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这章往后数,女主还要被折磨十章,然后就开始一路开杀,杀成了太后,再没被欺辱过半次!请诸位小可爱忍耐一下,别给咸鱼作者寄刀片!感激不尽!!!!!)
李氏抬旗的旨意第二日便颁去了毓庆宫,因其父舒尔德库官职低微怕着传出去有损天家颜面,遂特赐其轻车都尉一职,挂了个虚名。
然皇上如此做,并不意味着打心底里平复了对胤礽怒其不争的怒意。
他常在无人时与自己生着闷气,也唯此时,才会令他想起婉媃。
从前遇着不舒心的事儿,总有她能在身旁劝慰几句。
她是极聪明的女子,一言一行皆能说进人心坎儿里,令人舒心。
也正是因为皇上了解透了她的性子,才愈发明白她如今变成这幅模样,只是不欲再同自己好言相对罢了。
赶着次日十一阿哥生辰,柔嘉张罗了半日,半数嫔妃皆入了翊坤宫同庆。
婉媃与琳兰向来不与她交好,借故推辞不来,只命人奉上贺礼便算了事。
说来胤禌并不是她第一子,总还有五阿哥胤祺先他而生。
可许是为着这孩子的身世有异,反倒令柔嘉对他事事尤显格外上心。
席间觥筹交错,皇上心底不豫,遂贪杯些许。
待到酒过三巡,嫔妃散去,唯余正殿满目杂琐,由着柔嘉招呼宫人拾掇着。
卓岚护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搀皇上一把,柔声道:“今日欢喜事,皇上贪杯了。嫔妾一早于偏殿备下了醒酒汤,皇上可要挪步饮上一盏,先歇一歇?”
皇上带着三分醉意笑着看她,于她凝脂肌肤上掐了一把,随她去了。
褪了鞋袜斜卧偏殿暖座之上,合着微风,由卓岚伺候着饮了醒酒饮,又得她细心按摩穴位,只觉周身一通舒坦,酒意也散了大半。
他拉一把卓岚的手,仔细护着她于身旁落座,无限爱抚摸一摸她的小腹,关切道:“肚子瞧着比寻常月份要大些。”
卓岚附皇上耳畔软言糯语道:“昨儿个太医瞧过,是双生子。”
皇上闻言大喜,一个激灵从暖座上坐起:“可当真?”
卓岚羞涩颔首,面颊绯红笑道:“原是嫔妾的福气。”
皇上欣喜揽她入怀,叹道:“怎知只是你的福气?这福气也是朕的,是大清的!自朕登基以来,有过身孕的嫔妃不在少数。可这双生子的福气,还是头一遭。如此甚好,甚好......”
他手掌不安分的在卓岚背上游走着,思忖须臾又道:“礼部与钦天监共择日,下月初一乃为太子迎亲之日。待过了这日子,朕想着好好儿晋一晋你的位份。”
卓岚娇嗔道:“皇上明白,嫔妾在意的从不是这些。如今得皇上宠爱,嫔妾知足。”
皇上道:“朕许了跟着你的那婢子同一日嫁与胤礽,只不过她出身甚低,入东宫位份不宜过高。虽是侍妾,可总也要有个体面。永寿宫已然修葺好,缓两日你搬回宫去,朕会命那婢子离了皇额娘的宁寿宫,重回你身旁侍奉着。待嫁娶日,由着你亲自送她出阁,可好?”
卓岚大喜,揽着皇上的脖颈凑上前便是一吻:“嫔妾多谢皇上恩典。”
“呦,可是臣妾来的不是时候。”柔嘉立在珠帘后满面含笑瞧着含情脉脉的二人,打趣道:“还想着皇上酒醉来瞧一瞧,没成想来了却要打翻了醋坛子去自己受着,当真自讨没趣了。”
“姐姐惯会取笑妹妹。”卓岚面颊烧红,由着皇上怀中挪开,整一整衣襟,才向柔嘉招手道:“姐姐快进来说话罢。”
柔嘉婀娜着步子入内,向皇上略福一礼,而后道:“嘉嫔妹妹不计较,只怕皇上要嫌弃臣妾坏了您的好事儿呢。”
皇上爽朗一笑,摇头道:“你这张嘴,朕是怕了。”
柔嘉杨绢娇羞一笑,继而微微蹙眉,将绢子置于鼻尖儿,道:“皇上留了这满殿的酒味,臣妾倒是无事,只怕嘉嫔妹妹有着身孕闻着不舒坦。瞧着您尚清醒着,今日欢喜,时辰尚早,不若于宫中闲游一番,也散一散酒气罢?”
皇上鼻翼轻动深嗅了一口气,蹙眉自责道:“是朕大意,命宫人启窗散一散味道,朕便陪着你同嘉嫔在宫中走一走罢。”
柔嘉殷勤伺候着皇上穿上了鞋袜,又高声唤了宫人入内:“去将窗子启开,透一透酒气。”说着话,刻意向贴身婢女碧媋一抬眉:“还有,嘉嫔娘娘的安胎药快命小厨房备下。等下回宫恰温温的,不烫唇烧心。”
碧媋领命,疾步而出,可却未入小厨房,而是一溜烟,人影便消失在了翊坤宫中。
柔嘉与卓岚分立左右搀扶着皇上缓步而出,二人隐秘相视,笑得森然。
不知觉间信步入了御花园,嗅着满院花香,皇上兀自舒展筋骨,叹道:“许久未得松闲时光入过这地界,花开甚艳,香满林间,令人舒坦。”
柔嘉笑道:“皇上忙于朝政是紧要,可总得顾着自己身子不是?”
她一璧搀扶着皇上,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似有意要将皇上引至何处。
奈何皇上半醉半梦,哪里能洞悉她的意图?
三人身后跟着一众掌灯内监宫女,夜半儿闹得御花园似白日般通明。
正行着,柔嘉忽而驻足,一挥娟子指向数丈开外的丛间,笑道:“贵妃娘娘言说今日身子不爽,原是诓臣妾来着。皇上瞧,娘娘可不是有顶好的兴致,同咱们一样于夜间赏花吗?”
皇上定睛瞧去,见一女子侧身立着,侧颜相对诸人,与婉媃颇有八分神似,加之身着贵妃服制,虽说立在暗处瞧得不甚真切,单那举手投足,也能认得便是婉媃。
“还真是。”皇上语气淡然,冷道:“她如今连朕都不肯搭理,不与你来往也是寻常。”
卓岚轻声道:“皇上可要唤贵妃娘娘来?”
皇上思忖片刻,摆手摇头:“罢了,由着她去。”话落,自顾择了另一方向行去。
忽地,只听柔嘉捂唇惊呼了一声,右手颤颤指着婉媃所立方向,惊道:“这......皇上,您瞧!”
正奇她因何事咋咋呼呼,蹙眉回首,只见婉媃所立暗处不知何时冒出一身着武官朝服的男子。
那男子于身后环着婉媃,唇便贴着她耳畔不知在说些什么,只逗得她喜乐。
一众宫人见此状都吓得丢了魂去,随梁九功净鞭一挥齐齐背过身去。
皇上暴跳如雷,气的脖间青筋尽数隆起,冲着二人远远儿咆哮道:“贱人!你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