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众人被花析椋短发形象惊艳了一下,很快就在太宰治的介绍声中回过神来。“析椋君,这是敦,这是国木田,这是与谢野,这是谷崎和直美酱……”
他嘴巴不停地挨个给花析椋介绍一遍,在他活泼的声音下,众人也都悄悄打量着,站起来声和他招呼。
花析椋什么也没说,犹如领导视察,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大概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比较占便宜,明明算得上倨傲的态度,但是被他做起来却理所当然,被那双漂亮的无黑色眼眸看在眼中,就什么脾气也生不起来了。
“这是春野绮罗子~我们侦探社优秀的事务员哦~”
春野绮罗子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看了一眼花析椋俊美的面容,为了保护心脏,连忙收回眼神,难得局促道:“你好,我是春野绮罗子,衣服……还合适吗?”
花析椋身上的衣服是春野去帮忙买的。
花析椋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反应过来,终于说了一句话,“谢谢。”
“没事没事。”春野绮罗子回道,红着脸坐下来了。
太宰治又带着花析椋认识其他人了,春野绮罗子小心翼翼从后背觑了一眼花析椋。
花析椋又高又瘦,略大的白衬衫盖住他的肩胛骨,下摆被随意塞进裤腰,掐出腰线,黑色的裤子包裹着大腿,脚蹬黑色的长筒靴。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但是穿着花析椋的身上,却令衣服褶皱的每一个弧度带着令人心动的弧度。
春野绮罗子突然想起小时经常玩的装扮洋娃娃的游戏,不由懊恼的想到,早知道买更好华丽一点的衣服,一定也非常合适。
不知道春野绮罗子把自己当成了换装游戏的主人公,太宰治把他带到了江户川乱步面前,郑重介绍道:“最后一位,这是我们侦探社的核心,破获无数案件,世界第一,无比优秀的侦探大人——江户川乱步。”
伴随着太宰治的介绍,兴致勃勃顶着花析椋,像是发现新玩具的江户川乱步也扬起了小下巴,一点也不心虚地接受了太宰治全部的介绍,并且等待花析椋崇拜的目光。
花析椋顺着太宰治的介绍,眼神微眯,怀疑地看着像是未成年的江户川乱步,“就是你,能帮我找我道月川庭?”
“就是我!”乱步下巴扬得更高了,他自然看出了花析椋的眼中的不信任,他自信地勾起唇,“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你更快找到月川庭在哪里,你在怀疑本侦探的实力吗?”
“是的。”花析椋冰冷的眼神审视着乱步,毫不犹豫的回道,“证明给我看吧,你侦探的实力,是否有让我交易的价值。”
乱步是被惯坏的孩子,花析椋也自小备受宠爱,两个人都是极为自我,绝不会让步的人。
他们两个凑在一起……
围观着这一幕的众人纷纷冷汗直流,被这样的直白的质疑,乱步肯定会生气,这个新人看上去也是非常不好惹的,他们几乎都能看到两人背后的电闪雷鸣了。
怎么办?!
乱步确实生气了,但是他并没有发脾气,而是翻看起报纸,给花析椋证明自己的实力,打眼一瞄,他指着一处道:“这个新闻,是工厂求购设施的广告,但是前几日停电,这里的工厂在停电范围内,此时购买设施,说明食品快要腐烂,要加速生产,最近日期生产的牛肉罐头不能吃。”
“这个案子,警察办错了,对弟弟有着怜爱之心的哥哥才不会杀死弟弟,凶手是他的叔叔。”
“这个招工启事,详细要求了年龄和外貌端正,具体工作内容没有描述,工资略比正常市价高,用词优美,带着十几年的口吻,说明是一位年龄颇大的女性,他她招的根本不是工人,而是找俊美的男人包养。”
“……”
乱步噼里啪啦说了很多,证明自己的推理能力。
花析椋神色不变,等他说完,看都不看报纸,淡淡道,“没有证据,全部都没有证据,都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说了很多,没等来对方的折服的眼神,却等来对方轻描淡写完全不信的态度。
乱步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无视他能力的人!
“那我来推理你杀死你养父母,月川庭的作案的动机吧!”他单手拍在桌子上,睁开眼洞察一切的绿色眼眸,直直盯着花析椋。
花析椋瞬间被激怒,晦暗如刀的眼神瞬间朝着乱步射了过去。
被这样阴鸷的眼神逼视,乱步瞬间瑟缩了一下,聪明的人总是知道怎么下刀子才会刺痛别人,他气不过花析椋那张无论怎样都无动于衷的脸才这样说的,但想起花析椋绝望痛哭的场景,他又几分淡淡的后悔。
“啪”得一声,太宰治忽然拍手,笑眯眯掠过这个话题,表示,“既然如此,国木田,有没有委托,让花析椋陪着乱步一起解决案件,好好认识一下乱步的实力吧。”
太宰治看向花析椋,“你觉得如何?”
花析椋没有挪开目光,紧紧盯着乱步,眼神漆黑如墨,冷冷追问:“你推测的月川庭作案动机是什么?”
只要一说起月川庭,花析椋眼中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果然不知道,江户川乱步眼珠乱转,看左看右就是不肯看向花析椋,不满地咕囔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实力,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见花析椋还不想放弃,乱步又道:“你要为了一个自己不相信的推断,为侦探社工作吗?”
乱步说的在理。
花析椋收回眼神,眉宇间仍旧残存几分冷意,“那既然如此,你就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吧。”
明明是他也想向花析椋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是被花析椋说出来就这么惹人讨厌,乱步冷哼道:“证明我的实力后,我会让你流着眼泪求我帮你寻找月川庭的下落。”
他夸下海口。
“我也希望能有这个机会。”花析椋毫不在意。
乱步噎住了,这个人为了找到月川庭,为了复仇,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不好玩!
围观他们交谈的整个过程,见他们没有打起来,国木田松了口气,赶紧找到一个委托,说道:“这个案件如何?因委托人受到一位名叫枝川秀树的青年的救命之恩,最近得知救命恩人似乎遭遇危险,所以前来委托侦探社前去保护对方,并且希望我们能查清楚威胁枝川秀树生命安全的人是谁,将犯人绳之以法。”
众人面露不解,这个案子连案件都没有发生,怎么能证明乱步的实力呢?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这位枝川秀树已经失踪三天了。”
此话一出,众人了然,寻人、解密,双重因素加起来,既符合花析椋的要求,又能证明乱步的实力。
乱步和花析椋一起说道,“就要这个!”
说了相同的话,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齐齐挪开目光。
乱步很是自信,他从没有输过,他一定能看到花析椋哭着求他的场景!
太宰治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补充道:“敦,你跟他们一起去,不要让他们打起来。”
默默看戏的中岛敦默默僵住身体,他?他也要去?
太宰治含笑点头。
中岛敦流下眼泪,他已经可以想象这一趟他会如何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横在脖颈地匕首冰冷无情,枝川秀树抬头怔怔地看向忽然冒出来的人,阳光给他黑色的短发镀了一层浅浅的光,男人背着光,像是一道强势的阴影笼罩着他。
他眉目如画,眼睛却是深邃的黑,像是任何光都透不进去,无情地注视着他,冷冷地说:“你不是想要抛弃所有欲-望吗?那告诉我,你想活,还是想死?”
“……什么?”被这张昳丽的面容所迷惑,枝川秀树嘴巴微张,反应慢了半拍。
花析椋淡淡道:“怎样都无所谓,抛弃所有欲-望,就代表就算死也没关系了,那来做选择吧,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向我求救,用你的欲-望大声告诉我,我想活下去,那么我会救你。”
手中的刀刃往前逼近,冰冷的金属接触到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眼前的青年像是引诱人心的恶魔,锐利的眸中寒芒一闪而过,幽幽道:“相反,如果你选择死亡,我就割破你的喉咙,让里面的鲜血涌出来,真正实现你的愿望!”
明明说着这样危险的话,为什么语气那么甜蜜。
回过神的枝川秀树脑海不适宜的闪过和眼前状况完全不同的话语,抬眸与花析椋深深地对视。
那冰冷的眼神,让他确定对方真的,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所以,你选那个呢?”美丽的死神在逼问着。
“我……”当然不想死。
可是如果死亡的话,也没有关系。
枝川秀树注视着漆黑的眼睛,想说出这样的话,然而在这人的眼神下,他不知为何却觉得这样回答并不能使他满意。
不等枝川秀树想好该如何回答,他身后的黑帮成员抢先反应过来。
“小鬼,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想救人,我看是你先死在这里才对!”
“小……”枝川秀树反应过来,下意识提醒。
然而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黑帮举着枪,毫不犹豫,一颗颗夺命的子弹从黑洞洞的枪口-射出,枪声连绵不绝。
枝川秀树瞳孔紧缩。
眼前的人会死的!
千钧一发之际。
“真是的,析椋先生你下来先跟我说一声啊!”发觉花析椋跳下来,和那些黑帮成员对上,中岛敦忙跟着跳下来,变出虎爪,帮他阻拦那些要人命的子弹。
一个个金色的子弹被中岛敦的虎爪击落,在身边落了一堆。
子弹打完,几位黑帮成员一脸惊骇,“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连子弹都可以阻拦!
其中一人太过惊愕,再次触动手中的扳机,特地保留下来的最后一颗子弹直冲花析椋的后背袭去。
刚松口气,以为他们没有子弹的中岛敦一个激灵,来不及阻止。
谁知那子弹接近析椋,穿透他的衣服,然后仿佛射到铁板上,啪的一声掉落下来。
中岛敦惊愕地看着花析椋脸上浮现的蓝色仿佛活物的封条……
这不是他的封印吗?
花析椋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开枪的黑帮成员一眼,那种眼神太冰冷,也太危险,就是见惯了死人的黑帮几人也忍不住后背发凉,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这宛如从地狱中爬上来的眼神。
“是封印也是保护吗?”乱步慢慢地走楼梯上走下来,看到这一幕,淡淡道。
五味沢琉生封印花析椋的能力只是不想让他去找月川庭去复仇,并不想他因为没有异能陷入危险境地,所以他的体内的植物不仅桎梏住他的异能,也在时刻保护他。
有的时候爱一个人会人爆发出无限潜力,以五味沢琉生极致的爱,不知道在花析椋体内种了多么危险的东西。
幸亏他们没有伤害花析椋的念头,否则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中岛敦理解了乱步口中的话,五味沢琉生想要守护爱人的心情,似乎隔着时空和时间传递过来。
他拍了拍脸,让自己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身旁的花析椋不仅是他们侦探社的一员,更是某个人心中非常非常珍贵的人,没有被人这样放在心中的中岛敦又羡慕,又想守护这样的心情。
因为想守护一个人的心情也是十分珍贵的。
既然五味沢琉生想要守护花析椋的话,他要守护五味沢琉生这份心情,不让他所爱之人受伤。
他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将几位差点酿成大祸的黑帮成员揍倒在地,然后把他们捆绑起来。
花析椋不理会身后哎呦喂痛呼的人,继续看向面前的枝川秀树,“快回答,你的回答呢?”
枝川秀树看向花析椋,经历过方才惊心动魄的木仓战,他的心还提着,眼前这人却表情随意,好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枝川秀树望进那双黑色的眼眸,里面映着他的影子,又仿佛从未将他放在眼中。
他或许也只是他手中一个好玩的游戏吧!
不甘忽然涌上心头。
他瞳孔微怔,忙压下这股情绪,却不知觉想起已经忘记面容的母亲,即使面貌已经记不清楚,母亲的话却万分深刻,仍然一字一句留在他的脑海里。
年幼的他抱着擦伤的腿,无助的哭泣,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