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恐怖领主的画面,关于血水下的可怕危机,似乎都不是些好东西。
夏伊泽沉默着看着这一切,在明镜止水的加持下,他能很轻松地消化掉这些庞大的记忆,但其中蕴含的危险以及深藏于后的种种联系,都让他心惊不已。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个片段应该是……”
夏伊泽缓缓抬起头,望向了下一处画卷。
伊泽瑞尔有了,夏伊泽有了,接下去该轮到夏星了。
熟悉的玻璃碎裂声过后,意料中的画面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正满面疲惫地在大街上闲逛,脸上带着愁容,显然刚刚遭到了不顺心的事情。
这青年正是夏星——是按原定轨迹发展下去的夏星。
夏伊泽自然知道这样的画面以后绝不会存在了,可怀着特殊的心理,他还是耐心地看完了全部。
原来大学毕业后的他,由于一直沉迷游戏,并没有学到什么过硬的本事,虽然懂得挺多,但真干起来却哪哪都干不好。
也正是因此,他被多家公司辞退,连生机都成了问题。
对于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这无疑是非常失败的,本该是最奋斗最雄心壮志的年纪,他却已经被社会磨平了棱角。
夏伊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这样的未来,居然就是他本该经历的未来吗?
如果没有穿越这档子事。
这样的人生,想来也真是可悲呐。
还好,还好上天给了他改变未来的机会,让他有能力改下属于夏星的人生。
夏伊泽内心更为坚定,看到了未来的他对于强大的实力更加渴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地球也好,瓦洛兰也罢,都是如此。
三处画卷解锁的刹那,天空中其余的画卷尽皆浮升而起,飘到了更高的地方,然后齐刷刷化作碎片,重新凝聚成了一张更大的画卷。
不出意外的话,最后的秘密就藏在这里了。
夏伊泽面沉似水,一步步走向最高处。
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破解那最后的画卷,他就能成功出去。
这张画卷比所有之前的画卷都要大,都要宏伟,也更加美丽,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似乎都被囊括其中。
鲜花、美食、奇景、天籁,所有存在于世上的,或者曾经存在过的,统统在画卷中呈现了出来。
它吸引着人进入其中,永远沉沦,且这股吸力巨大无比,让人几乎生不起反抗的心理。
可惜此刻站在其面前的是夏伊泽,进入明镜止水的夏伊泽。
它的所有手段,在这个黄毛小子眼前都形同虚设,起不到任何作用。
“出来吧,真相……”
夏伊泽口中默念,同时右手食指高高举起,一下点在画面之上。
这一次并不是如镜面破碎那般,而是呈现水波荡漾状。
一圈一圈,规律而有节奏地荡漾开。
“你来了。”
……
今天体育课体侧,头疼,太累了T-T抱歉抱歉。
这里就讲一下关于内瑟斯与雷雷克顿,为后面的出场做铺垫哈。
内瑟斯的聪颖早在很小的年纪就展现出来了,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被选中成为飞升者的一员,他是一名求知若渴的学者,十岁之前就已背诵并评判了最伟大的恕瑞玛历史和哲学作品。
不过,他的兴趣爱好并没有传递给他的弟弟雷克顿,雷克顿总是心浮气躁,还愿意和邻家的孩子们打架,虽然如此,这对兄弟一直非常要好,内瑟斯总是会关照自己的弟弟,确保他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
满足入学年龄后,内瑟斯进入了精英专享的太阳学院,他拥有最优秀的老师,还对军事策略和战争后勤形成了敏锐的领悟能力,他也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
虽然他作为士兵的能力也很出众,但他的战斗才能并不在于冲锋陷阵,而是在于运筹帷幄。
他非常体恤士兵,也对自己肩负的责任非常严肃,总是会确保自己的士兵能够得到充分补给、及时领到军饷、赏罚分明。
他带领着皇帝的凡人军队取得了无数场胜利,深受部下的尊敬和爱戴。
不出所料,他的弟弟雷克顿也参军入伍,并接连获得晋升,成为内瑟斯麾下最受信赖、也是最骁勇善战的战士。
战功累累的内瑟斯从未在战争中获得过喜悦,他只是非常理解战争的重要性——至少在短时间内,战争能够确保帝国继续发展繁荣下去。
他坚信自己对恕瑞玛的最伟大贡献在于每次征服以后收集保存下来的知识,在内瑟斯的迫切要求下,所有战败文明的书籍、卷轴、学说都被保存在帝国各地的图书馆和资料库中,为子孙后代留下智慧与启迪。
过数十年的恪尽职守,内瑟斯遭遇了一场无情的病痛折磨,他的医生肃穆地宣布,这位将军所剩的寿命只有不到一周。
恕瑞玛全国上下都陷入了悲哀,因为内瑟斯是所有人都爱戴的明星,皇帝亲自恳请飞升之团的瑟塔卡,希望让这位功臣的事迹得到太阳圆盘的权衡。
经过一天一夜的等待,瑟塔卡的使团认定内瑟斯可以接受飞升的赐福,不过他必须即刻进行仪式,即便病体虚弱也不容拖延。
当时的雷克顿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军事将领,他火速赶回到哥哥身旁,震惊地看到内瑟斯已然肌肉萎缩,骨质脆弱。
他实在太过虚弱了,在太阳圆盘泻下金光照耀着神坛的最终时刻,内瑟斯居然无法爬完最后的台阶,无法走入光芒中。
雷克顿对于自己兄长的爱超过了任何自我保护的意识,他载起内瑟斯走上神坛,不顾哥哥无力的反对,甘愿遁入湮没之中。
然而,雷克顿并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被吞噬消灭,当圣光渐渐褪去,两位飞升者同时出现了。
兄弟二人不仅都活了下来,而且都焕发新的生机,飞升后的内瑟斯高达魁梧、犬首人身,是智慧与力量的化身,而雷克顿则变成了体魄健硕的庞然巨兽,外形带有鳄鱼的特征。
内瑟斯同样也被赐予了超乎凡人理解的力量,飞升还赋予他天长地久的寿命,可以让他在钻研学习和哲思冥想上花费无尽的时间,然而这最后终将成为他最凶恶的诅咒。
但他还有一个更加紧迫的担忧,他在雷克顿身上看到了与日俱增的兽性。
在纳施拉美攻城战中,这座古城终于被纳入恕瑞玛的统治,而内瑟斯了解到,他的弟弟雷克顿夷平了纳施拉美的大图书馆,还屠杀了所有挡在面前的人。
那是兄弟二人距离流血冲突最接近的一次,他们站在废墟之中,剑拔弩张,最后,在兄长严厉、失望的眼神中,雷克顿的嗜血狂性终于褪散了,惭愧地离开。
叛乱属邦艾卡西亚挑起的战争让许多飞升者性情大变,他们亲眼见证了恐怖之物,随后便失魂落魄,常常暴发无名怒火。
内瑟斯经过上百年的孤独钻研,想要弄清楚同为不朽者的兄弟姐妹们究竟遭遇了什么,以及这件事对未来有何影响。
那一天,皇帝阿兹尔的飞升仪式变成了灾难,而内瑟斯和雷克顿都在千里之外,他们火速赶回都城,但为时已晚,他们在无数具恕瑞玛人民的尸骸之中找到了泽拉斯——那个背叛了阿兹尔的人,现已扭曲成为恶毒的纯粹能量体。
然而他们却无法彻底杀掉他,可能是失心狂怒,也可能是为了弥补当年纳施拉美的过错,雷克顿擒住泽拉斯,一头栽进城市下方的帝王之墓,让内瑟斯把他们封死于其中。
内瑟斯拒绝了,他绝望地想寻找其他的解决方法,但他已别无选择,怀着沉痛的心,他将泽拉斯和自己的弟弟封入了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永远与世隔绝。
太阳圆盘被泽拉斯的巫术抽干了力量,轰然崩塌,所有尚存的天神战士都感觉自己的不朽之心缺失了太阳圆盘的照耀。
城中绿洲潺潺流出的圣水干涸了,恕瑞玛陷入死亡和饥荒之中,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其他飞升者曾经尝试过维系这个破碎的帝国,然而他们不计其数的敌手诱发了他们之间的内斗。
彻底避世隐居的内瑟斯始终承担着沉重的负罪感,他在空荡荡的废墟中悄然徘徊,看着沙漠渐渐吞没故国的痕迹,哀悼着一切逝去的东西。
几百年过去了,内瑟斯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生活和意义,直到那一刻,埋藏在地下的帝王之墓被凡人再度发现,它的封印被打开,他说不清为什么,但他冥冥之中知道,泽拉斯自由了。
远古的活力在内瑟斯心中苏醒了,而更令他惊叹的是,他看到阿兹尔的重生,太阳圆盘也再次耸立于黄沙之上。
虽然泽拉斯依然是不容忽视的威胁,但内瑟斯知道,重获新生的天神皇帝必定需要持续多年的指引与询议。
几千年来,他的心中首次激起希望。不知他敢不敢相信,他还将再次见到自己亲爱的弟弟——雷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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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顿是天生的战士,从儿童时期开始他就无所畏惧,经常卷入恶毒的打斗之中。
导致这些冲突的起因往往是尊严,因为雷克顿从来都无法忍气吞声,更不会放过任何污蔑,虽然他的哥哥内瑟斯并不赞成他打架斗殴,但是雷克顿却乐在其中。
后来内瑟斯离家求学,进入了著名的太阳学院,而雷克顿的斗殴则变得越发严重。
内瑟斯担心雷克顿的暴力天性会让他锒铛入狱或者英年早逝,因此帮他应征加入了恕瑞玛军队,按照官方规定,雷克顿还不到参军服役的年龄,但内瑟斯安排了一场美丽的疏忽。
军队的纪律和制度对于雷克顿来说是一种福气,他在许多次帝国扩张征服战争中冲在最前线,年少时的凶狠坚韧依然显而易见,但他的荣誉与勇气也声名远扬。
当时身为名将和统帅的内瑟斯,常常会说自己只是为战争运筹帷幄,而雷克顿则是则冲锋陷阵赢下战争。
此言不虚,在为孤城祖瑞塔解围以后,雷克顿成为皇帝钦点的尉官,还被封以“恕瑞玛守门人”的称号。
当时雷克顿率领一支奇兵小队,以一敌十据守通往南方的崎岖山路,力求为城市疏散拖延时间,没人认为雷克顿有机会在这场战斗中幸存,更别提获胜。但他还是坚持到内瑟斯率领的援军赶到,化解了那次入侵。
数十年的征战,让雷克顿的声望足可匹敌飞升之团的天神战士,他的存在就是对周围士兵的鼓舞,对敌方士气的震慑。
而在与兄长一同飞升之后,雷克顿更是拥有了超乎凡人理解的力量,他带领着恕瑞玛的军队取得了许多场血腥的胜利,绝不心慈手软,也不打算接受敌人的仁慈。
他的传奇传到了帝国以外很远的地方,他的敌人称他为“荒漠屠夫”,这也是他最喜欢的称号。
不过有些人,包括内瑟斯,觉得雷克顿的一部分人性随着飞升变形一去不返了,他似乎变得更加残暴,更加嗜血,而且坊间开始流传他的种种战争暴行。
但无论怎样,他一直都是恕瑞玛的坚实保卫者,他忠心耿耿地为许多任皇帝效命,甚至抵挡了艾卡西亚的叛乱以及那场接踵而至的骇人战争。
多年以后,年轻的皇帝阿兹尔受到认可,将加入飞升之团的行列,成为民心所向的不朽神王。
结果是灾难性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雷克顿和内瑟斯都距离都城一天的路程开外,他们赶回去的时候只看到曾经辉煌的城市变成废墟。
太阳圆盘的神力散尽,正在逐渐崩塌,在这片惨烈情形的中心,他们发现了皇帝身边阴险狡诈的巫师泽拉斯,此时他已变成恶毒的纯粹能量体。
兄弟二人全力奋战,但他们知道自己无法彻底摧毁泽拉斯,最后雷克顿擒住泽拉斯,一头栽进城市下方的帝王之墓,让哥哥把他们封在里面,内瑟斯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不情愿地遵照了弟弟的意愿。
泽拉斯和雷克顿继续着他们的战斗,他们在暗无天日的深谷中互相追猎了不知几百年,地面上曾经光辉伟大的恕瑞玛文明已经化为尘土。
泽拉斯嘲弄他的对手,向雷克顿的耳中灌输恶言诳语,日复一日,他毒药般的言语开始扎根,他让雷克顿相信,是内瑟斯嫉妒他的战功,所以抓住机会落井下石,独享不朽的神格。
雷克顿的理智一点一点地被瓦解,泽拉斯向这些裂缝之中嵌入楔子,混淆他对真实和幻想的感知和区分能力,当帝王之墓终于被贪婪的凡人拾荒者打开的时候,雷克顿狂怒地嘶吼着,狂奔进了恕瑞玛沙漠,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寻找自己的兄长。
但在他离开的时间里,恕瑞玛已经变了,飞升之团早已不在,多数人民流落到四面八方,无人统领。
虽然雷克顿无心拥兵掌权,但他还是引来了一群追随者——一群最为凶悍嗜血的沙漠劫匪,只不过他在寻常的失心狂乱之中并不能明确地分清敌友。
虽然有些时候他又变回那个骄傲、光荣的旧日英雄,但大多数时间里他都只是一头心智退化、充满憎恨与疯狂的野兽,心中唯有嗜血和复仇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