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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墨花打听到了大眼和生子所住宿舍的位置,到了晚上我们两个人便出发前往。
在路上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话题是她没事的时候出去搜罗来的井极独家八卦。
我听着有趣,她也讲的激烈!
等到了老楼前,我俩突然禁声,抬头看着面前的建筑,心里渐渐开始发愁。
这栋楼目测应该有个几十年的历史,一共只有四层。
院门口安置了一个坏掉的大铁门,上面铁锈斑斑,周围地面杂草丛生。
整栋楼给人的感觉特别压抑,红砖黄土所砌,墙上爬满了爬墙虎,可是颜色并不如外面的鲜艳,有点黑乎乎的老绿色。
从一到四楼只有几个窗户亮着昏黄的灯,其余没有亮灯的屋内黑压压的一片。
四楼其中有一个窗户内窗台点着一支白色的蜡烛。
墨花指着那扇小窗户,说道:“那个应该就是大眼的房间了吧?”
“估计是。”
她有些犯愁,“可我们得怎么上去?那一层楼都是男的,被撞见了不太好吧?”
“来都来了,有什么不好的,走!”
我们俩大摇大摆的迈进院内,大门后方有一间破旧的小屋子,曾经应该是看门的所待的休息室,不过已经荒废,门口结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这栋小楼一左一右有两个单元门,一排大约有六个房间,两个门应该是互通的,我们选择了靠近大眼窗户那边的单元门进入。
刚走进楼道一股呛人的霉味扑面而来,我带着口罩还好一些,墨花五官立刻皱在一起,嫌弃的挥了挥手,“这到底什么地方啊?又潮又阴,住久了不会生病吗?”
进来后对面便是一间水房,水房里面应该是公厕。
味道特别重,一楼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一盏灯都没有。
这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墨花警惕的扬起拳头,随后有一束强光打到了我们的脸上。
“什么人!”对方比我们还要戒备。
墨花举起的拳头下意识挡在脸前,我们听到是女孩的声音便放下了许多防备。
还没等我们说话,女孩惊讶的声音再次响起,“十三师傅?我没认错吧?”
“你先把手电筒放下说话。”
她这才反应过来,歉疚的说道:“对不起啊!我有点激动了!”
女孩将光打道墙面上,即能很好的照亮又不再刺眼。
我瞧女孩有点眼熟,二十出头的模样,素面朝天,脑后高高的扎着一个马尾。
我问她,“你认识我?”
她兴奋的回道:“当然了!你可是我们井极镇的大红人,独自干倒过僵尸的女人,谁能不认识呀!”
我干笑了两声,对她询问道:“你住在这里?这不是男生宿舍吗?”
“不是呀?谁说的?”
“没人说,我猜的。”
“三楼和四楼被一个陆运老板包下来做宿舍了,一楼二楼都是个人租的单间,这里地点不错,主要是价格便宜。”
墨花一副好心的样子劝道:“姑娘,你还是加点钱去别的地方租吧!
在这住时间长了对身体都不好,你瞧这味道这么大,还这么阴,等以后老了病就找上门了!”
女孩惊讶的问道:“你们怎么会来?是不是这楼闹鬼啊!”
墨花一噎,看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我们过来看个朋友。”
女孩想了想一副不信的表情,凑上前小声道:“是大眼的事吗?”
“你认识大眼?”
“平时见面会打个招呼,都是在镇里做工又住同一栋楼,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吧?”
“那你了解他的情况吗?”
女孩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道:“十三师傅,你跟我来我房间,我有点情报给你。”
我不免被女孩神神秘秘的样子逗笑,搞的好像特务碰头一样,我随着她一起到了她的寝室。
门一打开见屋内十分整洁,有股类似洗衣粉或者香皂的味道和外面大不相同,这屋子面积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小块活动的地方。
“你们上厕所都要出去?”
女孩将手中的水盆塞在床下,起身后招呼道:“这房间小,你们不介意的话坐床边吧!”
我和墨花倒是不介意,但坐人家的床总归不礼貌,便搬来小板凳坐在地面。
她和我们抱怨道:“这是老楼,厕所和水房都在外面,电线老化的严重,大功率的电器都不敢用呢!”
墨花环视一圈,对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珠珠,我叫珠珠!”
“那你有什么小道消息要和我们说吗?”
珠珠也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我们面前,“有!十三师傅,我从小就信这些东西,所以什么事情也爱网这方面联想。我平时经常去狐仙堂给九尾娘娘上鲜花的呢!都是我自己采摘的,可新鲜了!”
“谢谢,平时来的人太多了,我还没注意过。”
“没关系,我跟你们说,我们这个楼要不是便宜,还真没人敢住!
这楼可奇怪了,总能在晚上听到叹气声!”
“叹气?”
她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没错,隔壁还有几个女孩,还有一对中年夫妻,他们都听到过叹气声。”
“还有吗?”
“有,最近我们经常丢东西!刚刚对你们那么凶就是因为最近大家人心惶惶的,我怕是坏人。”
“你们这个楼安全确实存在隐患,而且外面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晚上还是要关好门窗注意安全。”
珠珠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十三师傅,你说鬼会偷人家的东西吗?”
“为什么这么问?”
“大眼今天穿的那套红裙子就是隔壁小静的衣服,小静今天下班回来去找大眼理论,两个人还打了起来。”
墨花惊呼,“偷来的?动手了?”
珠珠点头道:“你也看见我们房间本来就小,屋内根本没有办法晾衣服,一层楼的住户大家都熟悉,所以都把衣服晾在水房。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平时也没有人拿。
小静这条裙子是新买的,她说新衣服要洗一洗再穿,洗完没登穿呢就丢了。”
“丢了几天了?”我问。
“大约两三天了。”
“那她去找大眼理论,大眼怎么说?”
珠珠回想之前的画面,心底一阵发寒,“大眼跟疯了一样给小静骂的狗血淋头,那模样跟我们以前认识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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