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妃嫔,在宫中带久了,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底子里却越多的不堪、龌龊。
只这么一句,大家便已经想到,刚才那鬼鬼祟祟跟着木玉瑶进去的,莫不是六皇子?
说起来,六皇子如今也已经年过二十,却还未娶正妻,而这木玉瑶又生的天姿国色,性子更是妖娆。
这两人到了一起,可不就是**?
那嬷嬷听得这一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捣头如蒜:“六皇子没有在里面,没有在里面!”
这拙劣的掩饰,等于是在告诉众人,这六皇子就是在这殿内的。
在场众人难免开始窃窃私语。
顾冥渊的眼眸越发的深邃,怒火顿生。
他转眸看了薛太妃一眼,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他捧在手心的姑娘,也是能由她们来算计的?
薛太妃心中一突,有些拿不准顾冥渊这模样,是已经猜到了她的计划?
但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宫雪晴却眼角眉梢都是兴奋!
毕竟是薛太妃身边的人,她瞧了一眼薛太妃的模样,心内就已经知道,这多半是薛太妃设下的局。
六皇子的母妃虽然只是个从宫女升为的昭仪,但毕竟他已越发的年长,皇帝一日不下旨册立太子,那他便一日有可能威胁道她们这方的大皇子。
薛太妃想除掉六皇子很久了,如今是一举两得!
皇后闻言神色也是一变,她落座凤位,薛太妃这点心思她怎会不知,联想到今日的种种,脑海中很快就浮想到了一切。
可她却并未出声,毕竟侯府对白家来说,也是个眼中钉的存在,更何况当初木玉瑶还惹恼了她,眼下有人替她动手,她又怎会揭穿呢?
倒是宫雪晴按捺不住,开口道:“不管是谁在里面,木姑娘总是有威胁,太妃,着人速速进去吧!”
侍卫长按刀,弯腰回复:“铜雀宫的门被反锁了!还请太妃下令!”
后宫重地,侍卫们可以在宫道巡逻,但无故是绝不能进入某一宫内的。
薛太妃沉声道:“还等什么,快把门撞开啊!”
顾冥渊冷不防的出声制止:“太妃!本王的皇妃,自有本王去救,深宫妃嫔还是呆在外边,以免被贼人误伤为好。”
薛太妃抬着下巴十分的傲慢:“她在怎么也算是哀家的孙媳,更何况是哀家让她待在后宫学习礼仪的,犯了什么错、出了什么事,哀家也理应来管。”
宫雪晴也附声道:“五皇子,太妃娘娘也是心系木小姐,这才全然都不顾自己的安危,要进去搜寻。”
顾冥渊冷冷的扫视过她二人,杀意渐起:“本王的话不说第二次,墨枫,你在外边好好“保护”太妃等人!”
墨枫得令立马拦在薛太妃面前,这意思很明显,是不想让她们进去!
顾冥渊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觉得他在害怕。
薛太妃似乎预料到了胜利般,端着身子十分的强势:“不孝子孙,你也敢胆拦哀家?”
顾冥渊神色不变,依旧不让步。
场面一时僵住,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这是在做什么!”
皇帝带着薛贵妃出现了。
众人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皇帝摆摆手叫大家起,向薛太妃:“母妃,这到底怎么回事?”
薛太妃看见皇帝的到来后,心中越发的有了底气,别过头指着顾冥渊怒声道:“目中无人、藐视哀家,正好今日皇帝你来了,好生瞧瞧你疼的皇子到底是何面目!”
皇帝眉头微皱,转首看向一旁的皇后,皇后明了他的意思,便将事情从头到尾禀告了一遍。
皇帝顿时动怒:“宫中居然有贼人当众劫持?来人,将这门给朕撞开,把他给朕拿下!”
顾冥渊薄唇微抿,与皇帝四目相对。
皇帝全然只在意这贼人,半句没关注顾冥渊拦下太妃的事。
顾冥渊从那双眼中看得十分清楚,皇帝这意思,是让他让步。
“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
薛太妃领着众人鱼贯而入。
宫雪晴兴奋的两眼放光,大踏步往前,追上了人群领头的薛太妃。
让顾冥渊在场亲眼见到木玉瑶与他人通奸,那断然不会在娶她,到时候她在向皇帝请旨,加上薛太妃在其中,她定能嫁给他。
届时以她的才学和家世,她有信心一定会让顾冥渊爱上自己!
宫雪晴想着越发的兴奋,她加快脚步,想亲眼看看、第一个看看,木玉瑶发现自己被人捉奸时,那种伤心、郁卒、愤怒的神情。
周围人的目光不断往顾冥渊的身上扫去,这么精彩的捉奸,有了他的在场,已然发挥到了最大的效果。
皇后此刻出声,冲着侍卫们说道:“四处去找一找,务必要保住木小姐的安全。”
其实因为根本不需要找,因为整个铜雀宫的房间都是关着窗十分的暗,唯有一间房内透着光。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下,那件点着灯火的房间在整个铜雀宫中显得十分的突兀。
不过此刻,许是被人群到来的声音惊吓到,那盏灯火猛地就灭了。
宫雪晴眼尖,指着那个房间道:“他们就在那里!”
薛太妃瞧了她一眼,怪她多嘴多舌,不过眼下抓人是正经,她也没空去训斥。
所有跟来的人,八卦之心已经熊熊燃烧。
这铜雀宫几乎就是冷宫,一路进来,他们都没有听到呼救声,反而那盏亮灯的房间,灯火还熄灭了。
这说明什么?
木玉瑶压根不是被劫持,她是心甘情愿跟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这个宫内。
这是在背着众人,借着这机会偷换呢!
这胆子,可真够肥的!
议论之声四起。
宫雪晴此事柔柔弱弱的对顾冥渊说道:“五皇子你放心,木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她只是性子活泼了些,况且整个圣安都知道她出入的场合众多,就连前不久的赌场也是....”
她不说还好。
一说众人表情更是恍然。
木玉瑶的名声可不是盖的,男人堆混的地方她也不是没去过,这般想来,敢在宫中偷、情也是符合她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