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冯一死,手下将领匆匆忙忙就带着能逃的人,都逃走了。
第二日一早,整个楚国的军营都已是传遍,穆冯不甘兵败,带五万兵马突袭敌军军营,结果不幸身死,五万兵马折损大半。
落少康得知这个消息时,直接把奏折狠狠的甩到报信人的脸上,一刻都没敢停,立即动身来了边关。
穆冯可是他的心腹,怎会如此的鲁莽和冲动,胜败乃兵家常事,前几日楚国不也是打了好几场胜仗吗?他怎就能糊涂道如此地步!
冷启涵呢?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就没去拦住他!
落少康赶到金银,第一件事就是去质问冷启涵:“到底是怎么回事,穆冯为何会带人前去偷袭?”
冷启涵看着盛怒的落少康,回道:“回禀皇上,穆冯在出发之前,曾来向臣请战,但被臣拒绝。将士们连日劳累,实在是不宜继续作战,所以臣才下令,后退修整。但穆冯不甘心,所以在面上答应臣不会轻举妄动之后,还是在夜里偷偷带了兵马前去偷袭,臣得知消息派人前去接应他时,已经来不及了。”
落少康有些气糊涂了,指着冷启涵:“来不及?冷启涵,你倒是跟朕说说,你怎么就在来不及的时候才发现?五万兵马,这么大的动静,你身为主将,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吗?这么多年来,你什么时候犯过这种错误!”
“臣知罪。”冷启涵一句多余的话都未说,直接跪下请罪。
“你...”落少康本还要继续骂,却是忽然冷静了下来。
冷启涵连半句反驳都没有,跪的恭恭敬敬,这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个请罪的臣子。
他跟冷启涵认识多年,深知冷启涵那种孤傲的性子,他会认错,要么是真觉得自己错了,要么,就是他的话,寒了他的心。
落少康一时有些后悔,他现在还需要冷启涵....
思虑至此,落少康亲自上前将冷启涵给扶了起来:“启涵,朕方才是一时冲动,不该对着你撒气,你且不要放在心上!”
冷启涵起了身,恭敬的说了一句:“臣不敢,皇上说的没错,臣身为楚国主将,居然连这个都未能及时察觉和阻止,是在是罪无可赦,臣还请皇上治罪,臣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落少康神色略显尴尬,无奈的笑道:“启涵啊,你这是在跟朕置气吗?身为楚国主将,这件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现在也不是治罪的时候。”
“楚国能用的大将不多,若是治了你的罪,岂不是让朕自断臂膀!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好好休整军队,改日再战,朕允你将功折罪便是!”
落少康的态度如此诚恳,若是冷启涵再揪着不放,那就真如了落少康所言,是在跟他置气。
只得恭敬道:“臣遵旨。”
落少康的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他明明已经有足够的把握,要赢了这场战争,但是照着目前的情况看,这似乎实在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启涵,你到底,有多少把握能赢了这场战争?”
冷启涵淡然的回了一句:“臣不知。”
落少康有些焦灼,开战之前,冷启涵不也是信心满满,怎么现在他就不知了?落少康想质问他,却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问道:“目前我军的损失如何?”
冷启涵回到:“损失不算太严重,但从开战至今,道前两日那场大败,至少也折损了将近五万的人马,我们粮草充足,跟对方对峙下去完全不是问题。只是臣发现,似乎对方的粮草也非常充足,这场仗,恐怕短时间内,是分不出胜负。”
落少康脸上一片阴云密布:“朕到底还是小看了木朽封,还有那个顾冥渊。”
冷启涵默不作声。
落少康皱了眉头:“朕听说顾冥渊已经到了润城,你可知这回事?”
冷启涵摇了摇头:“这个臣倒是不知,但臣知道,木玉瑶来了润城,我见过她。”
木玉瑶?那个木朽封的女儿,夏国如今的皇后?
木玉瑶的铁血手腕,包括她在郦城、圣安做的事,落少康不是没有耳闻,这个女人,如今看来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
“行了,你下下去吧,有消息在通知朕。”
“臣告退。”冷启涵出了营帐,望着头上特外蔚蓝的天空,心中的仇恨,却疯魔了一般成长,恨不得撕毁整个世界。
这几天的天气不错,木玉瑶在府中闲着无趣,便带了春桃一同出门。两人乔装了一番,穿了男装,但即便如此,也难掩惊艳之感。
南关不比郦城民风开放,这里贸易繁荣,到处都是茶楼酒肆,可女子在外行走的却是不多。
就在木玉瑶四处闲看时,一只黑手悄悄的伸到了春桃的腰间,趁着她不注意,拽走了她的钱袋就跑。
还没跑出两步,木玉瑶就察觉不对,转身望着人群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子正溜的飞快。
她正要出手把人给抓住,迎面就有个白衣男子一把抓住那小贼,凝眉道:“小哥儿,偷人钱财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