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游戏 > 仵作惊华 > 一江风03

仵作惊华 一江风03

作者:薄月栖烟 分类:游戏 更新时间:2021-08-17 21:35:54

将头颅剖开!

戚浔说的寻常,祈然几个却神色大变,余鸣已经死的很惨了,还要将他的脑袋也剖开?而这话,还是从一个看眼睛便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口中道出的!

傅玦大抵也没料到戚浔验尸的法子如此生猛,看她的目光越发深邃。

宋怀瑾有些迟疑,余鸣的家小都在严州,短日内联系不上,而寻常剖尸,都要征询亲眷同意,可他很快决定道:“验,若真是冻死,他被害之处便不是这屋子。”

戚浔得令,转身便去选刀,最终,挑了一把柳叶大小的薄刃,她站在案前,刚要抬手却又看了一眼外头众人,他们没有回避之意。

宋怀瑾也道,“验尸的场面不好看,诸位大人想知结果,可回避等候。”

两位太守掌管一方吏治,时常审断刑案,辛原修和傅玦出身军中,这点场面不算什么,祈然强做镇定,田万春捂着口鼻,又怕,又忍不住去看。

无人回避,除了不愿露怯,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女仵作是如何验尸的。

宋怀瑾不再劝说,一回头,便见戚浔沿着死者的颅骨线割开了头皮。

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戚浔灵巧的指节不断变换柳叶刀的角度,很快,余鸣的半边头皮被剥了下来,众人离得远,瞧不清具体模样,可光想,也觉胃里不适头皮发麻。

越是如此,越显出戚浔的专注和镇定,她沉浸其中,不像在查验腐尸,倒像是美人绣花,书生挥毫,气定神闲做极寻常之事。

大约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戚浔才道:“大人来看——”

宋怀瑾走过去,戚浔指着露出的颅骨,“死者头上无任何外伤,可颅骨却有裂纹,且裂纹细小,不似外力撞击。”

“这是为何?”

“是因余大人受寒冻而亡,颅内脑液被冻住膨大,撑破了颅骨,这才造成了细碎裂纹,如此,余大人被发现的东厢毫无其他痕迹也有了解释。”

“这样的天气,人若衣着单薄在外,个把时辰便会受寒而亡,时辰再久些,体内的积液血液都会被冻住,凶手在外分尸,此时大部分血液都留在死者体内,而后凶手带着肢解过后的尸体回到余大人的屋子,将断肢摆成人形,因屋内有地龙,尸体解冻软化,血水便会从伤口处流出来——”

她说完推测,又看向刘义山的方向,“若我猜的不错,当日刘驿丞来到屋内,所见余大人面颊上应该已经有冻伤。”

刘义山忙回想,“当时已是天黑,我们来时入目便是流了满地的血,余大人脸上好似的确有红斑,只是屋内光线昏暗,我们被血色和死状所骇,无心思细究。”

宋怀瑾道:“这正是凶手的目的!先让大家觉得害怕,而后忽略细节。”

戚浔道:“屋内并无血液溅射的痕迹,且若是分尸,再好的刀法也该会在尸体身下之地留有痕迹,可这屋子地砖上却干干净净,足以证明此处并非分尸之所。”

宋怀瑾又有了新的疑窦,“所以凶手先杀人,再分尸,而后带着肢解的尸体回了屋子?且不说□□凶手如何带肢解的尸体回屋,他若想做的不引人注目,便应该将尸体留在外面做成意外,或者干脆抹掉一切自己的痕迹,便于藏匿,为何要费这般大周折?难道只为了让现场血腥骇人吓吓大家?”

宋怀瑾想不通谁要用这般法子杀余鸣,而派去排查驿差的人还未归来,这案子的真相,似乎越发扑朔迷离了。

“可能是为了刘驿丞提过的观音庙传言。”

说话的功夫,戚浔已将余鸣的头颅恢复了原样,若不细看,甚至看不出头皮被割裂过的痕迹,她又道:“凶手费尽周折,造出眼前难以解释的杀人现场,只会让不了解内情的人觉得是鬼神作怪,正好合了观音会诅咒人的传言。”

宋怀瑾也觉有理,“诅咒杀人,这样装神弄鬼的把戏我们也见的多了。”他忽然心神一振,“能往这里谋划的,多半是早就知道这传言的人。”

他盯着刘义山,“案发之后,谁第一个这样想?”

刘义山瞬间紧张起来,“第、第一个……那,当是下官……”

他磕磕绊绊说完,惶恐之色溢于言表,“不是下官故意误导人,实在是周边的村镇早就流传开了,那观音庙距离我们驿站还很近,就在后山上,下官也常去供香,而当日下官是第一个瞧见余大人死状的,难免就想歪了。”

“放供品也是你吩咐的?”

刘义山心虚的点头,“是,是下官吩咐的。”

宋怀瑾上上下下的盯视刘义山,刘义山几乎要给他跪下,“大人,真的不是下官啊,此案一出,下官这驿丞只怕都当不成了,下官怎会自断官路?”

余鸣位高权重,且死在驿站内,如刘义山所言,他的死的确先让驿内上下产生危机,而凶手有计划行凶,手段残忍,总给人一种凶手与余鸣早就认识,且结怨颇深之感,余鸣为官在严州,并非檀州,此番不过一过客,相较之下,能和余鸣有旧怨的,还是与他同朝为官的几位可能性更大些。

官场之上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极多,或许有外人不知的旧仇呢?

宋怀瑾面上不说,心底却想先排查这几个朝廷命官,可事到如今,他却有些犹豫,他忽然问“几位大人与余大人都曾只有过几面之缘,可否说说?”

祈然几个面面相觑,他道:“这个在你来之前,我们互相都交过底了,我们都未在同一处为官过,我和余鸣上次见面还是在五年前,也是他回京述职,刘太守和吴太守也是数年前见过他两次,辛将军是在三年前去严州办公差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虽是同朝为官,可他们这等外放官员,的确交集甚少,宋怀瑾又问:“那诸位谁知道余大人可曾做过什么对他人不利之事吗?这观音庙的说法,是观音会诅咒恶人,凶手要利用这一点,当是知道余大人做过什么,可我查过,他的官评极好。”

大家更为莫名了,祈然道:“余大人此番回京,大有拔擢留京之意,那日我们在明华厅用饭,还提前恭贺了他,实在不知他是否做过恶事。”

其他人纷纷附和。

宋怀瑾问至此处,唯见傅玦不语,“世子呢?”

傅玦淡声道:“我三年未曾回京,与余鸣从未见过。”

傅玦是武将,余鸣是文臣,又离得远,的确八竿子打不着,可刀上的人血如何解释?入驿站后的古怪行径又如何解释?

傅玦看透他的心思,当着众人道:“月前我受了重伤,北地苦寒于养伤无益,不得已启程回京。因战事未停,不好叫人知道主帅离营,因此一路上皆掩藏身份,官驿比别处清净,再加上十日前旧伤复发,方才到此处歇养。”

他说完轻咳了两声,身体极是虚弱,任是谁都看得出他的确重伤在身,而他是万军主帅,若当真与余鸣有仇,多得是法子磋磨余鸣,何必明知道会引来朝廷追查还要在此地杀人?

然而换个角度想,正因他是万军主帅,在幽州军中生杀予夺,取敌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余鸣纵然身份贵重,在他眼底只怕也不算什么,可动机呢?

宋怀瑾脑海里天人交战,傅玦抬了抬手,林巍会意道:“到世子用药之时了,此番我们在驿内逗留已久,至多再留三日,届时无论你们查不查的出真相,我们都要启程回京。”

言毕,林巍推动轮椅带傅玦离开了此处。

宋怀瑾握紧了腰间刀柄,先前看傅玦命手下交出刀来,还当他是个好说话的性儿,可他却差点忘记这位世子在外有怎样的名号!

祈然叹了口气道:“宋少卿,这案子不简单,三日之期恐怕不够,不过你放心,案子查清之前我会留下帮忙,田公公着急可以让他先走,辛将军还要在年前赶回肃州军中,令他一道走算了,至于世子,怕是留也留不住,若三日后未曾查清,也只能让他离开。”

辛原修闻言颔首,“我本想着多留一两日也就查清楚了,可如今瞧着有些复杂,我是很想留下帮忙的,可实在是有公务在身,年前还要返回肃州,如今已有些赶不及了。”

若真有急务,的确不得强留,宋怀瑾深吸口气道:“二位放心,若是排查过后二位无嫌疑,自然不会拦阻。”

田万春和辛原修满意了,见此处无事,一行人也不想与余鸣的尸体为伴,很快告辞,他们一走,戚浔先忍不住问宋怀瑾,“大人,适才那位世子是?”

“是临江侯世子。”

戚浔一怔,宋怀瑾自顾自说道:“真没想到会是他,他常年在幽州,我在京城为官几年,也只远远见过他一面,今日差点未认出来,他的模样与传言差别极大,可心性却是分毫不虚。”

戚浔不解的望着他,他低声道:“这位临江侯世子,是已故临江侯傅韫的庶出独子,十岁便跟着傅韫上了战场,是个在死人堆长大的人物,三年前临江侯战死在幽州,他扶棺回京,守孝不足一月便又回了幽州,只因他不愿幽州兵权落与旁人之手,所以连父亲的孝都不顾了,这是何等无情的野心?”

“西凉和我们是宿敌,每年北边都要葬送数万将士,他接管镇北军后屡获大胜,有人说他曾以一己之力灭西凉万军,还有人说他修炼了北疆邪功,那邪功令他容颜大变,不似人形,鬼神皆惧,这三年他人虽未回京,可陛下给他的赏赐不知凡几,此番回来养伤大抵要袭爵了。”

戚浔莫名听得心底发凉,很快颔首道:“深藏若虚,虎行似病,越是温文尔雅,越是城府万钧。”

宋怀瑾轻啧一声,“正是此理,适才说只留三日,便是施与我们威压,若我们心急办坏了案子,得利之人只有凶手,而也只有凶手,才会想早日离开此地,他刀上的人血并无证明,掩藏身份之说虽有些道理,可仍不得对他放松警惕。”

等派出去的蒋铭和王肃回来,夜幕已悄然而至。

蒋铭是去排查驿差的,他回禀道:“大人,整个芙蓉驿有驿丞一人,主簿两人,记录在册的差吏十人,另有粗使杂役二十人,负责厨房做饭,照顾饮马池、仓房等处,附近最近的是东边的李家村和西北的莲花村,平日里驿站闲人不可入,唯独每隔三天有人来送菜,驿内所用菜肉包括酒,都是从附近村子采买,腊八那日送酒菜的村民不曾来过。”

“驿差和杂役们在腊八那日都有人证,整个芙蓉驿除了驿丞和两位主簿,其他人都混住在西后院中,寻常一起做工,几乎没有单独行动的,这些驿差里,有京城人士,也有檀州人,杂役们有一半是李家村和莲花村的人。”

去盘问余鸣小厮的王肃道:“余鸣的小厮也问过了,他跟了余鸣五年,是个对主子颇为忠心的,住进驿内并无任何怪事发生,余鸣和其他几位大人也的确不熟,刚见面那日,彼此寒暄了半晌。”

“腊月初七晚上,余鸣和祈大人他们一起在明华厅用了晚膳,还饮了酒,小厮离开之前,余鸣让他第二日不必去伺候,那小厮便和其他人的随从睡在西偏院,第二日小厮睡了个懒觉,到了午时觉得不放心,便去余鸣住处问安,那时门关着,他听见余鸣让他去歇着,他便谢了恩又走了,之后在偏院吃了半日酒,直到晚上出事。”

宋怀瑾蹙眉,“你是说,他腊八并未看到余鸣,只是听见余鸣说话?”

王肃点头,“不错,不过他说他听得清楚,那就是他老爷的声音,只是听着似乎还没睡醒,有些沙哑,适才属下还问了驿内下人,下人们说那天晚上几位大人的确喝酒喝到了快子时,后来余鸣和刘太守回房路都走不稳,是驿差们送回去的。”

宋怀瑾若有所思,“余鸣是被冻死,可这驿内这般多人,每日来来往往,余鸣能在何处被冻死?余鸣虽被分尸,可好歹也是个五尺高的人,总不可能揣在怀里进出,尸体上可还有更多线索?”

“死者手脚有被绑缚过的痕迹,除此之外,右肩和右侧膝弯有淤伤——”

小半个时辰前涂抹在尸体上的白醋已将所有淤伤都显现了出来,戚浔接着道:“死者可能受过袭击,但并无多余外伤,要么是袭击他的人擅武,很快将他制服,要么,便是此人是他的熟人,他毫无防备下被拿住。”

宋怀瑾摇了摇头,“这几个老狐狸皆是为官多年,哪怕从前见过四五次,眼下都要说只见过一两次,早些将自己撇清了才好,他们从各州府来,如何能将他们生平查个清楚?田公公和辛将军急着走,实在无法,便只能让这二人先走。”

言毕又叹气,“不可能半点异常也无,你们继续派人查问,从余鸣入驿站开始问,任何可疑之处都不得放过——”

王肃和蒋铭又领命而去,戚浔则开始检查余鸣的衣物,他那身袍子沾满了血污,除了几道肢解处的裂口,也不见多余破损,然而戚浔看着这衣裳,脑海中灵光一闪。

“大人,大人有没有觉得,余大人的死,有些像一种刑罚?”

宋怀瑾正和刘义山说话,闻言转身看她,“刑罚?”

“腰斩之刑。”戚浔将他半截袍子举起,“尤其腰腹这道伤口——”

宋怀瑾扬眉,“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用刑罚惩罚余鸣?”

戚浔摇了摇头,总觉得还有何处不曾想透,她看向那把陌刀,“我在想,分尸的凶器虽然有些像陌刀,可也不一定是陌刀——”

戚浔说完,拿着刀去了东厢,她要起地上的血冰凌,那架势,仿佛想把所有血冰凌都刮走,宋怀瑾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忙了一整日了,先去歇着,明日再验,我带人出去查访一圈,此处还是上锁,不许任何人进来。”

又吩咐刘义山,“给我们仵作姑娘安排个好住处,送些饭食。”

戚浔的确饥肠辘辘,看着大片的血冰凌也并非一时半刻能起的完,便听命起身收拾箱笼,很快,刘义山派了个名叫张迅的驿差送她。

从余鸣住的厢房往北走,整个驿站都点亮了灯火,雪色着昏黄灯火,戚浔眼底也染了些暖意,“张大哥在驿站几年了?”

张迅年纪不至而立,模样老实周正,闻言恭敬的道:“回姑娘的话,有七八年了。”

戚浔好奇的问:“芙蓉驿是北面最大的驿站,此前可出过命案?”

“不曾,这是第一次。”见戚浔语气轻松没有京城衙门的架子,张迅也松快了不少,“我们驿站舒适周到,许多官爷到了雁行山下,若是差事不急,总要来我们这里歇歇脚,此番驿内的刘榭大人,便是小人这几年里第三次见了,祈大人也见第二回了。”

戚浔心底微动,若来过驿站,那他们必定早就知道此处关于观音庙的传言,“刘驿丞说这里的观音庙十分灵验,是哪般灵验法?”

张迅是还不知案子查到哪步,一听问起观音庙,自知无不言,“我们观音庙是五年前开始显灵的,先是莲花村的一个大姐,成婚数年未得子嗣,连着在观音庙求了两月,很快便得了喜讯,这事不胫而走,附近的百姓便都去求,有许多年的顽疾好了的,有做寻常生意发财了的,这些都是善人——”

“与此同时,有村里不孝敬父母的懒汉失了财,又有心思不端的惯偷摔断了腿,还有个好打老婆的,竟好端端摔下山崖死了,这些事接二连三,便有人说是观音菩萨显灵了,对善人施以恩泽,对恶人诅咒惩罚,村民们越发信,便是我们驿里都有许多人一齐供奉。”

“刘驿丞说驿内也有人出过事?”

张迅点头:“是出过事,有个兄弟叫徐栎,他好酒,有次馋的紧了竟从库房偷了一坛酒喝,结果半个月不到,他便遭了断趾之灾,他本是杂役,什么粗活都干,那日劈柴,一斧头下去砍掉了自己一个脚趾。”

“还有个兄弟叫胡立,好赌,做驿差的俸银都拿去赌了,还从家里偷东西,后来一次喂马,好好的马儿忽然发疯,踩断了他一条腿。这两人都是四年前出的事,眼下是我们驿内最信菩萨的,每逢年节都要去观音庙奉香火钱。”

戚浔忽然问张迅,“你知道临江侯吗?”

傅玦的身份不好叫太多人知道,戚浔只好从临江侯问,谁知这一问,张迅立刻道:“知道知道,当然知道,临江侯镇守幽州,是大周功臣,三年前他战死沙场,临江侯世子扶棺回来时,便在我们驿站停留过一夜,当时也是冬日,我记得很清楚!”

原来傅玦早就到过芙蓉驿!那他必定知晓这观音庙的传言了。

她正想着,张迅道:“姑娘,到了,姑娘今夜住在此处,稍后我为姑娘送饭食。”

这也是一处独院,东西厢房门锁着,上房内一应俱全,戚浔退下斗篷,倒了热水净手,使劲的搓了搓脸,冻僵的五官才有了些活气。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张迅便将饭食送来,她累了一日,将饭菜热汤用尽才心满意足的梳洗躺下。

窗外寒风呼啸,没多时又簌簌落了雪,戚浔一边想着白日里验尸有无错漏,一边坠入了梦乡。

她跟着宋怀瑾从京城赶来,路上马不停蹄,这一觉本该睡得极沉,可她却做了个被千军万马追赶的噩梦,梦里的她被追的无处可逃,正满心绝望之际,外面嘈杂的动静吵醒了她。

她顶着一身冷汗,迷迷糊糊朝窗外看,下一刻,原本睡意未清的眼瞳陡然瞪大,只见驿站西北方向泼墨般的天穹下,正腾起一片刺目的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六千多字~我尽力了!上章留言红包发啦,希望大家多冒泡昂~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