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游戏 > 仵作惊华 > 第183章 十破阵04

仵作惊华 第183章 十破阵04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1-09-18 13:41:15

大理寺库房大开, 戚浔站在西北方向的角落里,正在一堆陈年旧案的卷宗之中翻找什么,魏文修站在外头看了片刻, 神色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

一个小吏站在魏文修身旁, 有些担忧地道:“主簿, 这……这不合规矩吧……”

魏文修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合规矩?整理库房而已。”他又看了一眼升上中天的日头,“天黑下值之前,将门锁好,只要你不乱说话,就算出了乱子,也与你无关。”

魏文修转身便走, 那小吏欲言又止, 终究还是跟他一起回了前院。

小半个时辰之后,宋怀瑾从地牢出来, 直奔库房找戚浔,待进了门,便见在桌案上摆了数份卷宗,又拿了纸笔, 正在其上记录。

宋怀瑾上前问:“如何?可能寻到蛛丝马迹?”

戚浔道:“卷宗明面上都说得通,徐闻璋的确是责任最大的,当时主要责任在驻军,而案发后, 负责和钦差御史纠察的, 皆是钦州府衙之人, 卑职查到当年的钦州太守, 乃是平康坊秦氏的二爷秦隽, 此人与平宁侯府和忠信伯府皆是族亲。”

宋怀瑾眼瞳微缩,“此人似乎已经告老归京了!但他必定不会交代当年之事,若是承认自己做了手脚,包庇死囚,那便是渎职枉法,今日还可追究其过错。”

戚浔也知如此,何况他们只有三日功夫,“谢南柯似乎也没想过替他父亲平反。”

宋怀瑾道:“他还是不肯说,这案子太过久远,他犯下大罪,应该本就没有平反的打算,再加上他父亲当年本来也有不可推卸之责,他多半也知道很难平反。”

戚浔心底沉甸甸的,谢南柯是最直接的证人,但他不肯开口,那便要从当年徐闻璋的案子上找线索,而当年的钦州太守竟是秦家人,便等同再度将线索指向了长公主和驸马,戚浔又看了一眼案卷,忽地想,莫非当年是与驸马有关?

她心头微动,再度走向库房深处……

仵作身份低微,无法入宫,亦无法去各个权贵府上探问,她能看到的,无非便是大理寺内的卷宗,此前她至多翻看过十六年前的瑶华之乱案,再往前的陈年案卷,则极少涉猎,但瑶华之乱时,长公主和驸马已经成婚,傅玦调查过,他们婚后一切顺遂,并无怪事。

那成婚之前,秦瞻在翰林院任编修时呢?

……

孙律从拱卫司出来,正好撞见吕璋和齐国公一同出宫,二人本已年事已高,又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不到半月,面上又添几分沧桑。

此刻二人沉默不语地走到宫门楼之前,看到孙律,皆停下了脚步。

满朝文武皆知,临江王府已被关入拱卫司大牢。

“吕老将军,国公爷——”

孙律拱了拱手,吕璋和齐峻也对他点头,吕璋又看了一眼拱卫司的方向,满脸的欲言又止,但此事事关重大,吕璋不知该从何处问。

迟疑之间,却是孙律当先开口,“两位面圣,可是为了两位姑娘的案子?”

吕璋沉沉叹气,“此案本是王爷主管,早前透露过一二,说极不好查,如今他竟是宁家之人,那案子便没了牵头之人,交到了大理寺手中,实在令人堪忧。”

齐峻也试探着道:“指挥使可知陛下之意?”

孙律抿唇,“陛下也十分为难。”

吕璋和齐峻对视一眼,想孙律之身份地位,自然是亲皇室远朝臣,二人面色微肃,不打算多言,很快吕璋道:“是啊,陛下定是为难的,太后的意思也十分分明,如今再没了王爷打头阵,便是难上加难。”

他二人与孙律话不投机,也心存忌惮,很快提出告辞。

孙律望着二人佝偻着背脊远去,眼瞳沉沉的未语。

待出了宫门,齐峻看向吕璋,“老将军打算如何办?”

吕璋拄着手杖,语气已有些无力,“匀昉无召不得离开驻地,折子已经送入宫中,陛下却迟迟不肯批复,他不回来,我一个老头子说话不管用,事到如今,也看出几分世态炎凉,本以为有临江王的许诺……”

说至此,他眉头微蹙,当日傅玦说要拼死一搏,他们还颇为不解,眼下看来,他不是为了旁人拼死一搏,正是为了他自己,吕璋神色一肃,“陛下不会在这个当口处置临江王,而如果真的到了临江王都被处置的那日,我们两家的孩子又算什么?”

齐峻何尝不懂,他点了点头,依稀回想起了旧事,“当年瑶华之乱时,我尚未继承侯爵之位,事发之后,父亲他……”

吕璋道:“我记得,老侯爷站在太后一派,是上书严惩陆氏的其中之一。”

齐峻眉头皱了皱,吕璋反倒十分坚定,“当年情势所逼,顺势而为的不止齐国公府,如今还有挽回的余地——”

齐峻深吸口气,又沉缓地点了点头。

……

孙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底不知在琢磨什么,眼见日头偏西,他出宫上马,快马加鞭往大理寺而去。

一进大理寺,便见宋怀瑾带着几个差吏迎了上来,孙律目光一扫,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后的戚浔,想到傅玦从前经常将戚浔带在身边,又想到傅玦在牢室内所言,他开口道:“宋少卿和戚仵作随我来,我有话要问。”

宋怀瑾和戚浔自然应下,其他人则紧张起来。

临江王东窗事发,如今已被下狱,孙律自然成了查办此案第一人,如今却要来找宋怀瑾和戚浔,莫非是怀疑她们早就知晓临江王之事?

外间众人面面相觑,进了堂中的二人也有些紧张,孙律落座,目光森严地扫视过两人,“谢南柯招了吗?”

宋怀瑾摇头,“还未招。”

孙律狭眸,“徐闻璋的案子可有卷宗记录?”

“有!”戚浔忍不住答话,转身便朝后院跑去,不多时,捧了卷宗与她今日查问案卷的摘要出来递给孙律。

孙律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低头去翻卷宗,为了追逃,瑶华之乱的案卷他已经看过多回,自然记得有徐闻璋这一号人物,但当年牵涉的证人颇多,徐闻璋又非顶要紧的,自然记忆不深,但如今看到钦州驻军案的细节,再想到瑶华之乱,两者似乎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一抬头,又对上戚浔殷切的眼神。

这时,却是宋怀瑾先问道:“指挥使,王爷如何了?陛下是何意?”

孙律将案卷一合,“人在牢里,至于圣意,不敢揣测。”说着示意手上的案卷,“这卷宗我要带走,谢南柯既然在你们此处,护好他性命——”

说完此话他便站起身来,但走出两步之后又回头,他看着戚浔,“你知道吗?”

戚浔心底突地一跳,敛眸,摇头,“卑职不知。”

孙律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大理寺。

他刚走,王肃等人冲进来,“大人,怎么回事?王爷的事,应该与咱们无关吧。”

宋怀瑾呼出口气,“现在什么都说不好。”

众人心底皆是一沉。

……

孙律大步出了大理寺,翻身上马之后,却并未立刻扬鞭,他转头看向大理寺正门,忽而低声吩咐身边随从,“去两个人,去万和绸缎庄走一趟,将当初店里见过戚淑次数最多的小厮带回来,我有话要问。”

随从应声,孙律这才直奔国公府。

回了府中,他并未立刻去书房,而是脚下步伐一转,往忠国公孙峮的主院而去,走到半路,却碰上迎来的孙菱,她喊了一声“哥哥”,又凑上来问:“哥哥,宫中如何了?”

孙律步伐不停,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便道:“尚无决断,太后不想留傅玦性命,但陛下应该不至于如此快的处斩傅玦。”

孙菱有些心惊,“真的会杀了傅玦哥哥吗?”

孙律凉凉看她一眼,“你可知当年瑶华之乱死了多少人?如今一个傅玦,又算什么?”

孙菱呼吸一窒,吓得驻了足。

孙律大踏步地进了孙峮的院门,小厮瞧见,立刻迎上来,孙律便问:“父亲在何处?”

小厮恭敬道:“在书房。”

孙律径直朝着孙峮的书房而去,等进了门,便见孙峮坐在书案之后,正在写一份奏折,孙律唤了一声“父亲”,上前一看,孙峮写的,竟是要请求皇帝严查傅韫包庇之罪。

孙律迷眸,径直问:“父亲,当年之事,可与孙氏有关?”

孙峮笔尖一滞,抬眸时眼底有些不快,“你此问何意?”

孙律扫了一眼奏折,“临江侯已经战死沙场,他并无亲生孩子,如今也只有一位遗孀和一个年幼养子,父亲还要请求陛下治罪傅氏,难道不是怕陛下重查当年旧案?”

孙峮将笔一放,眉头紧拧起来,“你可知现在有多少朝臣蠢蠢欲动?当年事发之后,孙氏独掌朝中大权,十多年过去,陛下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已经有许多人坐不住了,陛下想得仁君之名,自不会治罪傅氏,但朝上若无治罪之声,陛下便会以为所有人都要重查旧案,这是捭阖之术,并非希望陛下真的去给傅氏遗孀治罪。”

孙律面色并未好看多少,仍然执着地问:“那当年卫陆宁三家之事,孙氏可有参与?傅玦此番破釜沉舟之举喊冤,必定不会是他一厢情愿的误会。”

孙峮沉下脸来,“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被冤枉,当年还是孙氏主导的?”

孙律冷静地道:“瑶华之乱后,孙氏独掌朝局,这其中怎会没有孙氏之力?但孙氏必定不可能谋害二皇子,因此我想问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峮眼底浮起几分冷意,“你问这些,莫非是想查旧年的案子?”

书房里静悄悄的,孙律似乎能听见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他沉声道:“若是要查呢?”

“那你就是糊涂!”孙峮低喝一句,“时过境迁,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牵出的旧事,足以令整个朝堂动荡不安,你姑姑虽做了皇后,可大皇子年纪尚幼,以后如何还说不好,陛下如今行事,已对孙氏渐有防备,你这个时候掺和旧案,简直是为他人做嫁衣!”

孙律唇角紧抿,“所以当年的案子,的确有屈打成招?”

孙峮眯起眸子,“你素来会权衡利弊,此番是不听劝告?”

孙律自从掌管拱卫司以来,孙峮对他还算满意,已极少对他所为指手画脚,他此刻眼神阴沉,已是十分不满,这瞬间,孙律骤然想到了太后看他的神情。

孙律垂下眸子,“我明白父亲的意思。”

孙峮松了口气,“陛下有心拖延,你什么都不必做,傅玦是个狠得,但他还是将局势想得太简单了,我们怕朝堂纷争,陛下更怕朝纲动荡,他失算了——”

孙律拢在袖中的拳头握紧,却并未辩驳,见孙峮的奏疏尚未写完,便道:“我只是一问,便不打扰父亲上书了。”

他行礼告退,孙峮摇了摇头,重新提笔。

孙律出得门来,便见孙菱还等在外面,孙律发愁地看着他,“哥哥,太后病了,我可要入宫请安?”

孙律想到今晨他离宫之时太后的怒意,便道:“明日再去吧。”

孙菱“哦”了一声,孙律忽然问她,“你常去长公主府上,你觉长公主是哪般人物?”

兄妹二人往孙律的书房而去,孙菱边走便道:“自然是奇女子。”

见孙律蹙眉,孙菱道:“长公主学识渊博,胸有沟壑,以为天下女子争求福泽为己任,做了许多前人不敢做的事,哥哥不是都知道吗?”

孙律点了点头不再问,待回了书房,便认真看起卷宗来,只等看到日头西斜,去万和绸缎庄的人回来了。

韩越听了禀报,面色古怪的进门来,“指挥使,去绸缎庄的人回来了……”

孙律看过来,“人在何处?”

韩越蹙眉道:“去的人回来说,当初和戚淑接触最多的那个小厮,在事发之后两日便请辞回乡了,走到时候,老板让他多留半月,才给他那月工钱,可他连工钱都没有要便直接走了——”

孙律陡然坐直了身子,“除了他之外,可还有其他人请辞?”

韩越摇头,“万和是城南最大的绸缎庄之一,工钱给的很足,一般的伙计不会无故离去,指挥使,这是不是有何古怪?当初戚淑指认了大理寺的戚仵作,但后来证据却不足,当时万和绸缎庄只是个负责送信的,按理说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我们也从未追究……”

孙律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沉吟片刻,又缓缓靠进椅背里,沉声道:“或许只是家中有急事,眼下,你派人去查一查这个叫秦隽的。”

韩越上前看过卷宗,连忙应下。

孙律这时忽然又想到一事,他起身走到柜阁之前,从中取出一份厚厚的名册,待打开来,便见名册之上,竟然是从前朝到如今的官员名录,小到京畿衙门的一个文吏,大到六部主官,姓名家世皆在其上。

他将名册一路往后翻查,直直翻到了快二十年前,不知看到什么,眉头皱了皱,很快又起身,从柜阁之中再取出一份名册来。

拱卫司手眼通天,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受其监察,内宫之中也颇多眼线,他在一众名册之中仔细的翻找出一个人来,而后陷入了困顿。

又招手叫来韩越,“你可记得一个名叫胡长明的宦官?”

韩越面上有些茫然之色,“属下不记得……”

孙律道:“此人是建元十年在当年的二皇子宫中任掌事太监,直到建元十八年二皇子出事,同行去玉山的,因侍奉不力,大都被处置了,而留在宫中的下人皆被遣散,有些得用的还升任至别处,当年事发时,这个胡长明便在宫中留守,因此事情与他毫无关系,此后,他到了少府监任职。”

孙律手中名册虽多,但官员迭代之缘故却少,胡长明因是宦官,记述并不详细,两年之后他的位置有变,但他本人下落却未记述。

韩越立刻道:“这个简单,去少府监打探一番便可。”

孙律点头,“派个得用的人去。”

……

大理寺的旧案卷宗浩如烟海,直等到天黑时分,戚浔也还未离去,魏文修在门口看了片刻,进门来道:“戚浔,差不多了,当心眼睛看坏了。”

唯一的一盏灯盏光线昏暗,戚浔揉了揉发涩的眼眶,抬眸道:“魏主簿,今夜可能宽限我一夜?”

魏文修道:“少卿大人发了话,倒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找这些东西,又有何用?还不如想想法子,让地牢里的人早些开口。”

戚浔摇头,“有大人审问就够了,您应该了解谢南柯,除非他自己心防溃败,否则,一般的刑法也不能令他开口。”

魏文修叹了口气,“既是如此,我将钥匙留给大人,你看完了,务必让大人锁门。”

戚浔连忙应是,魏文修又寻了一盏灯给她方才下值。

夜幕沉沉地笼罩下来,两盏灯照亮戚浔身前的桌案,库房其他地方却仍然是黑洞洞地,尤其高柜与高柜之间,尽是黢黑的巷道,窗外但凡生出一点动静,就好似暗黑处藏着什么,胆小之人若在此久留,必定会觉得空寂害怕。

戚浔专注的翻查案卷,但凡疑似的案卷,都取出来细看,时辰一点点流逝,直等到了二更时分,戚浔仍无所获,她缓了缓发酸的背脊,朝前院看去时,便见前头仍然灯火通明,便知晓宋怀瑾等人尚未离去。

她心底微安,拿着灯盏去找新的卷宗。

走在窄道之间,戚浔不由得想起傅玦当初伤重,曾装了半年的残疾,后来忽然不装时,她毫无所知,紧张之下差点将他关进柜阁中。

戚浔脚步微顿,她难以想象傅玦深陷囹圄的样子。

是谁审问他?会否对他用刑?他纵然在战场上淬炼出一副钢筋铁骨,但拱卫司的监牢刑罚百样,那些尖刀利刃会如何折磨他?

戚浔心尖微颤,呼吸都紧促起来,她定了定神,阻止自己想下去,又抱起一摞泛黄的卷宗往回走。

子时之后,宋怀瑾从外头进来,见戚浔还埋头卷宗之中,宋怀瑾道:“这些陈年旧案太过久远,不一定能找到和案子有关的——”

“的确还未看到和驸马与长公主有关的案件记载,不过,卑职倒是找到了一桩和内府监衙有关的案子。”

戚浔拿出一卷卷宗,“建元二十一年,少府监织染署总管太监与那时候的户部员外郎勾结,侵吞了千两银子,按理说,这样的重罪这个总管太监是要被处死的,但最终此人只是被关进了慎刑司中,缘故是此人曾是二殿下身边的掌事太监,彼时皇后出面求情,免除其死罪。”

戚浔又问:“您可知道,若是太监被关键慎刑司监牢,可会再放出来?”

宋怀瑾摇头,“进了慎刑司是出不来的——”

戚浔不由生出一念,当年二皇子宫中旧人皆不知去向,若这个被关起来的太监还活着,他是否知道当年还发生了何事?

宋怀瑾喃喃道:“胡长明……内府和前朝勾结,的确是重罪,皇后只怕是顾念他是二皇子旧人,于心不忍才出面求情,只过了十几年,此人很有可能还活着,只是大理寺并无稽查慎刑司之权,很是难办。”

戚浔心底也是一沉,正在此时,却见周蔚从外快步跑过来,“大人,出事了!谢南柯中毒了——”

宋怀瑾和戚浔皆是一惊,宋怀瑾转身便朝外走,“怎么回事?!”

周蔚急着道:“他今日一日未进食水,刚才大人走后,他终于主动开口要吃得,卑职便让狱卒去拿了牢饭给他,谁知道刚吃了两口,他便倒地抽搐起来。”

宋怀瑾便听周蔚的解释,一边又听到了关门声,回头一看,正是戚浔在锁门,很快,戚浔利落的跟了上来!

周蔚接着道:“已经去请大夫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宋怀瑾握紧腰刀,带着二人往地牢方向走去,谢南柯是重犯,他已经吩咐严加看管,可他没想到竟然会生出中毒之事!

三人几乎小跑着下了地牢,几个狱卒站在谢南柯牢房之中,看着抽搐不停的谢南柯束手无策,见宋怀瑾过来,皆面露愧怕之色!

宋怀瑾走到谢南柯面前,身后戚浔也随他一起蹲了下来。

只见戚浔一把捏住他下颌,仔细的去看他面色和呕吐之物,很快寒声道:“是砒/霜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