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
听到顾良辰的回答,沈卓稍微松下一口气。
只要能来就好。
可是这口气刚松到一半,就听对方又道:“只是她要晚去一会儿,所以你想办法给她安排在第二场吧。”
沈卓,“……”
这也太看得起他了,这种事只有院领导才有权临时改变,他哪有那个能耐?
但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会场,去跟那心怀叵测的二人打商量,“二位领导,陆安然刚刚打来电话,说有点急事得晚来一会儿,所以第一场能不能让张副院长先做总结?”
张副院长闻言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什么急事比汇报总结还重要?”
沈卓,“……”
睡觉算吗?
但这种荒诞的理由是绝对不能说的,只好随口编出个理由,“她生病了,现在正在医院输液,等针打完了就会过来。”
许副院长闻言也阴阳怪气的笑着道,“她若真的病了,我们作为师长,调个次序也不算什么大事。但若是临阵退缩了,这个借口就有点低劣了,毕竟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等张副院长做完总结她要是还没到场怎么办?”
沈卓立刻道,“她绝不会临阵退缩,我以人格作保,她一定会来的。”
张副院长冷嗤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的人格很值钱吗?”
“那若是我来作保呢?”高占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三人跟前,微笑着道,“张副院是否觉得,我高某人的面子也不值几个钱?”
“高局长您说笑了,岂敢岂敢。”张副院长顿时僵硬的笑了笑,“只是敢问一句,高局长为何会屈尊为一个学生作保呢?”
高占山淡笑一声,“因为她是我夫人认下的干闺女。”
这句话说得就十分有水平了。
“干爹”这个词向来非议颇多,他这么说既给自己找了个名正言顺的袒护理由,又撇清了自己和陆安然之间的关系。
张许二人闻言同时皱了下眉头,怪不得警方会派人协助陆安然,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
看来这个陆安然还真是不简单。
这俩人在沈安平的手下当了将近十年的副手,早就觊觎正位许久了,尤其是姓张的,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趁这次机会取而代之。
沈安平先是得罪了领导,接着身体又出了问题,本以为是个绝佳的机会,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陆安然,而且背后还缠绕着这么多他得罪不起的权贵。
当真是棘手的很。
但眼下也只能忍耐,徐徐图之。
只盼着那个碍事的陆安然真的病了,最好一病不起,今天干脆来不了才好。
汇报总结按时开始,姓张的能做到副院长的位置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报告算得上精彩漂亮,逻辑也很清晰,跟安然的看法一致,认为原因是液氮引起的爆炸,结论也是谋杀。
说到最后整个人都十分的慷慨激昂,“……当事人是一位非常值得我们敬重的老将军,他戎马半生,在铲除异国间谍的工作中做出过杰出的贡献,但同时也在无形中树立了不少敌人,所以我觉得,这次爆炸事故属于恶意报复,希望有关部门能采纳我的报告,深入调查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话音落后,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他这个大胆的结论惊在了当场。
可是大惊之后还有更大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