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繁荣的地方怎么还不通地铁呢?真是费解。
女人叹了口气坐上了公交车,而那远处的晚霞,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自然也顾不上那茶馆里面男人的怒吼。
“你凭什么放走她!!!你说啊!”
男人怒吼的声音似乎要掀开整个房间,岳刑天直接不客气的说道,“你要是想追就过去,但是我奉劝你,我用神识查看过了,她就是楚岳昕。”
岳刑天的话一说完,无相露出了异常震惊的表情,但是震惊过后,他又缓缓沉默了。一个人呆呆坐在了位置上面,整个人趴在桌子上面,久久也平息不下来。
“小天,他没事吧!”
诸葛靓靓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洛老板怎么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呢?
“没事。一会儿就好,暂时接受不了而已。”岳刑天淡定的说道。
顺便将这个房间里面的污渍都清扫一遍,在前台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个日历,上面将今天的日期勾画了出来。上面似乎写了什么,但是又被划掉了。看上去是不想要被人发现,还是说这件事情不做了呢。
岳刑天将日历递给了小陈助理。
她也是刚从一脸懵逼的状态找回了一点自己的意识。
还懵懵懂懂的,就知道洛老板竟然不是洛老板了,身份职业都有了不同的转变。
“这是被人夺舍了吗?”小陈的小说看得多,一下子就猜出是不是这个。
倒是让边上的岳刑天淡淡的笑着,“不是。而是她的身体当中真的只有这份记忆。她就是楚岳昕。”
“可是这茶楼?这里的一切怎么解释?难道都是假的?她洛离从来都不存在吗?”
男人无奈的坐在原地,一个人抱着自己的头颅,低沉着嗓音问着话,但是问不出来什么结果。
他只是不明白,他不是不相信。无相晓得的,可是正是因为相信所以才明白,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只有一个楚岳昕呢?
这个女人到底从哪儿出来的,他的洛离在那儿。
可是岳刑天却看穿了。
直接指着男人说道,“本身她就不是洛离,这是个假名字,不要告诉我你信了!”
岳刑天只是实话实说,但是这话语当中甚至有些讥讽的意味在里头,听在无相的耳朵当中就如同是刺耳的辣椒被磨成了辣椒水,直接从眼睛里面灌入了进去。
辣的人睁不开眼,疼的人张不开嘴。
痛苦的神色萦绕在他的脸上。
原本就异常俊俏的面庞,因为这股郁郁之色,反而显得更加有落魄公子的感觉。
他知道,但是他信了。真的信了。
诸葛靓靓在边上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依稀晓得洛老板这情况不对劲。
“小天,没有洛老板吗?”
“不知道。”岳刑天刚说完,门口就有个中年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连门都没有敲,直接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看样子是工人。
“你们怎么还没走?”
“这里租期到了,快走吧快走吧!”
这个中年男人很是郁闷,说好的在今天下午六点之前就搬走,自己好歹是六点半来的,怎么人还没走呢!
“你是房东?”诸葛靓靓指着说道。
“是啊!怎么还奇怪了?”
这个自诩为房东的男人对着身后的工人说道,“去把这些家具都搬走,这里也都处理一下!”
男人指着墙上的一副水墨水淡淡的说道,“这画不错,小心给我摘下来,我要送回家!”
“别碰!”
一声怒吼平地起,那个好像被灌入了辣椒水的男人直接起来,双手双脚都用上了,速度相当之快直接挡在了中年房东的面前。
“不许碰她的东西!”
“谁?那个老板娘?你又是谁?”房东有些意外,怎么还跑出来个人啊!
“我是……我是这里的顾客。”
只是顾客啊!那房东就不太诧异了,毕竟这里的生意还是挺不错的。估计这家老板走得着急吧。
“哦哦哦,那老板肯定没告诉你,她原本租了一年,但是半年就要走了。前阵子联系我的!这里的东西,都说不要了。”
不要了?
这三个字落出来的时候,无相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掐过去的双手,脑海当中浮现的都是被抛弃时候的样子。
漆黑的管道当中,滴着腥臭的污水。在见不到天日的地方,一天又一天等待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那是个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漫长的等待只告诉他一件事情。自己又被抛弃了。
没有人会爱他,没有人会喜欢他。
“无相!”岳刑天见这个男人明显失控,直接伸手阻止他,省的闹出了事情。
身边的诸葛靓靓和小陈也赶忙拉架,省的出现了什么危险的情况。
被控制住的男人,仅仅只是被身后的岳刑天用手指捏了一下,却整个人都僵持起来,双手垂落在一边。
松了口气的房东赶忙走到一边去,“你们!你们这是干嘛!谋杀吗?”
“这房子!我的!这地方我租的,不要乱撒泼!”
可是房东当看到那个虽然被制止住,但是眼神满是红色的男人,他还是有些瘆得慌。实在想不到只是说了一句话,至于那么严重吗?
小陈上去做交谈。
“房东大哥,我们这都是老顾客。这位还在这边预存了好多钱呢!听说老板跑了,所以着急啊!”
“原来是被欠钱了啊!那你可找错人了,我可不管这事情。”
房东有些觉得这人可怜,可是自己脖子上还有些微微发疼呢,自己可怜自己都来不及。
“行了,快走吧。有事报警,估计人早就跑了!”房东准备让这些人将东西搬走了,无相无法阻止。
“快走吧!”
被催促地被嫌弃的人生,这就是无相。
还是被丢下了吗?是因为自己追的太紧,所以他们想要将自己丢下去了吗?
已经被丢了吧。
那些不要了的家具,被精心打理过的一切。
原本被赞叹的艺术和精巧,此时只剩下地上被人随意踩踏了的物件,可怜又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