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瑶不加半句评论,语调平然:“皇上这会想必已是到了,既然你决定好了,那我便陪你,你放心,无论无何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赵雪希吸了吸鼻子,静静的看了木玉瑶两眼后,一把抱住她,声音哽咽道:“木玉瑶...”
她在锦仁宫那会虽然神志不清,但大抵还是知晓发生了些什么,木玉瑶为了她敢劫持皇子,对峙皇后,这份恩情,她赵雪希说什么也不会忘!
“以后只要你开口,我庆平王府绝不推辞!”
木玉瑶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行了,我要你庆平王府做甚,眼下最主要的是解决皇后和顾傅晟。”
赵雪希点头应下,深吸了几口气后,突然大声哀嚎着向外走去。
顾芊芊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晚些时候再跟你解释吧。”木玉瑶朝她微微一笑:“太后不会知道赵雪希在皇后宫中,定是郑昭仪请她去的,这份恩情,我先谢过了。”
顾芊芊有些不好意思:“解决怎么这么客气,都是木大人前来跟母妃说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什么忙都没帮上。”
木玉瑶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跟随着赵雪希的脚步去了大殿。
殿中皇帝和太后坐在高位上,底下中央皇后和顾傅晟正低头跪着。
赵雪希一踏进门,就是两行清泪:“皇上、太后,还请为雪希做主!”
太后瞧着赵雪希这模样应该是无大碍了,这才放下心来:“哎呀,起来,快起来,有事慢慢说....”
皇帝也跟着附和道:“起来吧,来人,给郡主赐座。”
赵雪希跪着没动,直视着皇帝的眼睛,哭哭啼啼的说道:“皇后娘娘今日以怀念旧情为名,传召雪希入锦仁宫,却暗中在酒水中做了手脚,迷惑雪希心神,三皇子趁机携外臣詹庆华入内院,欲行不轨,想要逼迫雪希下嫁!”
“若不是肃亲王妃拼死相救,只怕雪希早已遭受毒手,此事还想陛下详查,还雪希一个公道!”
赵雪希虽然哭泣着,但言辞简洁直白,并无一丝娇饰之言,反而听着字字惊心,皇帝早已气得浑身乱颤,对着底下跪着的二人一声怒喝:“皇后!老三!你们可知罪?!”
皇后面露惊诧之色,惶然俯首道:“臣妾今日请郡主饮宴,后来郡主不胜酒力,昏昏沉醉,臣妾与阿晟正在照顾,肃亲王妃突然冲进来,扬言要带走郡主,臣妾怕郡主醉酒的模样被外人瞧见有失郡主威仪,故而不肯,谁知肃亲王妃竟然拿刀挟持了阿晟,如今还被郡主倒打一耙,臣妾实在是冤枉啊皇上!”
赵雪希见她推的干净,不禁冷笑了几声,道:“你的酒真是厉害,只饮一杯便如中迷、药,神志不清,天下有这样的酒么?何况我刚刚饮下那杯酒,三皇子就带着詹庆华进来纠缠,这也是巧合?”
“那就是陛下御赐的七里香,酒力虽猛,但也只有郡主才说它喝了如中迷、药,陛下可要道臣妾宫中搜查,绝对没有其他的酒,而且郡主但是怕是已醉了,进来的明明只有太子,哪里有什么詹庆华?此时也可查问所以锦仁宫中伺候的人,看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了詹庆华进来。”
赵雪希秀眉一挑,怒道:“锦仁宫都是你的人,你矢口否认,谁敢举发你?”
皇后并不直接驳她,仍是面向皇帝娓娓辩解:“锦仁宫的人虽然是伺候臣妾的,但连臣妾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臣属婢子,陛下圣德之下,谁敢欺君?”
她利齿如刀,句句难驳太后早已按捺不住怒气,怒斥道:“你还真是狡言善辩,敢做不敢当么?可惜你怎么抵赖也赖不过事实,难不成郡主无缘无故诬陷你?”
皇后神色淡然的道:“臣妾也不明白郡主为何无缘无故的编出这个故事来,听闻郡主与肃亲王妃交好,怕不是为了给肃亲王妃脱罪才这般说的吧,就如同臣妾不明白太后无凭无据的,明明亲眼见到肃亲王妃挟持阿晟,却立即就相信了郡主,而不肯相信臣妾一样....”
太后猛的一拍桌:“你这意思是,哀家也是诬陷你的?!”
皇后见皇帝开始皱眉深思,又徐徐道:“而且臣妾想请太后娘娘做个证见,郡主醉了之后,太后娘娘就带着人突然闯进了锦仁宫内院,请问当时太后可曾看见有人在对郡主不轨吗?当时分明只有肃亲王妃拿刀挟持皇子!”
赵雪希没想到这位皇后如此嘴利,怒气更盛,冲口便道:“那是因为她们来的及时,你的毒计未遂....”
皇后转过身来,面对她如烈焰利锋般的眼神竟毫不退缩,安然道:“郡主坚持认为本宫心怀不轨,我不愿争辩,郡主更亲近肃亲王妃和太后,而非本宫和三皇子,那是我们德修有失的缘故,我们也不敢心存怨念,但请问郡主,你口口声声落入了本宫的陷阱,玉、体可曾有伤?本宫若真是苦心经营了一条毒计,怎么会有太后如此恰到好处的冲进来相救?”
皇帝眉头一跳,眼角扫了太后一眼,似乎已被这句话打动。
赵雪希气得双手发凉,正想怒骂回去,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皇上,臣妾可以作证,当时臣妾进入锦仁宫内院时,詹庆华确实正在郡主身边,行为极是不轨。”
“臣妾见情况紧急,只得失礼,想要强行将郡主带出。皇后和三皇子为了阻拦臣妾,竟下令侍卫乱箭齐发,臣妾无奈之下,只得挟持了三皇子为质,方保得性命,拖延至太后驾到,臣妾自知刀胁皇子并非轻罪,但请皇上细想,若不是气急败坏心中有鬼,三皇子怎会想要射杀臣妾灭口?”
皇帝面沉似水:“皇后!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