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靖北哥哥不会这样对她的,他那么温柔,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放心不会要你命,顶多就是个生不如死’
靖北哥哥,你到底有多恨我?
男人温柔似水的俊脸刹那间冰冷嗜血,步步紧逼,‘沈松溪,你不得好死,偿命来’
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告状。
因为她没忘,她的弟弟,她唯一仅剩的孩子,还在外面。
只有死,才能解脱。
“妈咪,你醒醒,你快醒醒!”
四岁的孩子,力气很小,即使再早熟,也还是个孩子,带着哭腔,他大喊:“妈咪,小包子害怕!呜呜呜……妈咪!”
哭叫声总算喊醒了梦魇中的沈松溪。
她缓缓张开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小声说:“小包子……乖乖的……你别哭。”
“妈咪,你等等我,别乱动,千万不要乱动!”小包子慌慌张张地跳下床,摔了个狗啃泥,但他立刻爬了起来。
妈咪、妈咪这是发病了!
小包子满脸泪水地把药塞进沈松溪嘴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奶音小小声地说:“妈咪,小包子在这里哦,你要亲亲小包子吗?脸脸软乎乎哦!”
许久之后,温柔的手臂揽住小包子小小的身体,沈松溪侧头亲了亲小包子的脸蛋:“宝宝,妈咪爱你。”
明天就要送走小包子了,沈松溪决定晚上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便一起和小包子出了门。
“喔喔喔!跟妈咪去超市咯!”
母子俩手牵手,一路上温馨甜蜜。
两人不知道的是,这幅画面被偶然经过这里的霍靖北看了个正着。
街角,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人行道后等红灯。
驾驶座的男人嘴张得能同时塞下两颗鸡蛋,几秒后,只听一声爆呵:“我擦霍靖北你个混蛋玩意儿!你他妈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还在这儿跟爷装x!你老实交代,混进哥的单身狗群有什么目的?你谁派来的卧底?我妈还是我爸?”
对好友歇斯底里的质问,霍靖北无动于衷,他的视线死死跟在那对母子身上。
沈松溪,和……
“你觉得,”霍靖北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那是我儿子?”
“你他妈是人吗?故意问这个问题是想气死我不成?你瞅瞅那张脸,再老个二三十年就跟你现在这张老脸一模一样了我操!”
好友情绪激动地说,“我去,这可千万别让我爸妈知道,否则老子明天就能被灌了春药送上某不知名女性的床!”
霍靖北像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神经一跳,目光怪异地看向发疯的好友。
“你……你看我干嘛?老子又不是说你被灌了春药送上某不知名女性的床,老子说的是我,是我!谁敢动霍阎王你啊,哎哎哎,你开车门干嘛,绿灯了!这马路中间啊卧槽!”
好友骂了些什么,霍靖北完全没有听进去。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在遮天巨浪中的鱼,不知何处是天,不知何处是海。
耳边反反复复响着同样一句话:“这是你的孩子!”
他的孩子……
沈松溪当初怀的真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