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已经派管家去长安城散布消息,一群蠢贼从唐家到走了一个上古的铜盘子。”唐昊洋洋自得地说。
“古怪的是,旁边儿就放着价值连城的明月珠,那些蠢贼都不知道拿走,而贼人又被我所擒,铜盘子又被我斩开,变成两半儿,是也不是?”
听到这里,贺天商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手按在剑柄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出手。
“没有,唐家的故事结束了,接下来故事就该你续上了。刚才你说的也是一种可能,当然还有无数种的可能,比如黑衣人和孔雀明王大战三百回合啦,黑衣人一刀不小心把铜盘子劈开了。。。”唐昊说的洋洋洒洒。
“或者佛门道家他们无耻的参与其中,或者你的仇人也不小心参与了,等等。总之就看你有多大的心思了,升官发财就看这一回了。”
“盘子是你砍的。”贺天商从肺里挤出了这句话。
唐昊慢悠悠的承认说道:“是我砍的,你看,我又承认了,但谁信啊,那个盘子上是上千年的古董,价值不菲,更何况有了这个盘子,就能从拜火教那里来换来无数的财宝,有谁会把一个代表财富和地位的宝贝毁掉?”
没错,所有人都说,唐将军不可能这么做,他就是一个贪财而且好色如命的家伙。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贺天商这是在故意转移人们的视线。
这事儿八成就是他干的,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什么目的呢?偷邻居家的狗涮火锅,是不是?
想到这里,贺天商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住嘴,从我到你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打算陷害我。”贺天殇悲愤的难以自己。
“你才给我住嘴,我这是给你功劳。”唐昊的声音更加镇定。
说实话,贺天商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守卫长安,好多回唐昊上早朝都能看见,他一脸疲惫在街上溜达。有几次天寒地冻,贺天商的鼻涕流的老长,还冲唐昊笑。
唐昊分析道:“你公正善良、认真,这是你的美德,所以你才会有陛下令箭。可是你仔细寻思一下,你自己为什么还是八品官?陛下用人唯才是举,就算你诚心办事,没有相应的政绩和手段,陛下还是不会给你封官许爵的。”
唐昊说话一向是一阵见血。
“就是因为你的这些美德,所以你才能跟我称兄道弟,满长安的人都知道唐家点心好吃,为什么只有你一来就能连吃带拿?不客气也是你的那些美德的功劳,这是你能把握的最后机会,陛下耐心是有限度的,一个没有本事烂好人陛下不缺。”
一字一句,唐昊的鞭辟入里就像石头打在贺天商的心头。
“作为朋友,你没有看明白的事情,我就有义务的指出来。唐家处理这件事情很容易,随便把尸体扔在郊外,只要上崇宁访拜火教庙里走一趟,去讨要财宝和美女就好。”唐昊站起来笑道。
“拜火教人只会怀疑到别的地方。我保证这件事情唐家没有任何麻烦,为什么把人给你?你想明白没有?想明白了就赶紧滚蛋。点心,我让仆役给你送到家里。”
贺天商从井里打上来满满一桶冰水,把自己脑袋浸在水里面。快要淹死的时候,才抬头大口大口喘着气儿。
等气息平定,仆役送上毛巾,贺天商擦干头面,冲着唐昊弯腰,施了一个礼节,就带着人犯和死人离开了。
“夫君,你认为他会陷害谁?”李婉清朝着远去的贺天商若有所思地问。
“这个人他谁都不会陷害,只会把这件事儿直接禀报给皇主,请皇主定夺。”唐昊淡定的说道。
李治隔着桌案,看着单膝跪地的贺天商。桌案上放着那个被砍成两半的盘子,久久沉思之后,才问:“唐昊给你的机会为何不把握?”
贺天商惨笑一声说:“回禀陛下,这件事臣如果运作的好。很多无头公案都能在一夜间破获,不但可以平息民心,也能让下官的功绩直达天听,最后只需要收拾掉那些出手人就是了。”
“微臣在唐昊的府上做天人交战,差一点儿就应允了,可是微臣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这些人夜入王府,本就是死罪,无论如何也难逃。”贺天商说的条条在理。
“可是微臣就是做不到。将军说的有道理,我就是一个不适合做官的人,他和他的弟子们才是陛下需要的合格臣子,所以微臣只好将此事上报,请陛下裁决。”
李治笑着说:“唐昊说太偏激了,满朝君子虽然不好,但是如果说满朝都是小人的话,那后果也十分可怕。自古以来,阴阳相济才能做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