的情绪上涌,本来4分的醉,也成了8分。
她靠在副驾上,闭上了眼睛。
到家后,男人把她给抱进去。
付娇是有感觉的,可那一刻她任性了,她贪恋他的怀抱,不想松开。
那一晚,他没走,也没做什么,就那么看了她一整晚。
第二天,她一睁眼就看到了他,俩个人对视无语,他下床离开,脚看起来一瘸一拐的。
付娇以为他又会跟前面那样失踪,结果他第二天就来了,还买了很多东西。
见到他最高兴的就是姜姜,都过去一个月多了,她还记得他,搂着他的脖子喊蜀黍。
他看了付娇一眼,“要叫爸爸。”
小孩儿痛快的喊了,她从小没爸爸,不知道蜀黍和爸爸有什么区别。
蒋辞高兴的应了,却又偷偷去看付娇。
付娇假装没看到,她不忍心剥夺女儿的快乐。
就这么着,俩个人又处了一个月,眼看要过年了。
蒋辞一次次的往家里买过年的东西,付娇也没吱声。
俩个人之间的爆发是在腊月二十八那天,蒋辞带宝宝出去玩儿,付娇出去找人的时候看到还有一个女人,就是上次在机场遇到跟蒋辞在一起的女人。
他们在一起很亲密,那女人还抱着姜姜。
付娇的头皮都麻了,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蒋辞故意接近姜姜,想要获得她的好感,然后争夺她的抚养权。
付娇30岁了,心智成熟事业也做的不错,跟4年前比,她真的成长了太多。
可每次面对这个比自己小8岁的男孩子,她就脑子一片空白,智商也变得极其低。
冲过去,一把抢过孩子,她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
她以为,沉默可以是她最坚硬的铠甲。
姜姜哭起来,那个女孩子下意识的要去抱。
付娇一把把人推开,然后给了冲过来的蒋辞一巴掌。
她红着眼睛冲他吼,“滚开,蒋辞,我恨你。”
说完,她抱着孩子低头往外跑,听到孩子哭着喊爸爸,她就更生气。
可恶的蒋辞,他给孩子吃的玩的已经完全哄过去。
“不准叫。”她呵斥着孩子,始终没回头,也没看到蒋辞一瘸一拐的追过去,摔倒在地上。
回家后,付娇给孩子洗澡,去做饭,她压住怒气和哀怨,努力让自己做个好母亲。
姜姜受了惊吓,当晚就有些发热,第二天吃什么吐什么。
保姆阿姨已经去国外跟儿子团聚,她一个人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只好打给国外的保姆阿姨。
阿姨告诉她应该给孩子吃些什么药,如果不好就送到医院去。
腊月二十九这天她一直守着姜姜,到了晚上孩子倒是喝了小米粥,还吃了一点蒸鸡蛋,她以为好了,哪知半夜孩子就烧起来,还到了40度。
退烧贴吃药已经不管用,那个时候付娇还没车,她把孩子用大羽绒服包裹起来,想要去医院。
腊月二十九,这个繁华的城市已经空了一半,路上偶尔过去一辆车还都是私家车,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没办法,她只好抱着孩子往医院走。
从她住的地方到最近的医院,要8公里。
也许是实在没办法了,她想给同事打电话求助,却不小心拨打了蒋辞的电话。
挂断后没过5分钟他就来了,付娇也顾不上许多就上了车。
等到了医院,急诊室的医生说幸好送的及时,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孩子会给烧成脑膜炎。
听了这话付娇软倒在地上,她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医生要去给孩子拿药,她想要站起来,都浑身发软。
蒋辞站起来,“我去吧。”
付娇这才注意到,他的腿一瘸一拐。
想要问,他已经走远。
等人回来,她一把抓住了他,“你腿怎么了?”
“没事。”
刚好医生过来了,付娇也没继续问下去。
天微微明的时候,孩子的病终于稳定下来,烧也退了,付娇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精力去看身边的男人。
护士刚才说了声新年快乐,她想起问他,“今天过年,你不回家吗?”
他看着她,“要能回去,我早就回去了,干嘛等到二十**?”
“你--现在不该是读书吗?怎么在京都呆了这么长时间?”
“退学了。”
“退学?为什么?”
“不想读书了。”
“那你家里人同意吗?”
他忽然暴躁起来,“我的事干嘛要他们管?他们管过我吗?凭什么到了我的人生大事就指手画脚?”
病床上的孩子给吓醒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付娇还在发呆,他却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抱着孩子哄。
孩子看到是他,叫了声爸爸。
蒋辞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眼泪无声的落下。
看到这一幕,付娇也是哭。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的呢?
医生来给孩子复查的时候对蒋辞说:“你的腿怎么回事,我从昨晚就看到了,你受过伤没养好?”
付娇忙紧张的去看,却听到男人淡淡的说没有。
医生很专业的劝他,“我劝你去做个检查,年轻人,这可不是小事,要是瘸了怎么办?”
付娇听了也紧张,非要拉着他去看。
蒋辞怎么也不去,逼急了就来了一句,“是旧伤,复发了而已。”
“旧伤?你什么时候弄得,以前可没有。”
他冲她冷笑,“你关心过我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说着,他的眼睛又红了,看着付娇,那份委屈、悲愤、心酸再也不掩饰。
付娇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蒋辞因为太过失态,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