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冥渊在听到这话后,眉头顿时一皱:“她进宫了?”
春桃急得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太妃亲自派的人来接走的小姐,也不知道小姐在宫中会出....”
春桃话还未说完,顾冥渊就起身往外走,徒留下她在屋内怔征的站着。
春桃有些摸不着头脑,十分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班鹤鸣:“班管事,五皇子这是去哪儿啊?”
班鹤鸣撇了她一眼:“还能去哪,自然是去宫中找你家小姐了。”
自家主子爷身上的伤还未好,这就要为了木玉瑶奔波,若是牵动了伤,日后落下病根该如何是好?
班鹤鸣想着直闹心。
太妃寝宫内,顾冥渊冷着脸,急匆匆的的走了进来。
宫雪晴刚从内殿走出来,和迎面来的顾冥渊打了个正面。
她微微一愣,随后是难以掩饰的欢喜:“五皇子?你怎么来了?”
顾冥渊却是未曾理会她,绕开她就要往内走,宫雪晴见状忙是跟上前:“五皇子可是有事找太妃?太妃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不想见客,五皇子还是明日再来吧。”
顾冥渊看着拦在自己眼前的女子,眼眸越发的阴冷:“让开。”
宫雪晴被他这压迫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内心莫名的发虚,但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还是咬牙站在原地,脸上挂着一个得体的笑容。
“五皇子,太妃已经歇下了,你若是想见她,不如我陪你坐一会儿,等她带回醒来在通报如何?”
顾冥渊的耐心被彻底的消耗完了,他急着找木玉瑶,可不是来这听宫雪晴闲聊的。
当即绕过她推门就往内走。
被晾在原地的宫雪晴脸色一僵,咬唇不死心似的,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殿内的宫女、太监怎敢拦着顾冥渊,低着头也不说话。
顾冥渊直直的闯入内殿中,与软塌上的薛太妃四目相对。
顾冥渊身上的伤还未好,脸色还有些苍白,此刻却是十分坚定道:“她在哪?”
薛太妃被他这突然的闯入弄得十分的不悦,皱着眉头冷下声:“放肆!你是跟在太后身边,不将哀家放在眼中吗!”
顾冥渊五指收紧,一双黑眸如墨般,深邃的眼中暗藏着杀意:“太妃若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收不了场,就最好现在告诉本王她在哪。”
薛太妃脸色十分不好看,但她又不能把顾冥渊怎么样。
顾冥渊性子倔,虽说无什么母族撑腰,但论能力、才气是所以皇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更何况,他的母妃还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薛太妃冷哼一声:“木家嫡女是你未来的皇妃,但不懂规矩,哀家即为你祖母,理应教教她规矩,眼下正跟着嬷嬷学习礼仪,你就安心等着吧。”
跟着进来的宫雪晴也是出声道:“五皇子不必着急,杨嬷嬷是伺候太妃的老人了,宫中的礼仪、女子的德行她是最清楚不过,臣女可与你一同等候,过不了多久木小姐就能与你出宫。”
顾冥渊却是不容分说道:“时候不早了,本王现在就要带她出宫。”
薛太妃自认为已在忍让,这顾冥渊却是得寸进尺的挑衅,正要发火,眼角却撇到先前的宫女进来对她使了个眼色,表示事已成。
她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太监慌慌张张的走进来,跪下来语无伦次:“太、太妃娘娘,有,有刺客,有人鬼鬼祟祟,拖着木小姐进了铜雀宫!”
这句话仿佛平底一声惊雷,让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薛太妃赶紧站了起来:“胡说什么,哀家不是让人带着她在习礼吗?怎么会被刺客拖走?”
那太监抖抖索索道:“是木小姐说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谁知她刚进屋没多久就传来尖叫,奴才等人进去一看,就瞧见一个黑影拖着她往铜雀宫内走!”
宫雪晴似乎被吓着了般,掩嘴惊呼:“未嫁女子被人拖走,这像什么话,若是木小姐被人....”
剩下的话未说出口,但众人都知她是何意。
且不说木玉瑶还未嫁人,就算已经嫁给了顾冥渊,这被陌生男子拖进宫殿内,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做了什么,还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顾冥渊十指收紧,当即抬脚就往外走。
薛太妃见状也忙是带人前往,宫雪晴也自然是紧跟其后。
一路上,薛太妃还是发挥了她的职责,着人叫了一大队侍卫一同前往,并将宫内的侍卫都往铜雀宫方向集中。
薛太妃这一动静,瞬间吸引了不少宫中的人。
听闻宫中闹了刺客,皇后自然也坐不住,带着人朝铜雀宫赶来。
铜雀宫是先帝宠妃乔贵妃所居。
乔贵妃蒙盛宠十年,却一直无出,太医延医问药多年也不管用,后来被先帝发现,她竟然是自己一直偷偷在服用避子药。
更是被发现跟侍卫私通。
自那后,她便被幽静在铜雀宫中,直到三年后病死,此后便时常闹鬼,有宫女说大晚上听见有女人唱:铜雀春深锁二乔、
铜雀宫虽然位置不错,可因为十分的晦气,现任皇帝上位后,皇后也一直没有拔人过来居住,成了事实上的冷宫。
一行人浩浩荡荡道了铜雀宫前,先行一步的侍卫长揪了一个人,压到皇后的跟前。
是个面生的嬷嬷,一见到这么多人,吓得整个人都在打哆嗦,一把跪倒在地上,猛地磕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薛太妃顿时沉了脸色,怒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素日里装着宽和,但真的发起威来,上位者的气势瞬间就显露出来,那嬷嬷抖得像是秋风中的枯叶,一个字也说不出。
宫雪晴惊讶的抵呼了一声:“呀,这嬷嬷怎么瞧着像是从前在宫里服侍六皇子的人?”
这话就如一滴凉水掉进了热油锅,四下来响起一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