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灵的指引下,方梓灵从茅屋里找到了锄头、铁锹。
只不过,荒地的面积实在太大,她只铲了一小块,就累得休息了好几次。
口里更感干渴,她走在河水边,刚想喝点水,就想到牵牛花掉入水中后,里面沸腾的一幕。
刚要伸进水里的手也马上缩了回来,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腐蚀性元素?
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随后,她只好回到园子里,吃果子来解渴。
正当她坐在野地边休息时,忽听一阵极轻的“嘟嘟”声传来。
声音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她马上就想到,是洛卿泽托她保管的那颗珠子。
她忙不迭将珠子掏出来,放在手心里细细端详着,由于一直没得闲,她到现在都没仔细看过它。
当她拿在手里时,一股温热感在掌心里蔓延。
她这才断定,正是这颗珠子发出的响声,而且,珠子里竟还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忽然,琉璃珠像有生命般,在她手心里轻轻颤动了一下。
而就在她一失神之际,珠子竟从她手中慢慢升起,浮在空中,随后向高空飘去。
方梓灵在后面不住追赶,那可是洛卿泽的所有物,怎么能就这么丢了?
但那颗珠子飘过河流,又飘过小山,径直向前方那片雾气蒙蒙的未知领域而去。
方梓灵追到小山上,再向前望去,那边一片白雾茫茫,她才一靠近,就顿觉呼吸不畅。
她相信,如果再向白雾中走,她一定会窒息而死。
无奈,她只得去找精灵,将珠子飘入白雾的事说给对方。
她心急问:“你是空间之灵,一定有办法找回那颗珠子吧?”
精灵听后也震惊不已,他知道那颗珠子的来历,更清楚方梓灵在意那颗珠子的原因。
虽然之前看到洛卿泽,令他危机感顿生,可一想到那男人命不久矣,他到不太惊慌了。
他很果断回道:“我也没办法,那是一片未知区域,不管什么,只要进入那里都会瞬间消融!”
方梓灵听后一颗心直接跌到了谷底,没想到,东西就这样丢了,从精灵的话里听出,珠子似乎再也找不回来了。
当她从空间出来时,竟已到了后半夜,她困得倒头便睡了。
与此同时,燕山脚下的一汪寒潭中,洛卿泽慢慢睁开双眸。
只是,他眸中少了之前的清冷淡薄,却多了分狂肆、邪魅。
他眸中笑意更深,不禁自言自语:“没想到我鲁殇轩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他心里默念法诀,食指朝岸边一块山石点去。
山石并未像他预想的破碎开。
他面上神色骤变,又胡乱点了几下,仍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可能?”
他忙用神识内视,却发现连一丝灵力都提不起来。
他的手在身上胡乱摸着,这才发现,本应在丹田里放置的武魂盏,竟不知所踪!
……
“大姐,快起床了!官爷都要走了!”
方梓蓉边大喊边拍着方梓灵的背,将人从之前的梦境中猛地拍醒!
方梓灵一骨碌就坐起身,揉了把眼睛,又看了眼窗外,太阳已升起老高。
就在两刻钟之前。
聂保国带着另两名官差,站在方家大门外,已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工夫。
他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带证人去府城衙门问话的。
本来,接人证这种活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但府政大人不知哪根神经出了问题,竟还特意吩咐他,让他一早就到弄山村接那三个女娃。
无奈之下,他只得起早赶了过来。
谁知,他们都等了老半天了,要接的两个丫头竟然还没出来,三人皆面露不悦地绷着脸,心里都是气。
就在三人满心不悦时,之前那名帮他们传话的精明妇人,又走了出来。
妇人正是王氏,她面上都是无奈,叹了口气才道:“几位官爷,我那侄女实在是不懂事,我好心唤她起来与几位爷相见,却被她无缘无故吼了一顿。”
其中一名官差怒气腾腾问:“那丫头知道我们在门外等着,她还不快些出来?”
王氏不停摇头叹息,“还不是她攀上位官爷吗?就以为自己有特权了。”
说到这,王氏忽然想起什么,忙道:“对了,那官爷也是霍城府衙的,我那侄女就因攀上那位官爷,现在在家里可神气呢,拿谁都不当回事!”
之前那名官差听后来了兴致,不禁问:“她攀上的是我们府衙的哪位官差?”
王氏揉了轻拍着后脑勺,眯着眼做出一副认真回忆状,“哎呀,对了,是个姓沈叫沈阔的官爷,当然,人家那位官爷对她一直都有理有度的,都是我那侄女总在一旁自作多情。”
她的话才说出口,聂保国和他带来的两名随从的脸就阴沉下来。
沈阔虽然才进入府衙三个多月,却因背后有靠山,一直压着他。
他们早就看沈阔不对眼了。
一名官差怒声道:“头儿,我想起来了,就是在枯木寨跟着姓沈的那个女娃,昨天我还看见他们有说有笑的,对了,那女娃脸上长着一大块黑记。”
王氏连忙在一旁笑着点头,“对对对,就是她,长得丑还喜欢出来作怪!”
之前说话的那名官差更来气了,“我看那小丫头实在不识时务,咱就别等了,上面真怪罪下来,就说她藐视官差,到时正好让她吃点苦头。”
藐视官差的罪名可大可小,如果真追究起来,被教育罚银子都是轻的,搞不好还会被处以鞭刑。
要是往常,聂保国还会去亲自查看真相,但今天,他一想到方梓灵与沈阔关系匪浅,就对那丫头没半分好感了。
他冷哼一声,一脸不悦道:“行,我们去另一家接上人先走。”
他们之间的对话,被出来小解的方梓蓉都听到了耳中。
她连小解都忘了,就慌慌张张跑回屋里,这才将仍在美梦中的方梓灵叫醒。
方梓蓉将自己听来的都说给了大姐。
方梓灵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官差要带她去府城作证,王氏却故意不告诉她,更过分的是,还当着官差的面诋毁她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